“到時候,我就有把握在核心弟子的排名更進一步了。”
“該死,如果不是當初跟厲九天一戰傷了本源,恢複傷勢花了許久,這天涯閣首席核心弟子應該是自己的才是。”
在湮風谷靠近内圍區域,一個白衣翩翩的青年盤膝坐在山峰之上,咬牙切齒道。
在他的周圍,有一道半透明陣法将其籠罩在内。
陣法之外狂風肆虐,陣法之内風平浪靜。
端坐其中,好不自在。
此人正是天涯閣核心弟子李自在。
就在李自在想着下一道湮滅之風什麽時候才能出現,好讓他趕緊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個人影逐漸靠近了他所在的法陣。
“誰!”
李自在的臉色頓時一變,朝着人影的方向喝道,同時祭出了自己飛劍跟護甲,嚴陣以待。
“李道友,是我,我是溧水宗柴世坤,半月之前我們曾經見過的。”
柴世坤來到陣法之外,對着李自在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看到那灰衣中年人的樣貌和身份令牌後,李自在的警惕放松了一些。
因爲他認出了這個中年人,确實是自己半個月前來到湮風谷的時候,在外圍所看到的那個中年人。
而且溧水宗是他們天涯閣勢力範圍内的一個一流宗門,也是他們的附屬宗門。
從這點來看,這個柴世坤還算是自己人。
不過李自在還是沒有完全放松警惕,對着柴世坤問道:“柴道友,原來是你,你這是打算做什麽?”
柴世坤露出讨好的笑容道:“我看你也跟我一樣是在收集湮滅之風。”
“隻不過李道友是天涯閣核心弟子,時間寶貴,花在這收集湮滅之風上實屬浪費。”
“正好我這邊多收集了一道湮滅之風,想要送給道友,結個善緣。”
聽到柴世坤如此說道,李自在頓時明白了。
這柴世坤明顯就是想攀附自己。
畢竟他們倆人雖然修爲一樣都是築基中期,但是它李自在是天涯閣核心弟子,未來有機會晉升元嬰的天才人物。
而柴世坤則是壽元過半,潛力不高的普通一流宗門築基執事。
二人地位可謂天差地别。
自己剛好還差最後一道湮滅之風,趕緊拿了走人。
這破地方,連個侍女服飾都沒有,還是回宗門更享受。
至于這柴世坤,他想攀附就攀附,反正自己也沒有給他什麽許諾。
他還能追天涯閣來威脅自己不成。
想到這些,李自在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将靈器收了起來,打開了守護陣法。
“如此甚好,正好我還缺了一道湮滅之風,道友請進。”
柴世坤是來獻寶的,加上他又是自己附屬宗門的修士,李自在自然不可能拿着靈器對着他,同時将他拒之陣外。
作爲上宗,就要有上宗的風範。
如果一個上宗的核心弟子在面對一個跟自己修爲相仿的下宗執事還要如畏虎豹,那麽傳出去,他李自在在宗門内 就要被笑掉大牙,不用再提什麽争奪首席弟子 之事了。
看到陣法被打開,柴世坤的臉上露出一絲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在李自在身前兩米處站定,然後從儲物袋内取出了一個白玉瓶,用控物術送到了李自在的手邊。
看到柴世坤很有自覺的保持了距離,李自在的警惕更放松了一些,拿起這白玉瓶,打開瓶塞就要查看裏面的湮滅之風。
在看到那蘊含着強大 湮滅之力,但是卻被白玉瓶中的陣法束縛着的一縷湮滅之風,李自在心頭頓時一喜。
這下自己總算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這是李自在的心頭喜色還沒有持續多久,臉色頓時變了。
因爲他修煉的天行功體悟天心,對于天地靈力波動極爲敏感。
他現在就感覺到周圍的靈力在 變得不穩定起來。
他顧不得将手中的湮滅之風收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祭出了自己的防禦靈器,然後連忙擡頭看向了柴世坤。
他隻看到了柴世坤露出了一個極爲詭異的微笑 ,下一秒他的身體就徹底炸開了來。
轟!
劇烈的爆炸在李自在的陣法内爆發開來。
一個築基中期的自爆,再加上陣法的束縛,陣法内的爆炸威力已經堪比就金丹期的全力一擊,整個山頭都被削去了厚厚一層。
因爲爆炸破壞了陣基,那堪比二階上品級别的陣法最後也無力支撐,徹底消散,化爲陣旗插在了地上。
“咳咳咳,該死的柴世坤,我們無冤無仇,你竟然自爆殺我,我要誅你九族!”
爆炸過後,一個灰頭土臉,身上上品 防禦靈器光澤暗淡,手握一塊碎裂玉珏的青年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還好有族裏這護身靈器保了一條命,不然非得受重傷不可。’
‘這自爆的秘法極少,就是頂級宗門也不是都有,柴世坤怎麽會懂得的。’
‘而且他剛剛自爆時臉上的詭異笑容,怎麽看上去完全一點都不像是要赴死的表情。’
‘仿佛是被操控了一般。’
“被操控?”
“不好!”
李自在的天行功開始不斷地預警,而預警的方向正是李自在的腳下。
他腳下的土屬性靈氣在劇烈變化着。
李自在顧不得思考,就要将自己已經受損的防禦靈器激活。
隻是這時,他的腳下卻是傳來了一聲低喝。
“鮮血沸騰!”
李自在雙目圓睜。
他對這四個字熟的不能再熟了。
就是這一招,給自己帶來的重創 讓自己足足花了數年時間才恢複過來。
“血!魔!淵!”
就在李自在咬牙喊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利用山嶽劍從山腹中來到山頂的蘇林破土而出,手持山嶽劍,冷漠的揮出一道血色光刃。
“血魔裂空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