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瀾一如既往地坐在案前,手捧着一本古籍品讀着。
聽到崔志誠四人密集急促的腳步聲後,劉安瀾眉頭微微一皺,轉過頭看向了剛走進門的崔志誠。
崔志誠連忙行禮道:“劉長老,他們三人說得到了重要情報,說中州九宗的承天宮由四個元嬰期修士帶頭,其中還有一個陣法宗師賈士術在宗門外圖謀破陣,準備要将我們青雲宗滅宗。”
“弟子本來是不信的,但是連謝長老的親傳弟子葉師妹都出來作證,弟子擔心真的是确有其事,所以将他們帶進來,請長老分辨他們所言的真假。”
在聽完崔志誠說到中州九宗的承天宮要将他們青雲宗滅宗的時候,劉安瀾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作爲青雲宗的三大元嬰期長老之一,他自然是知道他們青雲宗破壞了仙人的大事,很有可能會被仙人記恨上的事情。
爲此他們還做了二手準備,讓朱信然帶着一些人去開辟第二基地。
這三個月過去,他們也隻不過是初步站穩了腳跟,轉移了一小部分弟子過去而已。
他沒有想到,這中州九宗來的竟然如此之快,還直接派出了四個元嬰期大修士,其中更是還有一個陣法宗師。
“你們跟我走!小崔你跟小關将藏經閣的大門關上,有人來就說今天藏經閣不對外開放。”
劉安瀾面色凝重地吩咐了崔志誠一聲後,直接一道法力将葉夢雨三人卷起,飛離藏經閣,朝着青雲宗後山而去。
而那裏,正是林天奇守護青雲宗宗主閉關突破之地。
“林師弟,速速将護宗大陣激活!”
劉安瀾來到了後山一處平台之上,對着盤膝坐在半空之中修煉的林天奇說道。
林天奇睜開眼睛,看到是劉安瀾出現,臉色忍不住一變
“劉師兄,是什麽事驚動你了,還要激活護宗大陣?”
“難不成?”
劉安娜面色凝重點頭道:“根據他們三人的情報,中州九宗的承天宮由四個元嬰期修士帶頭,其中還有承天宮的陣法宗師賈老鬼在宗門外圖謀破陣,準備要将我們青雲宗滅宗。”
“賈老鬼的名頭不是他們一個煉氣期弟子可以吃知曉的,這情報必然有可信之處。”
“你現在先将大陣激活再說。”
聽到賈老鬼的名字,林天奇忍不住臉色一變。
這青元界的四階陣法宗師數量并不多,每一個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更别說這個賈老鬼還是一個四階上品陣法師了。
林天奇立刻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陣盤,将法力全力注入其内。
而随着林天奇法力的注入,這個陣盤突然光芒大作,下一刻一道璀璨銀光直射天際,在半空中像是遇到了什麽阻礙一般,猛地擴散而開。
下一刻,一道半透明的銀色光罩将青雲宗給罩了起來,将其保護在内。
在護宗大陣沒有完全激活之時,雖然天空看上去沒有什麽阻礙,但是卻是有透明光罩在阻擋,一旦飛入就會發現自己進入了雲層之中,迷失方向轉了半天後又原路返回,
隻不過爲了節省靈石的消耗,這種狀态是吸收天地靈力運轉,屬于半激活狀态,防護力沒有那麽強大,2個元嬰期修士全力出手,半刻鍾的時間内就能将其擊破。
四個元嬰期大修士一起全力出手,怕是抗不住幾分鍾。
但是隻要讓青雲宗反應過來,那麽他們就可以激活陣法,在利用天地靈氣的同時,消耗大量的靈石讓陣法全力激活。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有兩個元嬰期修士主持這陣法,完全能夠阻擋四個元嬰期修士的進攻。
但是這是在指用蠻力進攻的情況下。
如果攻擊的一方有陣法宗師,在不斷地攻防之中發現了陣法的運轉規律以及破綻的話,那麽哪怕他們青雲宗有兩個元嬰期修士,也守不住多久。
隻不過在陣法全力激活的情況下,即使是陣法宗師也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出陣法的運轉規律以及破綻。
這也是爲什麽現在承天宮的衆人一直沒有動靜的原因。
他們要等賈士術破解了這個陣法再發動。
而此刻賈士術才剛開始觀察陣法,推演節點沒多久,便發現眼前的這個陣法突然激活了,之前還能看到的陣法紋路此刻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青雲宗怎麽突然激活陣法了!是誰暴露了!”江川渝看着那突然顯現的半透明銀色光罩,怒喝一聲道。
他周圍的修士都是縮着頭,不敢去觸江川渝的黴頭。
希陽典眉頭微皺道:“所有人都在這密林裏,青雲宗應該沒看到我們才是啊,怎麽會突然激活陣法?”
賴燕邦沉聲道:“不,還有一個弟子不在,劉喜剛剛不是去追那個青雲宗的築基期修士了嗎?”
“他就不在這裏。”
江川渝臉色頓時一變道:“不對,劉喜是金丹期,對付一個築基期應該是手到擒來才是。”
“就算方向有誤沒有追到,也應該早就回來了才是,怎麽過去快接近半個時辰了還沒有歸來。”
希陽典臉色難看道:“該不會是他出了什麽事了?将我們的行動計劃洩露了?”
江川渝從儲物戒指裏面取出一盞魂燈,在這魂燈之上,刻着劉喜二字。
看着那有個黯淡的魂燈,江川渝臉色很是難看道:“劉喜果然出事了,他的魂火黯淡,說明他現在定然是受了重傷。”
“你們在這裏協助老賈破陣,我去找劉喜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築基期絕對不可能将金丹期的劉喜打成重傷。”
“白坎,看看你幹的好事!”
“情報出錯,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江川渝瞪了一眼白坎後,朝着利用魂燈與主人之間的感應,朝着東北方向飛去。
白坎被江川渝瞪了一眼後,吓得直接跪了下來,臉色煞白。
我怎麽知道一個金丹期要僞裝成一個築基期啊。
我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