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招待所是紅星軋鋼廠附屬的一個招待所,用來招待軋鋼廠的客戶以及上下級的領導。
當然,李副廠長身爲廠裏的二把手,招待所自然長期給他留了一間套房。
雖然不像後世的套房那麽豪華,但也是自帶淋浴衛生間,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奢侈的了。
今天是星期天,李副廠長從家裏吃完飯之後,借口廠裏有事,就來招待所了。
最近新的了廠裏豔名遠揚的俏寡婦,李副廠長心裏頭正火熱着呢!
試了兩次之後,李副廠長對這位俏寡婦更上心了:
沒别的原因,年齡稍微大一點就是好,會照顧人!
秦淮茹有一手按摩的手藝,事前按一按,李副廠長感覺自己能年輕個七八歲。
事後按一按,李副廠長感覺自己滿身的疲憊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都能再振雄風!
此時此刻,招待所的客房裏,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厚實的窗簾闖進屋子裏,在地上留下一條又一條斑駁明亮的線條。
擺在屋子中間的大床上,李副廠長正渾身舒展地爬在大床上,秦淮茹跪坐在他旁邊,雙手交疊着正在給廠長大人按腰。
秦淮茹偷偷打量一眼李副廠長,見他半眯着眼睛,臉上露出幾分享受的神情,于是乎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李哥……”
李副廠長依舊半眯着眼睛“嗯”了一聲,示意秦淮茹繼續說。
他知道,不管是秦淮茹還是劉岚,能答應跟着自己,都是有所圖的。
劉岚這個人沒什麽野心,一個月十塊錢就能打發了。
秦淮茹雖然跟他的時間短,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野心比劉岚大得多。
不過,李副廠長也不是無情的人,隻要不太過分的事情,他能随手給辦了就不會推辭。
畢竟老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好賴也是份露水情緣!
秦淮茹看見李副廠長這反應,心裏頭一喜,繼續開口:
“我聽我們院子的大廚何雨柱說,咱們廠裏那個洋柿子醬的生意是您負責的?”
李副廠長聽了這話,也沒當回事,随口反問了一句:
“你想多要點洋柿子醬?”
秦淮茹趕緊搖頭:“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村的生産大隊今年也開始做洋柿子醬了。”
李副廠長聽到這兒,扭頭睜開眼睛看向秦淮茹,說話的語氣淡了幾分:
“你想讓我采購你們村子的洋柿子醬?”
秦淮茹見李副廠長目光森森地盯着自己,頓時感覺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渾身上下的血都有點熱。
不過,她依舊小心翼翼地說:
“不,不止我們村,還有其他十幾個生産大隊一起生産,聽我們生産隊的大隊長說,訂單的事情有公社的孫書記給我們牽頭。”
“如果我們自己能找點訂單,也可以多掙點錢。”
說到這兒,秦淮茹又趕緊補充:
“哦,我們生産大隊的洋柿子醬,一瓶四毛錢,而且大隊長他們說了,不會讓您白幫忙的。”
李副廠長盯着秦淮茹看了一眼,随即又轉過身趴在床上,示意秦淮茹繼續按。
秦淮茹心裏頭忐忑得厲害,不過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雙手用力,繼續給身邊的男人按摩。
李副廠長眯着眼睛享受着,卻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秦淮茹的一顆心已經在胸腔裏跳得驚天動地,若非她死死閉着嘴巴,恐怕心髒已經從嘴裏跳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李副廠長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你們是哪個公社,書記叫什麽名字?”
秦淮茹聽李副廠長終于開了口,心底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來。
她盡量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趕緊開口:
“我們公社是李家溝公社,書記姓孫,叫孫金虎。”
“呵。”
李副廠長輕笑一聲,突然翻身坐起來伸手捏住秦淮茹的右邊臉頰:
“李家溝公社,孫金虎。”
他懶洋洋地重複了一遍,眉宇間又多出幾分顯而易見的鄙夷來:
“這個事情,姓孫地找過我。”
秦淮茹聽了這話,心頭一顫,滿臉的不可思議。
李副廠長一看秦淮茹這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于是施舍般地開口解釋:
“我說的姓孫的,不是那什麽孫書記,而是工業部的孫科長,跟那什麽孫金虎是堂兄弟。”
“你接近我有什麽圖謀,我也知道一點,看在你聽話懂事的份上,我提點你兩句,這種事情不要跟着瞎摻和。”
“姓孫的雖然是個工業部的科長,看着牛氣哄哄的。但是跟易雲平身邊的那個人比起來,屁也不算。”
秦淮茹聽了這話,頓時被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
李副廠長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紅潤的嘴唇: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願意得罪人,所以答應給姓孫的兩萬瓶訂單,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秦淮茹聞言,臉上頓時就露出笑容來:
“哎,哎,我知道了,謝謝李哥,謝謝李哥。”
李副廠長點點頭,伸手一撈把秦淮茹又攬進自己懷裏,享受着軟香懷玉的感覺,又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你兒子減刑的事情,我大學有個同學正好能在勞教農場那邊說得上話,我昨天跟他吃飯的時候,順口和他提了一嘴,他說不是什麽大問題。”
“過兩天我帶你去找他,把你兒子的情況說清楚,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
秦淮茹整個人都懵了,随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狂喜。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激動的情緒開始自心頭一點點向外彌漫。
她的臉頰開始變紅,然後是胳膊,胸口都泛起淡淡的粉紅。
“李哥,李哥,謝謝你,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秦淮茹一句話說完,已經高興得熱淚盈眶。
她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李副廠長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李副廠長身上。
李副廠長笑着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順勢摟住懷裏珠圓玉潤的軀體,準備重振雄風。
長久的壓在秦淮茹心頭的大難題得到解決,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然後将對李副廠長的滿腔謝意盡數化作千般柔情,萬般蜜意。
李副廠長也是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剛剛被按得放松的老腰又開始了高強度,高負荷的運轉工作。
等到秦淮茹從招待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她的臉頰帶着淡淡的紅暈,走路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自從東旭沒了之後,她感覺天塌了,後來好不容易撐起了家,婆婆又沒了。
說實話,對于婆婆的離開,她心裏雖然有點感傷,但更多的是高興。
婆婆走了以後,秦淮茹感覺頭皮都輕了幾分,甚至隐隐感覺到好日子要來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兒子,兒子還小,要是在少管所呆的時間長了,以後就算出來了人也廢了。
她之所以答應李副廠長,一來是看在錢的份上,二來也是抱着李副廠長能在棒梗的事情上幫忙的想法。
沒想到,她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提棒梗的情況,李副廠長就已經給把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