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歸案,去年他們兄弟在鴿兒市賣糧食的時候,被院子裏賈章氏還是誰舉報了一次,派出所過來抓人的時候,他們兄弟提前出去躲着了。
本以爲過了這麽長時間,這個事情大家都忘記了。
沒成想,今天晚上竟然因爲這個栽了?
兄弟兩個反應過來的瞬間,轉身就跑。
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們想着把老閻家按死,老閻家也想着要把他們兄弟按死呢!
如今這個局面,顯然是老閻家的關系比他們兄弟的關系硬,沒看見方青雲那王八蛋現在站在原地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嗎?
幾個巡邏隊的見狀,立刻張牙舞爪地沖過去,一腳一個,直接将劉光福兄弟踹倒在地上,捆住雙手。
劉光福兄弟被按在地上掙紮了幾次都起不來,幹脆也不掙紮了,指着閻解成兩口子大吼:
“他們是帶着糧食來跟我們兄弟交易的,我們投機倒把,他們也是。”
“對,他們兄弟也是投機倒把,他們也要蹲笆籬子。”
許忠言聞言,冷笑着走到閻解成放到地上的糧食袋子邊,一腳把袋子踹倒。
袋子本來就沒封口,被踹到地上之後裏面的東西立刻就撒出來了。
呵呵,全他娘的是土!
而且,看那樣子還是剛剛在地裏挖的,土裏還能看見也一些土渣碎石子和剛剛冒頭的綠色野草。
“閻解成和于莉同志,今天下午去派出所報案,說發現了你們兩個的行蹤。”
“不僅如此,你們兩個還對他們敲詐勒索,索要五十斤糧食,要是不給就對閻家老少下手。”
“他們迫于無奈,走投無路,這才報了派出所。派出所請他們協助辦案,特地在這兒設下陷阱,将你們兄弟抓捕歸案。”
劉光福兄弟聽許忠言這麽說,一時間隻感覺天塌地陷、五雷轟頂。
怪不得一大爺總說讀書人心髒,他們一直不以爲然,今天總算是領教了。
至于說敲詐勒索這個事情,誰也沒看見,誰也沒證據。
隻要閻解成兩口子咬定了有這個事情,再加上劉光福兄弟以前的案底,那肯定沒好果子吃。
許忠言領着丁亞華把劉光福兄弟抓了之後,口頭表揚了閻解成夫妻幾句,這才看向方青雲,語重心長地開口:
“小方,你來派出所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到現在都沒有轉正,我建議你還是要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就像今天晚上這個事情,你連劉光福兄弟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敢替他們出頭?”
兩句話說完,許忠言也不等方青雲開口解釋,轉身就走了。
方青雲聽了這話,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在回蕩:
完了,他徹底完了!
劉光福兄弟肯定是跑不了,第二天上午丁亞華就去四合院通知劉海忠,劉海中氣得在院子裏破口大罵。
丁亞華表示,一旦判下來就要送到勞教農場了,家屬現在可以給送些東西。
劉海中直接表示他絕對不會去派出所送東西,從今以後就跟那兩個不學好的玩意兒徹底斷絕父子關系。
二大媽雖然心裏想去,但礙于老爺們現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張嘴,隻能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劉海忠自诩教育孩子很有經驗,經常把“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挂在嘴邊。
沒想到兩個兒子竟然幹起了違法犯罪的事情,一時間在院子裏都擡不起頭來。
四合院的衆人天天不是上班,就是睡覺,沒有半點娛樂項目,老劉家出了這個事情之後,消息立刻就傳了出去。
去年派出所過來抓人,但是劉光福兄弟提前逃走的事情又被重新翻出來,加上這次的事情,衆人不厭其煩,說了一遍又一遍。
劉海忠兩口子幾乎都不敢出門,一出門就被院子裏的老娘們用唾沫星子噴。
畢竟,院子裏出了這麽兩個犯罪分子,今年的先進四合院又沒戲了,這損失的可是二兩香油啊!
這一次直接在鴿兒市抓了個人贓并獲,判得很快,不到一個星期劉光福兄弟就已經進了郊外的勞改農場,開始了爲期八年的改造生涯。
據說,判決下來的時候二大媽哭昏過好幾次,二大爺也氣得好幾天沒吃飯,人都瘦了一大圈。
據後院的小道消息,二大爺兩口子因爲這個事情也離了心,當初還沒判的時候,二大媽想讓自己爺們去找一大爺幫忙介紹王所長,不管怎麽樣少判幾年。
可是,劉海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并且表示自從那兩個兒子踏上犯罪道路的那一刻,就跟他們老劉家沒關系了。
易雲平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他帶着媳婦回到村子之後,就開始了忙碌的春種,今年老天爺開了眼,下了一次雨。
但也僅此一次,而且雨水不大,要說一點用沒有不算準确,但你說能起多大的作用,也就是把地皮灑濕了而已。
饒是如此,大夥兒少澆一次水,臉上全都帶着笑容。
自從有了媳婦,易雲平也不跟着大隊部吃飯,小半個月的時間,居然長了幾斤肉。
這天傍晚,兩口子吃完飯沒什麽事情,何雨水就去旁邊的趙小柔家串門了。
易雲平閑的無聊,幹脆摸黑往後山去了。
現在他的空間雞生蛋、蛋生雞,野兔、野雞、灰狼、家豬、家雞等等牲畜已經有不少。
池塘裏除了魚,還多了些老鼈,泥鳅,黃鳝等。
田地除了種莊稼,還被他另外開辟出兩塊,一塊種類似西瓜、香瓜等水果,另外一塊種蘋果、梨等果樹。
水果是精貴東西,就算到了季節也不敢大批量地往出賣,好在易雲平也不差錢,幹脆留在空間自己或者送人。
整個空間也比剛穿來那會兒大了一倍不止,以前他的感知力最多方圓一丈,現在随着空間的擴大,感知力也已經擴大到方圓三丈的範圍。
所以,他上山的時候,也多了一些底氣。
這一次上山,他也不準備打獵,隻是将空間裏的野雞、野兔、野豬、灰狼等畜生放出去一些。
事實上,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做,尤其是兔子這玩意兒,一窩一窩的繁殖得太快,放在空間完全是占地方。
這些野味兒進了山之後,壓根活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跳入村子裏人設下的陷阱之中,成爲莊戶人家餐桌上的一碗肉。
易雲平可以拍着胸脯說,去年到今年,要不是他一次次上後山,一批一批地放野兔,放野雞,放野豬,放灰狼,二隊和三隊起碼要多死一百人。
當然,他做這些事情也都是偷偷摸摸沒讓任何人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他自己明白,一旦被人發現了,估計要被切片研究。
可是,如果什麽也不做,眼睜睜地看着這麽多人餓死,易雲平又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他真的沒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那眼睜睜地看着自然也心安理得。
可如今,他多少有點能力,要還是什麽都不做,良心多少有些不安。
後山靜悄悄的,他往山裏走了一段,從空間放了一些野味兒出來之後就轉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