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級武者相當于練髒境,實力已然不錯,王武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四周圍觀學生迅速退開,留下足夠大的場地。
陳玄不斷逼近,每走一步,氣勢就升起一分,強大的氣勢讓王武頓時提起精神來,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圍觀同學再退二十米,小心誤傷”
人群之中有人提醒道,看兩人的架勢,這次比武的動靜不會小。
“亂世狂刀”
王武爆喝一聲,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招了,而且一來就是壓箱底的大招,之間刀罡化作一道火焰,随風而漲,最終形成一道龍卷風一樣的存在,向陳玄壓去。
“破天式”
陳玄也不敢大意,内勁一出,劍氣縱橫,手上的樹枝其實就是擺設,樹枝根本無法輸入内勁,而陳玄也早就做到手上無劍,心中有劍的地步,憑借其本身即可激發劍氣。
陳玄的劍氣極爲内斂,化做一條白線,将王武的刀罡切開,往左右散去,而殘餘的劍氣還是飛向王武,王武大驚,以大刀橫在身前抵擋。
“砰”
王武感覺自己被一個大卡車撞了一樣,身軀噔噔的後退數步,低頭一看,自己價值千金的寶刀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劍痕。
“我輸·····”
王武心中絕望,他感覺自己已經輸了,對了一招,就知道彼此的深淺了。
但是陳玄沒給他機會認輸,已經施展身法來到王武身前了,“啪”樹枝抽在王武身上,王武疼得呲牙。
“我,我·····”
王武很想認輸的,可陳玄的樹枝如同雨點一樣落下,王武哪有時間認輸,本能的不斷躲避,抵擋,可即便是這樣,身上也是不斷遭受打擊,雖然陳玄手不重,一抽一道血印的地步而已。
“王氏狂刀是吧”
“名門之後是吧”
“以大欺小是吧”
“名門之後,占據各種優勢,不去解決這種惡習,反倒是沾沾自喜,對吧”
陳玄不斷的抽打王武,王武身法不如陳玄,躲不掉逃不開,隻能護着要害死死的盯着陳玄,目光極爲怨毒,可挨打多了,怨毒的目光變成了清澈。
“武大百年曆史,又不是我能解決的,當年我也挨打了,而且挨得更狠”
王武滿腹委屈,這狗屁的惡習,對他們這些名門之後更狠,越出名的,打得越狠。
“誰打得你,我幫你報仇”
“在場的,大二的不算,我不打你們了,因爲你們還沒打我們新生,現在你們說,大三大四誰參加過這種事情的,點出來,我們去把他們揪出來,報仇”
陳玄停下手,對着四周說道,陳玄的話太有煽動性了,尤其是大二的學生,他們可是挨過揍的。
“不好,玩砸了,快去阻止”
武大高層一看情況不對,頓時慌了,這要是讓陳玄帶着幾千個大一大二的學生去揍大三大四的學生,那整個學校都要亂套了。
沒一會兒,十幾人從天而降,他們都是武道高手,氣勢很足,落在陳玄等人身邊,一人對陳玄說道“艾莎,今晚到此爲止,可以結束了,你已經創造了武大的曆史,學校會給你最高學分的獎勵”
“不幹,你早幹嘛了,新生挨打的時候你出現了嗎,現在我們要反攻了,你出來阻止?”
“艾莎,我是教務主任”
“沒聽過”
“你·····”
教務主任快氣死了,可刺頭就是這樣的,敢于挑戰權威,同樣也會破壞規矩。
“艾莎同學,其實你的話很有道理,迎新晚會這事的确是一個惡習,隻是我們上任也就十幾年時間,都是曆史遺留下來的,我們明天好好聊聊如何”
“還是不幹,憑什麽他們打完就可以結束了,不公平”
“那麽艾莎同學,你覺得要怎麽樣才公平呢”
“你又是誰,能做主嗎?”
“我是副校長,應該可以作主的,這隻是一個習慣,不是校規”
那人點點頭說道,他已經察覺到陳玄的話裏有話了,看似一通胡鬧,但卻有自己的想法。
“行,那就說說我的想法,第一,迎新晚會這個惡習徹底改掉,以後可以換成唱歌跳舞什麽的。第二,今年以及往屆隻要在迎新晚會裏打過新生的,都給我出來道歉,第三······”
陳玄的話讓一衆高層臉色都變了,取消這個惡習沒什麽問題,但是讓那些人出來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多少人現在都是帝國的中高層,讓他們道歉,不想活了嗎?
“放肆,艾莎,你想幹什麽,老夫當年也被人打過,後來也打過新生,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難道你要老夫也道歉?”
“挨打要立正,做錯事情了就道歉,難道不應該?”
“應該,但這個習俗是百年前是傳下來的,追根溯源到百年前,那批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七級以上武者,鎮守地窟有功,你敢去喊他們道歉嗎,你不怕寒了他們的心嗎?”
那人冷冷的說道,三大名校是鎮守地窟的絕對主力,其中多少人挨過打,又或者打過人,你敢去喊他們道歉?
陳玄也一時間皺起眉頭了,這群老家夥不接招啊,陳玄當過皇帝的人,當然知道這種追溯幾十年的事情會有多大的風波,他隻是漫天要價,等着這些人坐地還價,可他們倒好,把事情挑明了,讓陳玄倒是有些被動了。
“好了,好了,大家先散了吧,這個事情我們慢慢商議,但我在這裏給大家保證,這個惡習一定會改掉”
之前那個副校長對着衆人說道,陳玄不再阻止,一衆老師以及學校保衛處的人出馬,開始讓衆人撤離。
而陳玄則是跟着這些高層來到了辦公室裏。
“艾莎同學,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什麽實力嗎?”
“校長大人,這麽問一個女孩子的隐私,不太好吧”
“隐私?”
副校長看着突然嬌羞起來的陳玄,頓時給愣住了,這玩意啥時候成爲隐私了?
“艾莎,我就問武道修爲,又不是問你年齡”
“人家芳齡十八啦”
“額”
“行吧,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副校長算是看出來,陳玄是單純的不願意說這個事情,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武道實力。
“艾莎同學,京都武大的優秀學生責任重大,到了大二大三就開始進行各種社會活動,可能會幫助軍警抓捕一些犯罪分子之類的,到了大四,更是需要去地窟實習三個月,十分危險。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乾元帝國的規矩,不管是誰,武者但凡到了七級,就必須要進入地窟鎮守,連續二十年,每年鎮守的時間不低于半年,完成這個任務之後,才能在社會上擔任其他職位,當然,帝國也會給予極大的賞賜······”
副校長又語重心長的對陳玄說道,後半句非常的重要,是乾元帝國的底線,因爲這是帝國存在的根基。
三大名校,數十個普通武大,每年培養諸多武者,但凡到了七級,是一定要去地窟鎮守的,時間是二十年,二十年之後,才能在社會上擔任職務。
而逃避這個法律的,則是會有重罰,非常嚴重的懲罰。
“我知道的,副校長”
陳玄點點頭,原主的父母就是這樣的,進階七級之後都去了地窟,但是沒堅持幾年就死了,七級武者在地窟的傷亡率非常的高,所以在乾元帝國的表面上,七級以上武者并不多,極少極少。
陳玄覺得現在他不到暴露修爲的時候,因爲太驚世駭俗了,到時候會引來意想不到的麻煩,還要等修爲全部恢複,有足夠的自保之力,陳玄才會進入地窟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