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戰鬥正在展開。
偷渡船撞的那一艘不是李三那一艘,而是他手下的。
雙方正在慘烈厮殺,整體來說,海盜不占優勢,他們攻入偷渡船之後,就遭到了偷渡船優勢兵力的圍攻,一時間死傷慘重。
在海上,其實海盜船和普通貨船的區别不大,很多時候,貨船也會變成海盜船進行劫掠,所以雙方的武力都是極高的,全都是刀頭舔血的亡命徒,畢竟老實本分的不敢上船,全都在岸上種地。
“快,快,加快速度”
李三在嘶吼,他們是距離偷渡船最遠的一艘,他的兄弟在作戰,他已經忍不住了。
“大哥,我先走一步”
陳玄看了看局勢,對李三說了一句。
随後陳玄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就直接加速,在船舷上一踩,整個人都淩空飛出去了。
“啪”
“啪”
陳玄踩水而過,看得李三等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輕功”
“二當家好樣的”
“二當家牛逼”
李三等人都歡呼起來,這一手輕功實在是太驚豔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陳玄的輕功的确是很牛逼,因爲它來自于大漢的武道學院,是五六個換血境研究了所有頂級輕功之後得來的,算是輕功這一行最頂級的産品,陳玄親自命名爲踏雪無痕。
數百米的距離,陳玄踩着海面到了,一上偷渡船,就有人舉刀殺來,陳玄伸手一揮,刀光浮現,那人捂着脖子倒下。
陳玄猶入無人之境,殺得偷渡船人仰馬翻,那船老大眼睛都紅了,舉刀殺來,陳玄也是十幾刀就将他砍翻,一個練筋境的武者在練骨境武者面前放肆,這不是鬧嗎?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海盜已經呼喝起來,殘餘的船員紛紛扔掉了武器,哪怕是知道投降的下場大部分都是死,他們也失去了勇氣,因爲偷渡船的骨幹船員已經死光了。
“老二,你太牛了”
李三到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海盜甚至已經把明火給撲滅了。
“周劍呢”
“找人,快”
陳玄沒看見周劍的身影,别在混戰中死了吧,這也太便宜他了。
“噗通”
有人跳船了,周劍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就知道這是沖着他來的,海港城果然是有大勢力盯上他了,所以周劍本來是從躲在船工群中的,現在果斷跳船了。
“老二,别急,在這海上,他跑不掉”
李三攔住了準備同樣跳下去的陳玄,然後招呼一聲,三艘海盜船各自放下小船。
半個時辰之後,累得跟死狗一樣的周劍被抓上來了,論水性,海盜裏起碼一半人比他厲害,哪裏逃得掉。
“老二,你的錢”
李三将一沓銀票交給陳玄,陳玄沒有客套,直接收起來了。
“打火把”
陳玄下令,很快,數十個火把把甲闆照得雪亮。
“你,你····”
火把一打,周劍終于看清楚了陳玄的臉,頓時吓得連連後退,然後被海盜摁住了。
“周劍,還認識我嗎?”
“東家,東家,這一定有誤會······”
“繼續,讓我聽聽,你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陳玄坐在周劍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東家,饒命啊·····”
周劍什麽都明白了,海盜綁架他家人是陳玄做的,盯上他的勢力也是陳玄。
“知道錯了?”
“知道了,東家,看在我爲夏侯家做事多年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放心,短時間内你不會死,老大,我們回去吧”
“行,我們走”
李三點點頭,讓人搬空了偷渡船,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船已經廢了,不如燒了。
三天後,陳玄回到了李三的老巢。
“老二,你準備如何處置他”
“慢慢玩,你讓人盯着,不給他自殺的機會”
陳玄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難以接受,如果不阻止,周劍百分百自殺。
休整一日之後,陳玄将周家人全都帶上來了,然後當着周劍的面,将他剩餘的家人全部殺死,周劍哭得撕心裂肺。
不僅如此,陳玄還将三十多口周家人的屍體挖出來,給周劍看,還讓人講述他們死前的慘狀,陳玄手段之毒辣,哪怕是海盜,也受不住了,看着陳玄的目光都帶着敬畏和恐懼。
·······
夏侯昭回來了。
這是夏侯黎公開傳回來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内傳遍了整個海港城。
一下子就吸引了整個海港城上層社會的目光,海難事故半年多了還能活着,這就是奇迹,不過他們更多的是關心許萍現在的想法。
周劍最後掏空了夏侯昭府上的錢财,夏侯昭多年積攢的家底被許萍賣了一個七七八八,如果夏侯昭真的死了,那就算了,可現在沒死,豈不是好戲登場了?
“嫂子,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我昭哥活着,不應該是好事嗎?”
夏侯黎來到府上,看着許萍面無人色,笑嘻嘻的說道。
“是,是,好事”
現在的許萍已經腦袋一片空白了,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那好事怎麽不笑呢”
“我,我,我是太高興了,控制不住自己”
“是嗎,那我這幾天住在對面,等着我昭哥回來可以吧”
“當然······”
“那嫂子好好休息”
夏侯黎沒多說什麽,但出了門,他就讓人盯死了夏侯昭府,絕不能給許萍逃離的機會,也不能讓她自殺,自殺是太便宜她了。
三日後,陳玄登上了海港城的土地,夏侯黎已經派了很多人來接,敲鑼打鼓的往家裏走去。
而夏侯昭府上,許萍已經跪在了她父母面前了。
這幾日,許萍越來越怕,她做的事情,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或者說,大半個海港城都知道了,她太害怕了,所以許萍隻能求她的父母了。
“逆子,逆子····”
許萍的父親差點被氣死,許家其他人也是面色發白。
他們的女兒,姐妹給夏侯昭戴了一個綠帽不說,還設計殺他,還掏空他的家産,這是什麽仇,就算是夏侯昭做出滅門的事情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許萍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欺負人沒有這麽欺負的。
“爹,你不能怪女兒,女兒本就不喜歡夏侯昭,我和劍哥從小青梅竹馬····”
“閉嘴,給我閉嘴,不喜歡你嫁什麽,你拿了多少聘禮你不知道嗎,許家得了多少好處你不知道嗎,你是要把許家害死啊”
許父大怒道,他們家雖然勢力也不弱,但和夏侯家沒得比,哪怕是一個庶子,也能輕松碾死他,許萍嫁給夏侯昭,本就是上嫁,許家得了太多好處。
可現在,拿多少好處,就是得罪夏侯昭多深了。
“你說,我問你,夏侯傑是不是夏侯昭的種”
許父突然又大聲的問道,如果許萍生的孩子不是野種,那麽許家或許還能保住,至于許萍,那是死定了。
面對許父的責問,許萍一臉茫然,這個事情她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