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帶着兩個心腹來到這裏,等了沒多久,三艘小船駛來,李三踏上岸。
“周公子,久等了”
李三笑嘻嘻的對周劍說道,看得周劍想打人。
“李三,爲何綁我家人”
“周公子說笑了,李某缺點錢,跟李公子借一點而已,誰有錢我找誰借”
“·······”
李三氣得半死,海港城是大晉的海貿集中地,有錢的人多了去,他算哪門子的有錢人。
“周公子,錢帶來了嗎?”
“我家人呢,我要先看人”
“先給錢”
“先看人”
“來人,把他兒子一隻手砍了”
“是,老大”
李三面色一冷,立即下令道,數十米外的小船上,立即傳來了周劍兒子的呼救聲,周劍立即急了。
“李三,你敢”
“直接沉了”
“是,老大”
“别,别,我給”
李三頓時慫了,急忙從手下手上拿過一個盒子,扔給了李三。
“看看,大晉四海錢莊的銀票,拿錢秘押也在裏面,不認人,隻認銀票和秘押”
周劍連忙說道,銀票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用的,分好多種,有的認人,有的不認人,他拿的就是不認人的。
李三點點頭,讓手下去勘驗,好一會兒,手下才确定了。
“錢已經拿到了,放人”
“來人,将周小少爺還給周公子”
“等等,你什麽意思”
“放人啊”
“我爹娘兄長他們呢”
周劍怒喝道,他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周公子,這事怪我,之前沒說清楚,所以底下的人傳錯了話,這錢啊,是買你兒子命的,不是買全家人命的,那是另外的價格,全家人的命還要五十萬兩銀子。
當然,周公子可以不買,反正爹娘也那麽老了,遲早要死的,現在死還能省一大筆錢不是嗎,有兒子就行了,也不怕沒人養老送終了”
李三悠悠的說道,周劍已經氣得青筋暴跳了。
“李三,你如此不講道義,我看你以後還怎麽混,你遲早也要被人殺死”
“喲,喲,周公子這就急啦,我們海上混飯吃的,誰又想過壽終正寝呢”
“你····”
“人送到了,再見”
李三的手下已經把他兒子帶上岸了,李三也準備撤退。
接到了兒子,周劍的眼神瞬間陰冷起來,他一揮手,四周的礁石立即出現了一隊黑衣人,對着李三等人嗖嗖的放箭。
“周劍,你特娘的·····”
驟然襲擊之下,李三的手下頓時死傷多人,李三大怒,回頭就是一箭,周劍急忙拉過了心腹擋下。
然而就在此時,李三手下一個帶着鬥笠的人突然殺出,迎向那些殺手,等閑箭矢根本無法近身。
“大哥先走,這裏我來應付”
陳玄大吼一聲,提刀殺入黑衣人群中,如同切瓜砍菜一樣。
李三怎會離開,出來混的,自然是要講義氣,李三也已經帶着人殺來。
黑衣人是周劍雇傭的,海港城這些人最多了,隻要給錢,殺人放火或者是當保镖都可以做,周劍這次花了血本,請了不少高手。
當然,大部分都是練肉練筋這個層次的,練骨隻有一人。
陳玄已經淬煉完一百多顆骨頭,在練骨境也是中後期水平,厮殺經驗更是豐富,交手之下,那練骨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噗”
李三助攻,一箭射穿他的大腿,陳玄直接一刀枭首。
“還想跑?”
斬殺大部分的黑衣人,陳玄立即追周劍,周劍雖然自稱是文武全才,但是他的武道境界并不算高,不過是練筋境而已,根本不是陳玄等人的對手,此時帶着兒子,跑路都慢,沒一會兒,就被陳玄追上,一腳将他踢翻,然後掐住了他兒子的脖子。
“不要,不要殺我兒子”
“周劍,你惹惱我了,一百萬兩銀子,十天之内湊齊,多拖一天,我就殺你一個家人,殺完爲止”
李三大怒道,這狗日的竟然有錢請人當殺手,看來還沒把他榨幹啊。
李三等人留下話,立即離開,留下了欲哭無淚的周劍。
他怎麽也沒想到,李三實力這麽強悍,不是說李三團夥隻有他一個練骨境嗎?
“老二,你這麽猛,武道修爲比我還高?”
李三也對陳玄說道,之前陳玄可是從沒有展現自己的實力,今晚給他一個驚喜。
“我又不是靠武力活着,我靠的是腦子”
陳玄翻個白眼說道,其實夏侯昭這個身份,靠的是身份背景活着,有夏侯家這個招牌,怎麽的都不至于愁吃愁喝。
“也是,老二你這麽聰明,沒必要刀頭舔血,老二,你說周劍哪來的錢”
“狗日的,跟許萍要了一筆錢,他的産業還有一大半沒賣”
陳玄罵道,那許萍真的是傻逼啊,原主怎麽娶了這麽一個玩意,輕輕松松的被周劍騙走了大半的家産。
是的,原主夏侯昭的錢不算多,原主膽子小,不敢貪污,最多是公款吃喝搞一點,收入全靠分紅,這麽一點家産還是積累了很多年的。
“卧槽,還能有這麽蠢的婆娘?”
李三也震驚了,大部分女人出軌,也是想從奸夫那邊獲得一點好處吧,還有把自家的錢财往外拿的嗎,真的有這麽蠢的人嗎?
········
周劍回到自家,整個人都失魂落魄。
這一次的三十萬兩,他自己隻出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他騙許萍的錢,夏侯昭家裏有多少錢,他非常的清楚。
原本他的計劃是先給錢,能把家人換回來就換,換不回來,他就靠雇傭來的殺手,将李三他們幹掉,把錢搶回來,可誰能想到,打探的消息是錯誤的,李三還有一個練骨境高手,這下好了,徹底完蛋了。
一百萬兩銀子,他根本拿不出來,就算是把他家和夏侯昭家全都掏空了也拿不出來。
“怎麽辦”
“怎麽辦”
周劍滿腦子都是怎麽辦,已經愁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了 。
短短三四天,周劍已經像是蒼老了十歲,再一次見到許萍,許萍都吓了一跳。
“劍哥,你怎麽了,你怎麽成這樣了”
“萍兒,我的生意出事了,我的船遭了海盜,被劫了,錢全都沒了”
周劍露出凄慘的笑容說道,夏侯黎當了東家,沒再用他,雖然周劍還挂着夏侯昭府上的管家身份,但他一直雄心勃勃。
前些天和許萍要錢的理由也是他自己組建了一個商号,買了船,要運貨去海外,錢不夠跟許萍借的。
“啊,怎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底蘊太薄,沒有足夠多的心腹,導緻我的船行蹤洩露了,萍兒,我對不起你”
“這可怎麽辦,我家現在也沒錢了”
許萍急了,她可是把所有活動資金都拿出來了,家裏除了産業也沒多少錢了。
“萍兒,我也是爲了我們的未來着想,我這麽努力的賺錢,都是爲了我們啊,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嗎?”
“劍哥·····”
“萍兒,你想想,如果我有錢有地位了,我就不怕夏侯家了,我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娶你了,我再也不想這麽偷偷摸摸了·····”
“劍哥,别說了,我懂,我懂,可是劍哥,接下來怎麽辦啊”
“萍兒,我還有辦法”
“什麽辦法”
“萍兒,這些年我也認識了不少人,有一個老大哥願意關照我,他在星羅海那邊有很高的地位,願意帶着我一起發财,這一次我們不做海貿了,去星羅海開發礦山,我已經典賣了家産,萍兒,你再借我一筆錢·····”
周劍對許萍說道,他的家産隻有這麽一點,他得從許萍這邊弄錢,除了許萍,他也弄不到别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