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人的隊伍拉得很長,隊伍中車輛不少,三個皇子坐在同一輛馬車裏,算是優待了。
“前面就是野人谷了,我來時的時候路過,出了野人谷,再往前一百三十裏,就到江州地界了”
二皇子 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後說道,另外兩人頓時臉色更黑三分。
“老二,難道我們就這麽束手就擒嗎,老六算個什麽東西,皇位憑什麽他拿”
“我們三個,不管你們誰登基,我都服氣,可是老六登基,我不服”
五皇子也是滿臉的不服氣,他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三人的母親都是貴妃,背後更有家族庇護,老六算什麽東西,母親出身卑微,憑什麽做決定。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擔心的是我們大夏已經被其他人掌控了,老六就是一個傀儡而已”
“老二,你的意思是那些文官?”
“嗯,我的幕僚 跟我說過,近百年來,南方的官員越來越多,北方的官員越來越少,南方富裕,北方窮困,南方的官員已經結黨營私,父皇幾次平衡朝中的勢力,但依舊是無法壓服南方的官員,你沒發現,我們三人的母親都是來自于北方的大族嗎?”
二皇子說道,雖然不知道京都發生了什麽,但他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南方系官員的一次叛亂,大夏的朝政恐怕是要脫離皇族的控制了。
“該死,這些該死的貪官”
“說這些沒用,還是要回到京都,你我三人的根基不是那麽容易被挖起的,我們還有機會”
二皇子說道,他們三人是多年來競争皇位的最佳選手,各自都有底牌,不少官員都是他們的秘密人馬。
他們最吃虧的地方在于景平帝突然駕崩,他們不在京都,要不然就憑支持六皇子的那些官員,如何能夠翻盤,他們輕易可以鎮壓。
到現在,他們也不願意服輸,隻要回到京都,他們還有機會翻身,皇族,大臣都有人支持他們,如今又是大夏的多事之秋,隻要老六做得不好,失去了威望,他們就可以翻身了。
“砰”
“砰”
三人聊着聊着,外面突然響起了兩聲巨響,三人驚心不已,紛紛伸出頭去看。
這一看,就讓他們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幕,他們看見了無數的箭矢,弩箭向他們飛射而來。
“射,射,射箭”
陳玄站在山脊上大吼,十架連發弩車,一架可發一百支弩箭,再加上五百弓箭手,第一輪就是一千五百支箭矢。
但是連發弩車的裝填很麻煩,陳玄沒準備來第二輪,他要弓箭手繼續射箭。
“嗖,嗖····”
漫天的箭矢落下,大夏兵馬死傷慘重,不過他們也的确是精銳,在最初的慌亂後迅速的反應過來,有盾牌的找盾牌,沒盾牌的找馬車之類的掩體。
“轟”
“轟”
又是幾聲爆炸,預先設置的陷阱發動,大量的滾石落下,直接擊中的話,就連馬車也能砸個稀爛。
三個皇子已經被拉下馬車,被士兵層層保護,他們這一千五百人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回京都,不會輕易的讓他們死去。
“反攻”
“弓箭手,頂上去”
“盾牌手,掩護”
帶隊的将軍怒吼着,數十個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護下企圖反擊,和山上的弓箭手對射,隻要能夠突破一點,準備好的武者即可順勢沖上去。
“火攻”
陳玄下令,數十個比人還大的火團滾落下去,将車隊截斷。
“出擊”
陳玄見敵軍傷亡已經過半,立即下令出擊。
随即,山腰上,大批的大同軍沖了下去,和敵人展開厮殺。
陳玄沖在了最前頭,唐賽兒在陳玄的身側,她在保護陳玄,可千萬别被敵人給斬首了。
“殺”
陳玄沖得很猛,練肉境的一百零八道大穴,他隻剩下幾道了,實力比之前,增長了不知多少倍。
教導營的學員也非常的猛,他們享受了大同軍最好的待遇,一天三頓,頓頓有肉,提升武道境界的藥物也是隔三岔五的就用,再加上諸多教官的教導,他們的個體實力,比一般的大同軍強太多了。
而教導營的教官,同樣也是猛得一逼,他們不管是武道境界還是厮殺經驗,都是大同軍最頂級的。
“賊子”
領隊的将軍看見自己的手下被人切瓜砍菜一樣的斬殺,頓時大怒,斬殺多個大同軍之後,對上了玄七。
因爲玄七是他看見的敵人之中,武道境界最強的。
“去幫玄七”
陳玄對唐賽兒說道。
“不用,那人不是玄七的對手,顧好你自己吧”
“跟我上”
陳玄聽唐賽兒這麽說,頓時對周邊的士兵大吼一聲。
有人射箭,有人投擲标槍,有人砸出了黑火藥罐,也有人扔出了燃燒瓶,大夏士兵的反抗很快就被瓦解了。
“皇子在那”
“他們分開跑了”
有人提醒陳玄,三個皇子已經逃跑了,他們分散逃跑。
“哪個是二皇子”
陳玄抓住一個大夏士兵,見他不肯說,直接一刀解決。
“哪個是二皇子”
“那,那····”
一連抓了數人,終于有人指認了,陳玄立即施展輕功,迅速的追上去。
但還是唐賽兒快了一步,她直接上前抓住了二皇子,然後扔到了陳玄面前。
“麻煩你走一趟,另外兩個别跑了,這個留給我就行”
“小心點,二皇子的武道境界可不弱,比你還強”
唐賽兒點點頭,隻是她的話讓陳玄很不滿,他有這麽弱嗎,他一直都是大同軍最猛的那個猛男好吧。
陳玄接過了二皇子,二話不說,先把手筋和腳筋砍了,他等一下要來一點話多的情節,他可不希望自己反派死于話多,絕不能給對方機會。
陳玄将其提到一個山腰上的一個平坦地面上,冷冷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此時滿臉慘白,心中一片絕望,他完了,徹底完了,哪怕是回到京都,他也完蛋了。
“求饒嗎?”
“求,饒恕我,饒恕我,我給你錢,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什麽”
“是嗎”
“是的,饒恕我,我是二皇子,我會登基成爲皇帝的,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可是江州河東府清平縣富平鎮的人呢,你當初饒了他們嗎?”
陳玄冷冷的說道,他已經派人秘密打探過了。
當初陳玄一死了之,富平鎮的人卻是很慘,雖然當初陳玄安排了管家疏散鎮上百姓,可大部分人如何舍得背井離鄉,抛棄家業,所以富平鎮大部分人都被抓了。
二皇子對富平鎮的人進行了慘烈的包袱,老人,孩子全部被殺,女人被淩辱至死的不少,青壯男子,則是被他打入了死囚營,平日裏給他的大軍做苦力,打仗的時候成爲炮灰,早就全都死在戰場上了。
就連河東李氏,都受到牽連,被逼出了大量的錢糧資助他,隻是可惜,陳玄沒有打探到陳禮夫妻的下落。
“你,你,····”
二皇子聽見富平鎮的字眼,完全懵掉了。
他的長子死于富平鎮,他無比的痛心疾首,他的處置沒有任何問題,哪怕是朝廷,也沒有說什麽。
“沒錯,我就是富平鎮的幸存者”
陳玄淡淡的說道,然後一刀一刀的劈砍二皇子,刀刀都避開要害。
二皇子的慘叫聲響徹山頭,持續了很久。
哪怕是到戰鬥結束了,他也還沒死,隻是跟死沒什麽差别了。
“将軍”
“将軍”
“将軍,我們該走了”
等到大同軍的軍官到來,陳玄才一刀結果了他。
“爽”
陳玄吐出一口濁氣,仇,要親手報的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