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軍一支三千人的騎兵正在沖鋒陷陣,流民大軍的營地如同窗戶紙一樣的柔弱,被沖破了一個又一個。
“殺”
“殺”
“殺”
二皇子的長子趙成澤殺得興起,他手持一根銀槍,槍槍如龍,長槍似乎是化作了一道閃電,每一次刺出,都有一條人命隕落。
“保護世子”
“快”
他身邊的王府護衛卻是急得哇哇叫,護衛首領不斷的派人護衛四周,幫世子擋下明槍暗箭。
“神武軍”
一個白蓮教香主看見了敵人的旗幟,頓時臉色大變。
江州每一個府,白蓮教都派了一個香主過來,香主算得上是白蓮教的中層管理了,不管是學識還是武藝,都是一流的。
可這個香主也知道,就他這點武功,和神武軍相比,簡直是不夠看的。
“大人,怎麽辦”
“大人,我們的人被沖散了”
幾個心腹大吼道,神武軍的沖鋒不是随便沖的,他們專門等到白蓮教打了一天,極爲疲憊的時候,還是埋鍋做飯的時候沖擊。
以三千騎兵作爲先鋒,直接鑿穿敵人的營地,步兵在後展開,将沒有任何隊形和組織的流民收割。
“跑”
香主考慮片刻,直接下令逃跑。
他騎上馬,帶着心腹快速逃之夭夭,其餘各縣支援來的聖使一看如此,也是有樣學樣,紛紛帶着自己的心腹人馬逃跑。
“投降不殺”
“投降”
“跪地投降”
神武軍的士兵已經完成了對流民大軍的半包圍夾擊,流民大軍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在神武軍士兵的呼喝之中,大批大批的流民扔掉了武器,跪地投降。
“世子,别追了,讓其餘人去追即可,進城要緊”
趙成澤追得興起,被一個謀士拉住了,趙成澤身份不一樣,不能光打仗。
“知道了,進城吧”
趙成澤點點頭,雖然意猶未盡,但他也知道好歹。
一個時辰之後,趙成澤出現在府城的知府衙門裏,府城的諸多官員都在一旁候着。
知府大人跟趙成澤講述這幾個月以來的戰事,趙成澤聽完心中鄙視,這些流民大軍的戰力他已經見識到了,相當的低微,可一個府竟然擋不住,夠丢人的。
當然,他表面沒有說什麽,反倒是安撫了衆官,說他們保住了大夏的疆土,是守土有功,日後朝廷必有獎賞。
沒多久,知府大人爲趙成澤慶功,宴請神武軍中高層将領,而河東府這邊,諸多官員,大族都出席。
········
“吳師父,情況如何”
三日後,世子趙成澤對自己的授課恩師吳行之說道,吳行之不僅是趙成澤的授課恩師,教導他文化,而且還是現在父親很重要的幕僚,此次跟着趙成澤行動。
三日前,世子趙成澤率軍大破河東府流民大軍,之後他率領三千人入駐府城,其餘兵馬則是在追殺殘敵。
這三天時間,趙成澤白天忙于甄别俘虜等事務,晚上則是不斷的赴宴,看似很正常的活動,但私下裏,趙成澤卻是派出了很多幕僚,在結交河東府的各個大族。
“世子,河東府城的大族大部分已經願意投靠二殿下了,幾家合起來,願意在過完年之後給殿下提供軍糧三萬石,軍資五十萬兩”
“嘶,這江州不愧是富饒之地,僅僅一個府就有這麽多銀錢”
趙成澤深吸一口氣,這可是僅僅一個府啊,而江州可是有八個府,這要是每個府都有這種待遇,那麽他們揮師北上的錢糧就不用愁了。
“世子,别高興得太早,河東府的知府本就是二皇子的人,故而河東府諸多大族才願意出錢出糧,其餘各府,可不一定願意”
“他們敢,當本世子的刀不快嗎”
趙成澤冷笑一聲,不給錢,那就給命吧,看他們給不給。
“世子,朝中之事,最好不要擅動刀兵,武力不能解決一切”
“吳師父,你說得對,對了,此次河東李氏有沒有出錢,他不是号稱是河東李半城嗎?”
“有,李氏出了銀子二十萬,軍糧一萬石”
“你如何看,吳師父”
“牆頭草而已,李氏的李文藻是吏部侍郎,是朝中少數幾個不參與奪嫡之争的高官,李氏還沒完全支持二殿下,若是三殿下或者是五殿下來了,恐怕也會出這個錢”
“大膽,這李氏想做什麽,還想多頭下注不成”
趙成澤頓時大怒,雖然他知道,朝中大臣不少都是這麽做的,哪個皇子都不站隊,可現在他都到河東了,李氏還敢三心二意。
“世子·····”
“咳咳,吳師父,我失态了,您看如何才能讓李氏徹底投靠我父王,這李氏可是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家資豐厚,不是其他大族能比的,若是他願意投靠我父王,我父王就多了幾分勝算”
趙成澤說道,出身李氏的李文藻是吏部侍郎,這可是朝廷有數的高官了,門生故吏極多,若是李氏願意投靠他爹,那影響力必定是極大。
“世子,此事不急,不能急于求成,李氏這種世家,最喜歡就是多頭下注,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站隊的。”
“吳師父,那我要怎麽做”
“先取軍功,讓河東府的人看世子是如何橫掃千軍,立下不世之功的,這個世界上,還是武力說了算,若是世子能夠催枯拉巧的解決所有敵人,李氏必然會對二殿下改觀”
“可是吳師父,我爹說讓我駐守河東府,堵住流民的南下之路”
“世子大人,河東府沒有被攻破,手上本有兵力,世子留下一個大将在此,依靠城池,就能守住,而世子大人無需帶多少兵力,有兩三千即可。
世子大人,河東府各縣受流民之害久矣,世子大人若是以解救他們的形象出現······”
“吳師父說得甚是,流民大軍的戰鬥力我已經見識過了,我帶三千王府護衛,橫掃他們不成問題”
趙成澤點點頭,流民大軍欺負一下大夏的地方軍隊還行,可要欺負神武軍,那是想太多了。
第二日一早,趙成澤就派出了各路信使,召回了正在追殺殘敵的各路人馬,等到有兩三千人回歸,趙成澤就帶着王府護衛出發了,由他接替職責,清剿各路流民。
“爹,世子走了”
城牆上,李文華身邊站着一個中年男子,正是他的兒子李書臣。
“知道了,世子這是急不可耐的要立下軍功了”
“爹,大伯來信說,他和世子的授業恩師吳行之有舊怨,此人必定在世子面前中傷我等了”
“各爲其主,免不得的事情,聖上此次是出了一個昏招啊”
李文華說道,讓皇子領兵,還是三個皇子一起,皇帝這是出昏招了啊。
“爹,我們怎麽辦,李氏數百年傳承,如今到了危險時刻了”
“還能怎麽辦,趁着此時各地的道路打通,你派人傳信給李氏的各家,讓他們小心一點,這世子要錢就給錢,要糧就給糧,莫要舍不得這點小錢”
李文華說道,世子趙成澤一來河東府就結交各個勢力,還要錢要糧,不就是要明年揮師北上嗎。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們,别舍不得這點小錢,當然,李氏是不會輕易站隊的,他的大哥李文藻在朝廷爲官,對三個皇子都頗爲熟悉,李文藻曾經暗示過他,他并不看好二殿下,隻是李文藻也沒說看好哪個殿下就是了。
前些年幾個皇子在京都明争暗鬥,各種手段都用,但在李文藻看來,手段都不高明,也展示不出什麽心胸來,都不是什麽雄才大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