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同表白般真摯熱烈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着,和冰冷的命案現場相當地格格不入。
京極真聽了,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趕緊把目光挪開,有那麽點手忙腳亂的意思。
可旁邊的柯南完全沒體會到這浪漫的氣氛,還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大白眼,在心裏嘀咕:“這算什麽證據啊!真是的,園子也太誇張了吧。”
這時,負責勘察屍體的鑒定人員突然高聲喊道:“山村警官,您快過來看一下!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山村警官聽聞,急忙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您看,這裏有一處明顯的燙傷痕迹。”鑒定人員指着死者的左邊肩膀說,“經過初步判斷,被害人很有可能是遭受到了電擊棒的攻擊才會昏倒的。”
山村警官盯着那個燙傷的痕迹,露出疑惑的神情:“電擊棒?難道說兇手是用電擊棒作案的嗎?”
一直站在旁邊觀察的世良真純此時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如果兇手是使用電擊棒的話,那麽我認爲這個人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兇手。”
山村警官聽了這話,不禁一愣:“唉?爲什麽這麽說呀?”
世良真純斜眼看向身後的京極真:“您想想看,這家夥對着對方肚子輕輕揮一拳,就能把人打暈。而且被害人之前已經被揍過一次,要是他想再動手,完全可以選擇在同一個位置再補上一拳,這樣做不僅簡單省事,還能更好地掩人耳目,何必多此一舉去使用電擊棒呢?”
山村警官眉頭一皺,不客氣地怼道:“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故意用電擊棒來迷惑我們的,說不定這就是他精心策劃的詭計呢。”
兔川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後說:“拜托你好好想想啊,山村警官。像他這麽厲害的空手道高手,竟然會随身帶着防身的電擊棒,你不覺得這種事很奇怪很不合常理嗎?”
聽到這,山村警官露出一臉懵的表情:“空手道高手?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号人物存在呢?”
毛利蘭趕忙站出來幫忙作證:“沒錯,這位先生真的是很厲害的空手道高手哦。他還在好多大型比賽裏拿過冠軍呢!”
緊接着,鈴木園子也跟着大聲嚷嚷:“就是就是!他可厲害了,是那個 400 場戰鬥都沒輸過的蹴擊貴公子喲!”
山村警官雖然心裏還是有點懷疑,但還是不情願地從口袋裏慢慢掏出鑰匙,走到京極真身邊,把他手上的手铐打開了。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真是的,要是情況真像你們說的那樣,那爲什麽之前不早點跟我說呢?害我現在才知道……”
兔川聽後,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兒地回應道:“我說山村警官啊,我們大家不是曾經在那次着名的紅手帕事件裏面有過交集嗎?”
“當時就是這位京極真先生單槍匹馬,僅憑一己之力就成功地擊敗了一整個龐大的犯罪團夥啊!”
“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啦?”
“诶?”山村警官滿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京極真,心裏琢磨着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撓着頭說:“好像是有一點印象……”
“但畢竟我現在都已經當上警部啦,每天要處理那麽多事務,實在是太忙了,哪裏能記得住每一個經手的案子呀!”山村警官說完,還無奈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兔川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幹笑兩聲後應道:“哈哈……是嗎?那您工作可真是辛苦了。”
山村警官遺憾地看着,從嫌疑人變成證人的京極真,“既然你一直待在這個停車場,那有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啊?”
山村警官邊詢問,邊從兜裏摸出記事本和一支鋼筆,然後熟練地用嘴咬開筆帽,正準備記錄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支鋼筆竟然不受控制地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然後直直地朝着下水道的方向滾去。
“等一下啊!”山村警官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好在老天眷顧,這支鋼筆最後隻是橫着落在了下水井蓋上,沒掉進井蓋下面那黑咕隆咚的水道裏。
“哎呀媽呀,好險呐!差一點兒就掉進去了。”山村警官心有餘悸地快步走上前去,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鋼筆撿了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這要是掉下去可就麻煩大了,我可就剩下這一支鋼筆了。”
毛利小五郎低頭瞅了瞅腳下的地面,疑惑地自言自語:“咦?這附近的地面怎麽感覺有點傾斜啊?”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旁邊負責現場勘查的鑒定人員連連點頭:“是啊,這一帶由于地層下陷的緣故,所以導緻地面有些許傾斜。”
兔川湊了過來,瞅瞅牆壁上留下的斜線泥巴痕迹,又擡頭瞅瞅陰沉沉的夜空,心想趁着現在沒下雨,趕緊把這案子給破了。
毛利蘭突然感到一絲涼意襲來,仿佛有水滴輕輕地落在她的手背上,不禁輕呼一聲:“啊,又下雨了。”
一旁的兔川聽到毛利蘭的話後,也跟着擡頭看了看天,然後狠狠地瞪了天空中逐漸密集的烏雲一眼。
他們還要趕時間去預約好的餐廳吃飯呢,這個節骨眼下什麽雨來呀!
烏雲:……
山村警官剛想開口提議讓大家先到附近的保齡球館裏躲避一下雨,結果……
雨竟然戛然而止,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兔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嘛。”
烏雲:走了走了。
接着,兔川轉過頭看向山村警官,語氣堅定:“那我們趕緊把這個案子給解決掉吧!”
山村警官被兔川的話弄得一愣,疑惑地問道:“啊?你說解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