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警官接着問:“那麽推測出的死亡時間嗎?”
鑒定人員回答道:“從屍體的狀況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傍晚 5 點前後。”
聽到這話,毛利蘭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兔川身上,“這麽說來,就是我們離開這個停車場,前往居酒屋去找人的那段時間咯?”
“是啊。”兔川微微點頭,就是他們在小吃街吃東西的時候。
山村警官滿臉困惑地看着他們:“既然你們一開始來到這裏尋找,爲什麽不順便查看一下廁所的内部情況呢?”
須波老師連忙解釋道:“當時廁所上方挂着一把鎖,而且廁所的門上還貼着一張‘故障中’的紙條。所以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爲裏面沒有人,也就沒有去過多關注它。”
一旁的道子老師也點頭附和道:“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張紙條。”
須波老師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然而當我們再次回到這裏時,卻發現那張紙條已經被拿掉了,上面的鎖也不見了。”
“所以,我就打開了廁所的門,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丹波老師的慘狀……”
說到此處,須波老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哽咽得無法再說下去。
山村警官神情嚴肅地總結道:“這樣看來,死者先是被須波小姐請上了車。然後,直到在道子小姐前來查看狀況這段時間内,有個神秘人出現,把死者給帶走了。”
“接下來,趁毛利先生他們去居酒屋找人的時候,兇手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小角落裏,殘忍地把死者給溺死。”
“最後,兇手又趕在毛利先生他們回來之前,悄悄地把死者放在了這廁所裏。”
說完,山村警官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兩位女老師:“我想順便問一下兩位女士,丹波老師以前有沒有和誰結過仇呢?”
道子老師一臉尴尬,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這個嘛……說實話,丹波老師平時還挺正常的,但是一喝酒,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見誰都想上去找茬。”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山村警官!”
鑒定人員掀開了死者的衣服,大聲報告道:“我們在被害人的腹部,發現了遭受外力擊打而留下的淤青痕迹。”
“什麽?淤青的痕迹?”山村警官一聽,趕緊跑過去,湊近了仔細看。
隻見死者的腹部果然有一大片吓人的青紫,顯然是受到過相當猛烈的撞擊所緻。
“那應該是由我造成的。”京極真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十分坦然地說,“當時他喝得醉醺醺的,像個瘋子一樣找茬兒就要攻擊我,我的身體就下意識揮拳打過去了。”
山村警官聽了這話,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狐疑地問道:“找茬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他非說我瞪他了,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啊。”說實話,京極真也很懵逼。
一旁的兔川聽着他倆的對話,腦子裏已經浮現出當時的畫面了。
“你瞅啥?”那醉酒的人搖搖晃晃地指着京極真,眼神迷離,充滿了挑釁。
“瞅你咋地!”京極真一點也不示弱,眼神兇惡地回怼過去。
那個醉漢剛要撲過來,就見京極真身子一閃,右手握拳用力一揮,結結實實地給了那醉鬼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肚子上。
山村警官面帶微笑,走到京極真面前,和和氣氣地說:“你這個人的脾氣可真是好呀,即便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居然還能夠不計前嫌,跟毛利先生他們一起去找那個醉鬼。”
京極真傻乎乎的撓撓頭:“哈哈,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毛利先生停在這的車裏睡覺。”
兔川連忙捂臉,果然聽到“咔嚓”一聲,山村警官手裏的手铐已經穩穩地铐在了京極真的手腕上。
山村警官臉色一變,嚴肅地說:“我現在要以涉嫌殺人的罪名,馬上把你抓起來!”
這意想不到的狀況,讓在場衆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鈴木園子看到自己的男友被戴上手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差點沒暈過去。
兔川趕緊别過頭,心裏嘀咕:“果然不出所料。”
“山村,你先别急嘛。”毛利小五郎一個閃身,沖到山村警官面前,伸手攔住他,“哪有人會因爲這麽點小事就殺人的呀?這理由也太扯了吧!”
山村警官驚訝地轉過頭,看着毛利小五郎,像看外星人一樣喊道:“毛利先生,您這說的都是什麽外行話呀?”
“剛才我略施小計,這小子就全招了。他作案動機十足,案發時又沒有不在場證明!這麽鐵證如山,還不把他抓起來嗎?”
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山村警官可真是個榆木腦袋,做事總是這麽沖動魯莽。
不過他嘴上還是說道:“就算是這樣,光憑這些線索就馬上抓人,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呢?我們還得再仔細調查一下,多找些有力的證據才行啊。”
一旁的兔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毛利小五郎的看法。
不過說實在的,跟以前比起來,山村警官這次确實是有點長進了。
至少他現在抓錯的是人,不像以前,總是把罪名安在那些莫須有的鬼怪身上。
想到這裏,兔川心裏還有點小欣慰呢。
這時,鈴木園子忽地一下站了出來,她那嬌小的身闆緊緊護住身後的男友,氣鼓鼓地朝着山村警官嚷嚷:“你别在這兒瞎說八道!阿真才不可能是殺人犯呢!”
面對鈴木園子的質問,山村警官闆着臉,面無表情地反問:“你說他是清白的,那麽請問你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