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奧菈捂着嘴,在可露露的攙扶下彎着腰走了出來。
“那是貝奧菈沒試過傳送魔法,那才夠勁......”
“别了吧......”
“說到底還是貝奧菈身體素質太差了,你看我們幾個就不會暈......”
“這不公平啊,索菲娅和無月也就算了,可露露你還不是成天不動......還說我身體素質差......”
“這就是學魔法的好處啦,暈魔力都不怕了,還怕暈車?”
“喂.....我也是會魔法的......可别把人看扁了啊......”
“貝奧菈那叫魔法嗎?大街上随便拽一個人,半天就能學會......”
二人正對話之際,從一旁快步走過一個人影。
“兩位,請讓一下,打掃衛生了。”
“哦......抱歉......”
貝奧菈剛準備讓路,便發現這個打掃衛生的人有些眼熟......雖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臉,但是......
“焱姐!”
“嗯?是你們啊......啊,不對不對,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焱......不是不是......”
“焱小姐,反應有點慢啊,你在這裏幹什麽?體驗生活嗎?”可露露問道。
“......唉......說來話長......誰能想到你們居然會來這裏?”
焱見掩飾不下去了,隻好将口罩摘下,順便向四周看了幾眼,似乎在警惕什麽。
“怎麽了嗎?”
“無月呢?索菲娅呢?”
“......放心吧......離得遠着呢,沒看見你......”
“那好,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就來找你們......千萬别告訴她們我這副樣子啊......”
說完,焱立刻離開了這裏,向着某個方向走去。
“......焱小姐也是愛面子的人呢......”
......
另一邊。
“丫頭,這大鐵花是有什麽寓意嗎?”
史東問道。
“......也沒什麽......我就是想讓它留得更久些......”
“這就是那位起義軍的領袖嗎?”
索菲娅也走了過來,駐足雕像下,靜靜瞻仰。
“嗯,伊萊文先生,他是個好人。”
索菲娅那時正在北境帶領人民對抗極寒,所以也是回來後才聽說巴托裏亞起義的事。
“同時也是個值得尊敬的戰士。”
索菲娅說着,手中也凝聚出一朵冰花,放在了鐵花的旁邊,然後向雕像行了一禮。
“無論它們能存在多久,都是表達敬意的一種方式。”
“沙特爾鎮也豎起了一座紀念碑,紀念在寒潮中死難的所有爲北境而戰的戰士......”
“戰争從未遠離......戰争從未改變......”
“您說對嗎?史東先生?”
索菲娅最後一句話指向了史東,意思很明顯。
“......所以才會有人去阻止它發生,不是嗎?如果阻止不了,那便戰,無論如何,矮人絕對不會再縮回地下。”
“多羅克北境的鍛造技藝傳承自矮人族,現在看來,在精神上,二者也有共通之處。”
“有點意思,冷冰冰的丫頭,看來無月丫頭說的不錯,人類中是有不少豪傑的......”
“無月,索菲娅!你們看誰來了!”
遠處傳來貝奧菈的聲音。
二人向那個方向看去,正是貝奧菈和可露露,以及身邊換好衣服的焱。
“焱姐姐!”
“好久不見啊各位,得有大半年了吧......”
“師姐。”索菲娅也問好道。
“焱姐姐爲什麽會在弗裏德姆啊?這麽長時間沒回學院,大家都很想你。”
“......”
無月這一問,焱也不知該怎麽回答,從何說起......
“找個地方坐着慢慢說吧......”
......
“當時啊,我還以爲死定了,結果面前突然就出現一道門,我當即就打開門鑽了進去,結果你們猜怎麽着?那是一個酒館啊酒館!沙漠裏居然出現了一家酒館!”
“那個酒保還請我喝了一杯賣相相當不錯的酒......叫什麽‘燼中冰’......挺帶勁的,估計以後也喝不到這麽好喝的酒了......”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我再次踏出門外時,竟然正好是這座城的上空......落地的時候不小心造成了一點點小小的損失......所以......”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從天而降的家夥,直接幹塌了一整棟樓。”
史東恍然大悟般說道。
“......所以我東西都被扣下了......現在得還債......在這座城裏做各種雜工......”
焱單手捂臉,無顔面對衆人。
難怪,今天見到焱,卻沒見到她時刻帶在身邊的劍......
而酒館的久保所說的那個風塵仆仆的女人,原來就是焱......
話說曾經的傭兵現在的日子都混這麽差嗎?
“屍鬼”被徹底剿滅,“狼穴”背井離鄉到南方打拼,結果半路花光了積蓄,還要從狼嘴裏搶東西......
焱也運氣不佳,正好碰上了沙暴,機緣巧合下被困在這座城裏。
“沒事的焱姐姐,待會就幫你把東西贖回來......”
無月說道。
“謝謝......”
“我來處理吧,反正也沒造成傷亡,一棟樓而已。”
史東說道。
......
說起焱這段時間去哪了。
據焱自己說,是去了瑪雷教宗國。
難怪去了這麽久......
“說起來,學院還沒把我開除吧......”
“沒有啊,隻是讓那個叫祝三千的暫時代替......”貝奧菈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等一下,既然你去的是瑪雷教宗國,那裏不是有船嗎?你從布倫納港直接坐船就能到勞帕港,再不濟也能到法珈王國的塔姆港,怎麽會選擇走穆查沙爾這條線呢?”
可露露問道。
“......這個......省錢?”
“拜托還是找個合理點的借口吧......怎麽會省錢啊......”
“......額......那就是瑪雷教宗國的港口戒嚴了......嗯,就是這樣。”
“這還差不多......等等?戒嚴了?真的?”
焱倒是沒有胡說,布倫納港戒嚴了确有其事,眼下有一個完美的岔開話題的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對啊,戒嚴了,全是軍艦,不準出也不準進。”
“......這就有些麻煩了......”
可露露皺着眉頭說道。
“有什麽先例嗎?”
索菲娅問道。
“布倫納港是教宗國唯一的港口,同時也是軍港......如果戒嚴......就說明教宗國要有動作了......上一次大規模戒嚴......已經是上個紀元的事了......”
上個紀元......近千年前......那可是人類尚與魔族大戰的時間......
教會還真準備打破持續了近一個紀元的和平,挑起戰争啊。
“大叔,問你個問題。”可露露看向了史東。
“弗裏德姆,應該沒有魔族吧......”
“有,而且不少,都是從沙漠的北面搬來的......畢竟是自由之城,沒理由拒絕其他種族進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