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第一代火魔!也是第一位,被火珠荼毒的牛家人!”
“當初我進入火窟以後,便服下了火珠,對于羅菁告訴我的祖訓,我沒有絲毫的懷疑!”
“可随着時間的流逝,在百年之後,我便感受到身體開始獸化,脖頸處開始生出了火紅色的鱗片!”
聽到牛天雲的話,牛皓辰面色一驚,緊忙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後頸處,任平安的神識也跟着探出。
隻見牛皓辰的後頸窩,此刻已經生出了不少紅色的鱗片,那些鱗片跟那火麟獸身上的鱗片極爲相似,也就是比火麟獸的鱗片,小了些許而已!
“我當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于是我開始尋找解決之法!”
“我甚至去問了羅菁,可她告訴我,這都是正常的!”
“盡管她拿出了牛家的傳承古簡給我看,可我依舊覺得不對勁,因爲那時候的我,隐隐感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有那麽一天,我無意中找到了父親留下的一份玉簡,那份玉簡乃是我父親在臨死之前留下的!”
“那裏面的内容,都是寫給我的話!”
“我父親告訴我,羅菁這個女人心胸狹隘,在他死後,她很可能會恨屋及烏,因爲他的關系而牽連到我,他讓我萬事要小心謹慎一些!”
“于是我便對羅菁有了懷疑。”
“又過了很多年,我将火珠取出後,我發現身上獸化的迹象開始停止,那些鱗片甚至随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
“從那時候起,我便知道,那祖訓古簡可能有問題!”
“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調查,便被羅菁給發現了。”
“在一場大戰過後,我的肉身被她毀掉!”
“可能是因爲我長得像我父親,所以她十分的恨我,所以她并沒有将我的魂魄抹滅!”
“而是在告訴我一切真相以後,将我的魂魄鎖在了玄冰洞中!”
說到這裏,牛天雲再次歎息道:“我被封印在玉盒之中,雖無法行動,但我的神識卻可以清楚的看到火窟中的一切!”
“我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一點點的變成了火麟獸,然後在變成火麟獸的前夕,他又将火珠,交給了我的孫子!”
“就這樣一代一代又一代,到了你這裏,我也不記得是多少代人了?”
聽到牛天雲的話,任平安眉頭微皺,然後出聲回答道:“你既然爲魂體,應該也活不如此之久吧?”
雖然變成鬼以後,可以長生,但隻是長生,而不是永生!
鬼,也是會因爲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散!
牛天雲看向任平安,笑着回答道:“因爲羅菁沒辦法發洩自己心中的恨意,所以他就發洩到了我的身上,誰讓我是牛淩風和牛曉萱的兒子呢?”
“那羅菁爲了讓我不死,以陣法之力,牽引火靈之氣入玄冰洞,說白了就是以陰陽之法,讓我得以長存!”
“若不是小友打開了玄冰洞窟,我估計我這魂體,在那玄冰洞中的陰陽陣法之下,還能存在一千多年!”
任平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那陣法之中,爲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陰陽之法!”
緊接着,牛天雲再次對着任平安躬身施了一禮,語氣凝重道:“如此大恩,真是不知如何感謝!”
牛皓辰在知道一切真相以後,也對着任平安直接跪了下去,并出聲說道:“再造之恩,請受我一拜!”
“之前出手,多有冒犯,還請道友大人不記小人過!”
若不是這個任平安打開玄冰洞,放出了牛天雲,估計牛皓辰以後也會變成一隻火麟獸!
變成火麟獸,還談什麽跟羅青绫雙宿雙栖?
至于牛皓辰爲何輕易相信牛天雲的話,自然是因爲牛天雲的長相,還有對方控制火珠的手法。
而且對方也沒有理由騙他!
“不知道如何感謝,不如将火珠贈予我們如何?”就在這時,單安和試探性的出聲說道。
牛皓辰聞言,不由的看向了牛天雲,似乎在問詢他的意見。
牛天雲笑了笑:“我知道三位小友來此,是爲了火珠而來,若不是爲了火珠,你們又怎會來此?”
說到這裏,牛天雲擡起手,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珠說道:“火無物不燒,實屬危險之物,想要得到火珠,其實并不簡單!”
單安和皺了皺眉,對着牛天雲出聲說道:“不想給就不想給,怎麽還婉轉上了?”
牛天雲搖了搖頭,急忙開口解釋道:“不是不給你們,而是這火珠之上,有着一道封印,需要打開這道封印,才可以得到火珠!”
“三位若是不信,可以細細觀察!”
牛天雲說完,便直接将火珠丢給了任平安。
見到飛來的火珠,任平安也是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大方?
牛皓辰見狀,也是一驚,因爲對于他來說,那火珠就是至寶呀,也是離開火窟的重要寶物!
若是沒有火珠,隻要走出這鎮魔台,就會被那些火麟獸給撕碎!
不過,在牛天雲丢出火珠的一瞬間,原本宛如真人的他,立刻變得透明了許多,感覺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老祖宗,你....”見到牛天雲變得透明,牛皓辰不由的出聲說道。
牛天雲對着他搖了搖頭:“不礙事的,火魔的秘密已經告訴你了,我已經了無牽挂!”
“唉,看着我那些子子孫孫,一個個變成了火麟獸,我的心,也許早就已經死了!”
在牛天雲說話之際,任平安一把握住火珠。
火珠入手,有一股暖意浮現在掌心,并沒有感受到熾熱。
任平安神識探出,果然在火珠的表面,發現了一層薄薄的古禁,那是任平安從未見過的禁制。
雖然禁制很小,可這禁制比那玄魔宗的古陣更加的可怕,任平安完全無從下手!
單安和雖然陣法造詣不高,可他也看出了火珠的表面,有着一層禁制存在,盡管那禁制,并沒有傷到任平安!
不過單安和懷疑,這禁制可能會影響開啓墓門!
“有辦法将其破開嗎?”單安和對着任平安出聲問道。
任平安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這好像是上古的血禁,隻有用特殊的鮮血,才可以将其打開!”
“啊?上古血禁?難道是用牛家人的血?”單安和不由的出聲說道。
“應該不是!”任平安再次搖頭道。
“小友好眼力!這的确是上古血禁!”聽到任平安的話,牛天雲不由的出聲誇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