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的眸中帶着火一般的熾熱,那冰封千裏的寒眸已經消失無蹤了,他和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
四目相對。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底溫柔缱绻。
千羽寒從他的眸中看到了滿滿當當的都是自己,心髒好似漏跳了一拍,整個人就這麽怔愣地望着他的俊顔。
“親我,嗯?”北堂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帶着幾絲壞意,熾熱的眸子漸漸地壓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滿她的無動于衷。
千羽寒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男性氣息,神遊天外的神志總算是收回來了,她想到她之前也吃了榴蓮,肯定味道不小。
她本能地就躲避,偏着腦袋往他堅實寬大的懷裏躲了躲,她的臉頰绯紅似火,心髒彭彭亂跳。
“怎麽,害羞了?”北堂翎見她如此嬌羞,嘴角依舊是淡笑,想起她醉酒的那夜兇悍的模樣,和現在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千羽寒從他懷裏探出小腦袋,一雙美目眨巴着,好奇地問道:“難道你沒聞到什麽臭味嗎?”
汗!千羽寒覺得是個人應該都能聞到吧!
北堂翎軒眉微微一挑,随即再次壓了下來,他的鼻尖輕蹭着她白裏透紅的臉頰,戲谑道:“别動,讓我聞聞。”
千羽寒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卷曲纖長的睫毛不由地顫了顫,難不成他鼻子有問題?
一時間,千羽寒便盯着他英挺的鼻梁看了看,這麽好看的鼻子竟然聞不出味道,真是可惜。
難不成是鼻炎?很嚴重那種,導緻嗅覺失靈了?
北堂翎見她出神,随即溫柔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炙熱如火,深情似水。
千羽寒在這冰火兩重天裏,整個人再次僵硬了,就連呼吸都好像變慢了。
随即,某男壞壞地笑道,眸中帶着幾絲疑惑,輕柔道:“沒聞到什麽味道啊,我在試試。”
接着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他的吻不再像剛才那樣淺嘗辄止,而是情意綿綿。
千羽寒被他吻的七暈八素,半睜着水眸望着他,這個腹黑的家夥!
北堂翎見她似乎有些生氣了,趕忙見好就收,将她小心翼翼地抱進了溫泉水中,溫熱的泉水裹挾着四肢百骸,頓覺舒适溫暖。
他長腿一邁,跟着一起泡了起來。他深濃的眸色帶着幾分隐忍的情愫,長臂一攬,便将她穩穩當當的抱在了懷裏。
懷中的人兒嬌柔似水,他的心蕩起了一陣陣漣漪。
千羽寒見他如此異樣,趕忙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他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以她這些年出生入死的經驗之談,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是攝入啊!
“那個,你……”千羽寒剛想緩解下此刻暧昧的氛圍,就感覺到腳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觸碰她的肌膚,她一個激靈,渾身雞皮疙瘩直冒,趕忙低頭,便看到了一條黑漆漆的彎彎曲曲的蛇匍匐在她的腳踝處。
“啊,有蛇!”千羽寒驚叫一聲,随即便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般整個人跳上了北堂翎身上,她整個人挂在他身上,雙手拼命地抱着他的脖子,雙腿就這麽夾在他健碩的腰際。
這個動作其實很緻命!
水珠從她濕漉漉的身上滴淌在他健碩的身軀之上,雖然兩人都穿着衣衫,但是濕透的衣衫更顯得誘惑動人,她極是慌張道:“北堂翎,有蛇,下面!”
北堂翎見她這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一雙眸子盛滿了熾熱,他伸手抱着她玲珑有緻的嬌軀,濕漉漉的手感讓他真個人都有些迷離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這麽怕蛇?”北堂翎沉聲問道。
“我……”千羽寒其實也沒有那麽怕蛇,不過就是突然的本能應激反應而已,她抱着他的脖子不住地往下看,“你快把它趕走!我不喜歡這種冷血動物。”
自從上次見到那個毒女,她對蛇就有些陰影了,尤其是那條大蛇母,簡直吓死個人。
“那是魚。”北堂翎穩穩地抱着她,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此刻的他需要仰着頭看她,看着她滿臉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的心底一陣歡喜。
她如今的樣子,很真實,讓他感覺這一切是真實的存在,而不是一場又一場虛無的美好的夢。
千羽寒皺眉,魚?
靠,什麽玩意兒?
她有些尴尬地從北堂翎的身上跳了下去,她望着他透過來的幽深的眸光,無地自容,她心中懊悔不已,她分明都已經會輕功了,剛才她可以直接用輕功跑路啊!
而且她還有内力,她怕什麽啊,直接上啊!隻要一掌的事,管它是蛇蟲鼠蟻的都讓它有來無回。
退一萬步說,她哪怕害怕,她可以朝着旁邊石階上跑啊!
她這個渾身濕哒哒的樣子,毫無形象地跳到北堂翎的身上去幹嗎,而且還是那樣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她現在真是尴尬地恨不得找條地縫跳下去。
北堂翎見她尴尬,轉移了話題,沉聲道:“這是魚療。”
千羽寒尴尬地點了點頭,這個她聽說過,據說是可以治病還可以促進新陳代謝,這古代人還挺會享受的嘛!
尴尬之餘,她爲了緩解下氣氛,趕忙接上這個話茬:“這個魚療有什麽用處?”
北堂翎正打算開口解釋,卻看到更爲尴尬的一幕。她的身下有紅血水在飄動,而水中的魚兒似乎是察覺到了血腥氣成群結隊都遊了過來,跟在她的身後,場面一度很是詭異!
千羽寒好奇地望着她身後的衆魚群,若有所思,這是什麽情況?
北堂翎眸光一深,微微眯眸,趕忙将她橫抱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台階之上,他垂首在她的耳畔道:“你月事來了!”
納尼?
月事!
大姨媽!
千羽寒再次震驚了。
所以說沒有最尴尬,隻有更尴尬!
剛才那個算什麽事!
她現在尴尬地簡直能用腳扣出一個三室一廳!
話說她好像來古代兩個月了,她這向來神秘的大姨媽還沒光顧過,她從小到大這玩意就不太準,經常是怕它不來,又怕它亂來。
這次,它來的還真是時候……
她整張臉死死地埋在了北堂翎的懷裏,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他快步将她抱了起來褪去身上濕透的衣衫,随意将自己幹淨的衣衫迅速地套在了她的身上以防她受寒。
他派人準備千羽寒需要之物,還命人備了湯婆子和紅糖姜湯,千羽寒的臉更紅了,她躺在床榻上看着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忽然心頭有些溫熱。
“那個……你們這裏……”千羽寒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古代哪兒來的衛生巾啊?退一萬步哪怕是有,他一個大男人會懂嗎?
她一時無語問蒼天。
她爲什麽要來這裏,如果還在西涼的話,還有小七在啊!起碼還有個人可以問,現在整個寒王府都是男人,讓她怎麽開口……
但,讓她驚訝的是,北堂翎竟然很懂!
他拿着她需要的物件用錦布包着遞給她,嘴角勾起一抹溫言淺笑,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打趣道:“還要我幫忙嗎?”
千羽寒奪過他手裏的東西就沖進了洗漱室。
什麽叫奪門而出?
這就是啊!
蒼天啊!
怎麽能這麽尴尬,還要不要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