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鎮魂珠!
北堂翎神色晦暗,容色清冷,伸手輕柔地撫摸着千羽寒白皙絕美的臉,沉聲問道:“火夕還未醒?”
千羽寒颔首,眸中帶着幾絲關切,那隻狐狸越來越神秘了。
“夜已深,早點歇息吧!”北堂翎壓下心底的情緒,柔聲說道。
“嗯!”千羽寒點頭,随即轉眸問道:“大師兄情況怎麽樣?”看着那個男人渾身遍體鱗傷的樣子她不由地擔心。
“幾位師傅會救治的。”北堂翎不卑不亢地回道。
千羽寒聽他的語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一股睡意襲來,打了個哈欠,的确是有些困了。白天先是逛街然後救人,折騰到現在,的确是累的很。
“睡覺!”千羽寒極是迅速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蒙頭睡了起來。
北堂翎安靜地站在她身側,凝着她這不踏實的睡相,深眸中滿是複雜情緒。
千羽寒睜開雙眸,看着前方豐神俊朗的男子,竟然從他的眸中看到了幾絲害怕與驚恐。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他,卻隻能看到他眸間的溫柔和淺笑。
這笑有些讓人猝不及防,這還是原先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嗎?
千羽寒甚至有一瞬間懷疑眼前這個男人,這人該不會是個假的吧!
“你難道要在我床頭站一夜?”千羽寒戲谑開口問道,剛才不還說困嗎?
“你願意我就守着你,别說一夜,一輩子都行。”北堂翎忽然開口,語氣輕柔,神色柔情,和平日裏判若兩人。
千羽寒不由地蹙眉,别看這家夥平日裏冷冰冰的,這說起情話來還真是一大段一大段的呢!
“我的意思是你站在那裏我睡不着。”千羽寒出言提醒,任誰半夜睡眼朦胧醒來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在頭頂都會被吓到的吧!常言道:人吓人,吓死人,不就是這麽來的麽!
“那一起睡!”北堂翎聞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上床,躺在了千羽寒的身側,将被子搶了一半,又将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的。
千羽寒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其實她的意思是讓他可以回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你自己沒房間嗎?”千羽寒在他耳邊不滿地嘟哝道。
“嗯!”北堂翎應聲道。
千羽寒不由地蹙眉,繼續問道:“怎麽可能?”
“夫妻哪裏有分房睡的道理。”北堂翎在被褥中伸出大手握着了千羽寒纖細的素手,理所當然地回道。
千羽寒無語,他這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們是夫妻關系啊!
“我失憶了。”千羽寒小聲說道,“所以……”
“所以在你沒恢複記憶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北堂翎趕緊給千羽寒吃了顆定心丸,否則怕她會胡思亂想。
千羽寒心中腹诽,不會做什麽,那你剛才在做什麽?
北堂翎側眸,見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嘴角勾起一抹緻命的淡笑,邪魅道:“難不成,夫人很期待爲夫對你做什麽?”
此話一出,千羽寒的臉色通紅,這話說的怎麽她這麽饑渴呢!
雖然說他的确是很出色,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但是她也不是那種膚淺的外貌協會,她注重的可是内涵品行。
“我睡了!”千羽寒不打算和他貧嘴,這家夥要麽不說話,一說話那絕對是讓你接不下去的主。
北堂翎見她滿臉羞澀的樣子,抓着她的手更是沒來由的緊了緊,生怕她再像五年前一般從自己眼前消失。
千羽寒試圖掙紮了幾下,這被人握着手,她如何能好好睡覺?
“你把手松開。”千羽寒側眸,凝着此刻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北堂翎,她都懷疑這家夥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這麽看着她,她又不是什麽稀世珍寶……
“這樣比較有安全感。”北堂翎這家夥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連安全感都說出來了。
千羽寒臉上堆着璀璨的社會性笑意,随即伸出另一手摸了摸北堂翎的額頭,狐疑道:“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北堂翎伸手将她的額頭貼上了自己的額頭,滿臉震驚道:“有嗎?”
千羽寒感受着他的呼吸聲,額頭緊貼的觸感讓她整個人心跳加速,這個男人……
“沒有!”千羽寒不自然地笑了笑,趕緊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臉上燙的吓人。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發燒了呢!
千羽寒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真的很困了,她也不管手被牽着還是拉着,迷迷糊糊地再次進入的夢鄉。
北堂翎聽着耳畔均勻的呼吸聲,一手緊緊地握着她的素手,另一隻手緩緩地撫摸着她的發絲,深邃的眸中帶着幾絲痛色,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他從身邊離開。
五年,對他來說已經夠殘忍的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她的音容笑貌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他面前,他用忙碌麻痹着自己,午夜夢回之時卻還是時時椎心泣血。
這種痛,他再也不想承受了,也不會再承受了。
他緩緩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了輕柔一吻,伸手攏了攏她鬓邊的發絲,替她掖了掖被褥,看着她在睡夢中香甜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也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溫柔地将她擁入懷中,喃喃細語道:“一生一世,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睡夢中的千羽寒換了一個更爲舒适的姿勢,繼續窩在北堂翎的懷裏,小手還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口摸了摸,好像是在找什麽重要的物件。
北堂翎伸手握住她柔膩的小手。
她的手碰觸到他的大手,趕緊将他的大手抱在了懷裏,生怕有人奪走了去。
北堂翎垂眸,眸中的神色不在複雜深邃,他豐神俊朗的臉上帶着一絲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