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嗎?
就不讓你睡,哼!
北堂翎被她那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拿捏得渾身燥熱了起來,這個女人,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軒眉微微凝了凝,倏然伸手,快準狠地一把抓住了她做着小動作的雙手,那還在上下其手的爪子就這麽被無情地死死地按住了。
千羽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掙脫,可是他那雙大手就好像是鋼筋水泥死死地焊在了她的手上。
所以說男人和女人的絕對力量根本就沒法比,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千羽寒眸中狡黠,指腹輕柔地在北堂翎的身上畫着小圈圈,不讓你睡,就不讓你睡!
北堂翎原本緊閉着的雙眸,被她如此撩撥,瞬間張開,那雙犀利深邃的眸中滿是猩紅和熾熱,在這微弱的月光之下,甚是駭人!
北堂翎大掌一用力,直接将千羽寒翻身欺壓在了身下,雙手被他亦是死死地按在了頭頂處。
待千羽寒看清了某人眸中的情緒,危險氣息,撲面而來,微微一怔,他這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頭餓狼,而且絕對是毫無人性的那種。
“你……不是很困嗎?”千羽寒心底有些發杵,望着他那雙閃着餓狼般紅光的深眸,輕聲問道。
“突然,不困了……渾身充滿了力量……”北堂翎的話語帶着幾絲調侃,他的眸色清冷之中帶着幾絲狡黠,微微眯起的眼尾透着極度的危險。
他緩緩地俯身,溫軟的鼻息落在了千羽寒的頸脖之上,惹得她臉頰绯紅,這個男人,他是故意的……
“我困了,我要睡了。”千羽寒雙眸緊閉,柳眉皺起,渾身僵硬。
北堂翎見她如今這幅模樣,倒是覺得有趣,繼續撩撥,不打算放過她。
畢竟這可是她起的頭,怨不得他,嗯?
“剛才爬床的勁道可不像是要睡的模樣,嗯?”北堂翎在千羽寒的耳畔輕柔地嘟哝了一句,暧昧中帶着絲絲情意,讓千羽寒渾身更是僵硬了幾分。
什麽爬床?
這話說的怎麽這麽……
“我想下去方便一下。”千羽寒硬着頭皮胡扯道,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僞。
“爲夫替你掌燈?”北堂翎忽然的稱呼轉換讓千羽寒不由地驚愕,這個男人就不能别這麽語出驚人嗎?
爲夫……這稱呼可還真是暧昧至極啊!
“不用!不用!我看的清!”千羽寒趕忙搖頭制止,萬一他再來一句爲夫替你解腰帶,她可萬萬承受不起啊!
北堂翎容色清冷,凝了眼夜色,此時的月亮好似少女般羞澀地躲藏了起來。
望着千羽寒輕車熟路地往外走去,完全沒有看不清前路的樣子,微微蹙眉,大手一擡,一名暗衛便已經落在了跟前。
“夫人今日可有異常?”北堂翎狐疑地問道。
“一切正常!”暗衛沉思後恭敬回道,“一直在府中,也未接觸生人。”
北堂翎眸中晦暗,看不清神色,大手一揮,示意他們退下。
他優雅地合衣,緩緩地躺在床榻上,雙眸微眯,在榻上小憩。
直到千羽寒蹑手蹑腳地回來,他聽到細微聲響,緩緩坐起身,靠坐在一側床榻之上,一雙銳利的深眸緊緊地盯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盯出個大洞似的,那眼神着實有些吓人。
千羽寒遠遠地就看到某人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好像X射線似的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将她掃射了個遍,渾身莫名地一陣雞皮疙瘩直冒,頭皮發麻,這怎麽感覺好像欠了人家五百萬呢?
“你這什麽眼神啊,這麽吓人?”千羽寒不由地摸了摸手臂,趕緊安慰下她可憐的雞皮疙瘩,萬一掉完了可怎麽辦噢!
北堂翎神色清冷,寒眸如電,冷聲道:“這麽遠,你看得清楚?”
千羽寒感受到他身上迫人的氣勢,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待到聽清楚他的話,心中一凜,她與他目測有七八米的距離,屋内沒有掌燈,黑漆漆的夜裏她竟然能看得這麽清楚,這的确是不可思議啊!
難不成是因爲剛才那個夢?
鎮魂珠?!
千羽寒心底隐隐一陣激動,怪不得她覺得好像脫胎換骨的似的,沒想到這神仙寶物竟然能讓她耳聰目明。
她激動地想到,下次她一定要在夢裏多待會兒,這樣時間久了會不會變成千裏眼順風耳,啧啧啧!
果然老天自由安排啊!她就說不會這麽衰,她這人可從來沒做過什麽壞事,上天不該這麽懲罰她的。
北堂翎見她想得入神,瞬移至她身側,大手一攬,将他拉入溫暖的懷中,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輕聲問道:“想什麽這麽入神?”
千羽寒被他抱在懷裏,隻覺得這家夥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她伸手狠狠地掐在了北堂翎攬住她腰肢的大手之上,傲嬌道:“不告訴你!”
北堂翎軒眉微凝,一陣吃痛,這個女人,下手還真狠!
攬在腰間的大手忽然緊了緊,千羽寒整個人被死死地按在了北堂翎的胸口,她整個人僵硬地靠在他滾燙炙熱的身上,感覺好像是一團明火要将她整個人吞噬了去。
北堂翎伸手,勾起千羽寒的小臉,凝着她那雙秋水盈盈的美目,性感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膽子肥了,嗯?”
千羽寒看着他那雙邪肆深邃的眸子,聽着他耳畔充滿了危險的話語,不怕死地點了點頭,還鎮重地回了一句:“嗯!”
北堂翎墨染般的深眸,微微眯起,随即如同迅捷的獵豹般俯身,狠狠地吻住了身下的女人嬌豔欲滴的紅唇。
他心底一陣失控,他非常讨厭這種感覺,就好像五年前她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千羽寒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無所适從,她臉色通紅,渾身的血液都好似沸騰了起來。
北堂翎見千羽寒如同小白兔似的乖乖地靠在自己的懷裏,任由着吻住她,深眸中布滿了歡喜。
暴風驟雨的吻漸漸地停歇了下來,千羽寒嬌軟無力地匍匐在北堂翎的胸口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她感覺好像要窒息的似的。
她緩緩擡眸,美目凝着此刻突然沒了動作的北堂翎。
北堂翎嘴角微微勾起,俯身輕笑道:“娘子,還要爲夫繼續嗎?”
千羽寒感覺到按在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心中害怕,趕緊繳械投降,“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這個霸道的男人!
北堂翎滿意地點了點頭,眸間帶着一絲清淺笑意,整個人看上去如沐春風,再也不是原先冷若冰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