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個?”千羽寒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差不多吧!”塵飛揚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表情得意。
“厲害!”千羽寒不由地稱贊道。心中腹诽,如果這家夥知道她想逃跑,不知道下場會不會很慘……
“那是!師兄那可是北洲的戰神王爺,這些年聽到他的名号不知道吓壞了多少起了歪心思的歹人,邊境的戰事也少了許多呢!”塵飛揚心中感慨,要不是現在在西涼都城,他可以在這裏說上三天三夜師兄的英雄事迹呢!
“哦~”千羽寒緩緩點頭,心中後怕,這麽厲害……
“切!”袁莞沒好氣地發出了一聲,眼神甚是鄙夷不屑。
“你切什麽切?”塵飛揚心中有些不悅,不滿地問道。
“哎!”袁莞長歎一聲,譏諷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着這麽優秀的師兄,怎麽就一點長進也沒有呢?”
塵飛揚聞言,氣的臉色漲紅,這個女人她分明就是在挖苦他。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哪裏不長進了?我現在的瞬移師傅和師兄都認可了呢!”塵飛揚邀功請賞似的趕緊說道,“還有本公子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你們這些女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會知道呢!”
袁莞忍不住笑道:“你做事的本事要是有你說話的本事就好了。”
“我……你……”塵飛揚氣的七竅生煙,沒想到他的心上人竟然是這麽看他的,自尊心傷了一地,可又不知道怎麽才能證明自己不是那種隻會耍嘴皮子的人。
氣呼呼地抓起茶盞,把剛喝了一半的茶,迅速地喝了下去,不甘心地對着北堂翎道:“師兄,你來評評理,我是不是光說不做嘴把式的人?”
……
過了許久都沒聽到北堂翎回複,塵飛揚氣的一雙眼珠子瞪得像銅陵般大,略帶哭腔憤然而委屈道:“師兄,你也太……不近人情……”
“宮中急報!先去處理,保護好她們。”北堂翎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消失蹤影了。
塵飛揚氣的牙癢癢,擡眸看到袁莞那一副沒人替你說話的樣子,更是氣的不清,他捏緊了拳頭,沉聲道:“可惡!”
“算了,不逗你了。”袁莞心滿意足地挑眉笑道,就是要把這家夥也氣一氣,這樣大家就扯平了,否則就她一個人生悶氣多憋屈,好奇地問道:“瞧這麽火急火燎的架勢,難不成宮中叛變了?”
“哎,整個北洲沒有師兄坐鎮肯定多少會出點岔子的。那些人,不丢了小命啊不會老實的。”塵飛揚面露兇光,似乎對那些叛變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一個咬死他們。
袁莞聞言,面色難看,忽然想起了如妃娘娘和襄王表哥,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該不會還心不死吧?
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姓名。
不過能從一個普通商戶人家的小姐搖身一變成了宮中妃嫔,她這個姨母的确也是個人物,有手段,有謀略,有智慧,隻可惜襄王表哥跟寒王殿下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猶如雲泥之别,哪怕是得到了這江山也守不住的。
襄王表哥最适合的還是做個閑散王爺,遊山玩水,美女如雲,豈不樂乎?
“莞兒,你在想什麽?”塵飛揚見袁莞想入非非的模樣循聲問道。
袁莞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在想等下去買點什麽好……”畢竟現在她已經身在紅塵之外,就算他們在怎麽厮殺,也和她沒關系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師姐,等師姐恢複了記憶,她還是會回到青蓮寺去,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千羽寒若有所思地問道:“北洲的老大到西涼都城來,會不會被咔嚓了?”
塵飛揚聞言,嘴角不由地一陣狂抽,“這不是鐵闆釘釘的事情嘛!”
“那他來做什麽?”千羽寒不由地狐疑,不過轉念一想,難不成是爲了她?
按照正常思路來說,這江山肯定是比美人重要吧!
有了萬裏江山,什麽樣的美人沒有?
難不成是因爲孩子?他不是說他們有個五歲的兒子嗎?
愛屋及烏,怕孩子沒了娘?
那也不對啊,古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麽,更何況人家還是帝王将相,後宮佳麗三千,哪裏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這遍地花叢呢!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沒有良心!”塵飛揚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氣憤難當,憤憤然道:“要不是爲了你,師兄怎麽會千裏迢迢追蹤到沙漠?要不是爲了你,師兄又怎麽會身處危機四伏的西涼國都?要不是爲了你,師兄也不用每天晚上通宵批閱奏折秘谏……”
千羽寒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還是個癡情種啊……
“我師姐這不是失憶了麽,你兇什麽兇?”袁莞趕忙維護道。
“我哪有兇啊?”塵飛揚連忙否認。
“這還不兇?”袁莞氣惱。
“敢情我現在說話都是錯了?”塵飛揚悶哼了一聲。
“對!”袁莞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塵飛揚氣的胸口疼,這個女人她是要氣死他吧!
“你什麽你,閉上你的臭嘴!”袁莞白了眼塵飛揚沉聲道。
“我……”塵飛揚心中雖惱可是對于心上人隻能忍了。
千羽寒看着前方不斷争吵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可真是一對冤家啊!
忽然,她看到西涼皇宮的宮牆上站着一個女人,一襲正紅色的衣裳,很是養眼。
她安靜地站在那裏俯瞰身下熱鬧非凡的盛景,腳下的步子往前挪了挪,整個人似乎馬上就要從城門上栽倒下來。
“有人跳樓!”千羽寒迅速反應過來,往不遠處的城牆跑去。
“跳樓!”塵飛揚聞言整個人爲之一怔,趕忙起身,順着千羽寒的方向也追了過去。
袁莞凝眸望了眼高牆,若有所思,兩位大俠這可是西涼皇宮我們這個身份可别整出什麽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