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千羽寒不甘示弱地也輕哼了一聲,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纖細的玉手溫柔的拂過他斜飛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涼薄的雙唇,最終将眸光落在了他束在身後的白發上,她還記得那日他爲他内力耗盡内力。
她的眸中帶着幾絲傷心和疼惜,她哽咽地說道:“我隻記起了一部分。”
“不着急。”北堂翎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勾了勾,滿足道:“隻要你記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肚子餓了……”千羽寒揚眉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
“親我!”北堂翎有恃無恐地挑眉說道。
“不!”千羽寒仰着腦袋,倔強地對着他,調皮地眨着雙眼,似乎在說就不如你的意。
北堂翎攬着她纖細的腰肢,氣得牙癢癢,這個女人就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壞的很!
北堂翎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吻,随即鼻尖,兩側臉頰,接着便是紅唇,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恩!”千羽寒無意識地輕哼了一聲,北堂翎便覺得渾身一陣邪火冒了上來,這些年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情,可是現在溫香暖玉在懷,他平日裏極強的自制力竟然也失控了起來。
他溫柔地吻着她的紅唇,綿軟的觸感,帶着美好的清甜滋味,讓她有些欲罷不能。在她完美的唇形之上描繪了一番,流連忘返之中,還是非常理智的停下了動作。
将來,他們還有一生可以相伴,不必急在一時。
千羽寒看着他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忍不住捂嘴輕笑,在的薄唇上輕點了一下,算是滿足他的要求。
北堂翎滿足地挑眉笑了笑,心中的抑郁瞬間也都散開了。
她回來了,又記起了他,在他懷裏親了他,他甚至有一種人生圓滿了的感覺。
“乖,用膳!”北堂翎滿是暧昧的語調好像千羽寒想對他做什麽似的。
千羽寒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疲憊道:“有點累,你喂我。”
“好好好!你最大!”北堂翎現在對她是有求必應,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一定會千方百計地給她摘下來。
廚房在管家的叮囑下可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滿漢全席,天南地北,甜點清湯,特色美食,應有盡有。
幾個上菜的小太監站在一旁布菜,卻看到殿下親自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細緻地将魚骨剔除,夾着喂到了千羽寒的嘴裏。他們可是誠惶誠恐啊,這殿下從來都是是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麽這會兒竟然會伺候一個女人吃起飯來,還盛了碗八寶鮮菇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到她嘴裏,還不時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這實在也太驚悚了吧?
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寒王殿下啊,怎麽會做這種伺候人的活兒呢?
這個長得跟狐狸精一般漂亮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麽來頭啊,該不會是把殿下給魅惑住了吧!
“還想吃什麽?”北堂翎自己倒是一筷子沒有動,寵溺地問道,眸中都是她洋洋得意的模樣,心裏卻格外的舒暢,看着她吃簡直比自己吃還好吃。
一頓飯吃的不要太舒心,生出幾絲促狹之意,一雙琉璃般的水眸靈動翻飛,微微眯起,嬌媚地輕聲魅惑道:“吃你——”
這話不說還好,可是聽在正在用膳的某人耳中忍不住咳了起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老實了。
他一本正經地喝口湯,似乎當做沒有聽見,繼續慢條斯理紳士地用着膳。
千羽寒心中冒出兩個字:裝逼!
幾個小太監在水深火熱之中終于将膳食都帶了出去,偌大的宮殿就剩下孤男寡女,本就火熱的室内這會兒更是熾熱如火。
北堂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胸口的衣襟,将外衣脫了下來,一把将她抱在了雙腿之上,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幽幽地傳來:“剛才說的是真的?”
千羽寒抓着他的手,把玩着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纖長的睫毛忽閃着,紅唇勾起幾絲嫣然淺笑,卻笑而不答,可真是急死某人了。
北堂翎被她撩撥得隻覺得渾身血熱開始倒沖如腦際,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他伸手攔住她的細腰極力地控制,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望着挂在牆壁上的丹青畫卷,上面的女子巧笑嫣然,如夢似幻,“這五年,你去哪兒了?”
千羽寒迷迷糊糊地在北堂翎的懷裏睡着了,倒是讓北堂翎自嘲一番,她那麽累了他竟然還想着那種事情,忽然有些自責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禽獸啊!
他看着她安靜香甜的睡顔,心中無比的安定,就好像在海上經曆無數風浪流浪了多年,這會兒終于找到了陸地可以靠岸了。
他将自己的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抱着她,就好像要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就好像捧着這世間最美好的珍寶,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一陣陣地流連,生怕他這是在做夢,他的心底滿是激動,他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幾下,看着她有些不滿地皺眉,他才停下動作,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讓她尋了個自以爲最舒服的姿勢。
他就這麽安靜地平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翻來覆去的各種睡姿,嘴角勾起淡淡淺笑,他身邊躺着的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他此生唯一的妻。
這種平淡而又平靜的生活,是他一直以來所向往的。
這些年爲了找到她,幾乎北洲所有的大小官員都看到千羽寒的水墨丹青畫,畫中的她靜靜地站在那裏,溫文爾雅地對着他們嬌笑。
所以這些年,宮中的官員不斷地有人将各色美女送到寒王府來,希望殿下笑納。爲了讓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員繼續尋找千羽寒,所以他一直都讓管家将那些女人接納在後院的幾處閣子裏。
他想着也該關照下管家将那些女人送走了,這些年他一直勵精圖治住在宮中,寒王府實在很少踏足。
一則是因爲怕觸景傷情,二則是因爲府上還住着那些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們。
他從來都不會理會除了千羽寒以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