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小夥氣得渾身戰栗,“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哎呦,還發起脾氣來了。咱們可是将軍的親侄子,以後可是皇親國戚,而你不過就是從乞丐堆裏撿來的沒人要的孤兒而已。怎麽還真以爲自己跟在将軍身邊就能作威作福了,呵呵!”
“來吧!小乞丐!”幾人都紮着馬步等着軍師小夥從腳下如同狗一般爬過去。
“你們打死我吧!”軍師小夥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毅然赴死的表情,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可是你說的……”幾個人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
“住手!你們做什麽?”千羽寒及時出現,“打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豈不是讓人笑話你們。”
“滾一邊兒去!”幾個男子張狂地喝道。
“這事兒我還管定了。”千羽寒一聲冷笑,擋在男子身前,一雙星眸神采奕奕,泛着光亮。
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幾個人,這會兒就好像霜打的茄子瞬間蔫了下去,紛紛掉頭就跑回家睡大覺去了。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軍師小夥拱手作揖,相當的有儀式感。
“舉手之勞!”千羽寒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知姑娘怎麽稱呼?”軍師小夥眨着明亮的雙眸滿是溫柔地看着千羽寒,那種柔軟,簡直能把人融化了。
“叫我小寒就可以了。”千羽寒微笑着說道,“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從小是個孤兒沒有名字,幾年前被将軍收到麾下才有了名字。我叫功成,你可以叫我小成。”一雙如同墨玉般的水眸帶着無限的溫柔。
“功成名就,看來你們将軍的執念很深啊!”千羽寒暗自推測道,“我也是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小寒,過得辛苦嗎?”小成一雙無害的雙眸帶着幾絲晦澀的痛楚。
“還好吧!”千羽寒仰頭望着天,日光正盛,投射在斑駁的樹影間,清麗的眸子裏盛滿了高遠澄澈的流雲,“人生有苦有難再正常不過了。心若向陽,無懼風雨。”
“說的好!”小成不由地拍手暗贊,“小寒,佩服你的勇氣。”
“過來,我給你上點藥!”千羽寒伸手從懷中摸出一瓶藥,将藥水倒在手掌心,用食指指腹研磨開,在輕柔地擦拭在肌膚表層紅腫淤青的地方。
小成的臉因爲兩人的親密接觸瞬間漲得通紅,從小到大他還沒這麽近距離接觸過姑娘,看着千羽寒的一雙眸子盛滿了濃濃的愛慕與迷戀。
“這藥可是我大師兄的獨門秘方,你擦了以後回去睡一晚,第二天就徹底好了。”千羽寒一邊忙着擦藥一邊笑着說道:“算你運氣好,碰到我,不然你這張臉起碼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消腫。”
小成一雙手不自在地搓着,臉上更是通紅似火,自言自語道:“是運氣好!運氣好……”
“OK了,回去休息吧!”千羽寒在他臉上擦了兩遍藥膏,柔聲道。
“啊?”小成不明所以的張大嘴巴看着她,“你剛才說什麽歐?”
“OK”千羽寒比了個手勢,“就是好了的意思,你可以撤了。”
“好,謝謝!”小成朝着千羽寒鞠躬緻謝,紅着臉跑了。
千羽寒踱步走在大漠飛鷹的大院落中,有人似乎一直在暗中窺視着她,讓她心裏很不自在,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撫摸着火夕的大腦袋,“不如,咱們去别的地方玩兒?”
“好啊!”火夕耷拉着的大腦袋瞬間提起了精神,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走!”千羽寒和火夕瞬間消失了,驚得後面一直負責監視的黑衣人眼睛都直了。
*
“火夕,這什麽鬼地方?”千羽寒望着四周的冰窖發出一聲驚呼,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冰棱子,“嘶,好冷!”
火夕發出兩聲無力的低吼,它也不知道啊!
千羽寒往裏面走了走,壯着膽子問道:“有人嗎?這裏有人嗎?喂?”
慢慢走到冰洞的最裏面,幾幅巨型的冰棺懸挂在半空中,五光十色,璀璨如星,千羽寒眨巴這清亮的雙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星懸棺?”
冰面四周都是繁雜的撰文,金色的光亮順着千羽寒的走動熠熠生光,千羽寒伸手去觸摸那些飛舞的金光,光點似乎有所感應朝着四處飛散,千羽寒不寒而栗,“這畫面有點詭異啊!”
火夕低着頭,小心翼翼地跟在千羽寒的身後,寸步不離。
“該不會……”千羽寒清麗的水眸瞬間閃着光,莫名地興奮道:“難道這就是回家的路?”她伸手摸了摸寒冷的冰壁,鋒利的棱角将她的手指割破了一道口子,鮮血順着指腹落在了冰棱之中。
四周大放異彩,幾口棺材卡拉卡拉地開始動起來,千羽寒嘴角不由地抽了抽,竟然有一種一群人三更半夜窩在宿舍被窩裏偷偷聽恐怖小說的感覺……
轟隆隆,幾口冰棺都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那模樣着實詭異。
“火夕,我們上去瞧瞧!”千羽寒抱起火夕算是壯膽了,畢竟這種場面她也是沒見過的……
“得罪了!”千羽寒一邊緻歉一邊試圖推開冰棺。
“住手!”忽然外面沖進來一群人,各個都帶着兵器,爲首的就是那個人人口中的老将軍。
千羽寒有些無措地看着他,一臉迷惘。
“你怎麽闖進來的?”将軍氣得不清,忍不住咳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意外,完全是意外!”千羽寒有些歉意地朝着将軍擺手,縮了縮脖子,“這是什麽地方啊?”
“來人,帶走!”老将軍也沒有回答,隻是派人将千羽寒帶了出去。
“哎……”千羽寒話還來不及說完整個人一陣暈眩就已經倒在地上體力不支了。
再次張開眼眸已經是很多天以後,千羽寒看着那老将軍滿臉的震驚就好像看到什麽上古神獸,還是她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了?
“你是西涼人?”老将軍打破僵局,開口問道,目光灼灼,讓人不能逼視。
千羽寒隻覺得渾身冷得厲害,抱着被子,搖了搖頭。
“你在害怕?”老将軍眯眼問道。
千羽寒低着頭不敢說話,現在火夕也不在,又是人家的地盤,隻能做小伏低。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老将軍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安靜地坐回的椅子上,“你從哪裏來?”
千羽寒低聲回道:“我是孤兒,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該回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