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咱們什麽時候下山逛逛,關在這裏就跟坐牢似的,沒病也要折騰成有病了。”千羽寒卷起書冊,無奈地放在手裏敲了敲,“這日子可真難熬啊!”
“我也想下山!”袁莞嘟着嘴不滿地說道:“大師兄千叮咛萬囑咐不讓你下山,我也沒辦法。你說當初咱們偷跑下山多少趣味,獵野味兒,偷烤紅薯,下河摸魚,那一段時間是我最難忘的。”
“大師兄現在不是有人管了嗎?”千羽寒挑眉笑道。
“哦,對啊!”袁莞恍然大悟,“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老時間老地點。”千羽寒提醒道。
袁莞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胸有成竹地走了。
“嗚嗚……什麽時候出去吃頓好吃的,你都說了好幾次了,怎麽還不兌現?”火夕滿臉不悅地抱怨道。
“盡快!”千羽寒伸手順了順火夕的毛。
“盡快是多塊,哼!”火夕不滿地質問,“你又騙我!”
“不出意外的話,就這兩天。”千羽寒撫摸着火夕,“趕緊想好下山了要吃什麽,恩?”
“真的嗎,太好了!”火夕激動地渾身毛發都豎了起來,“那我得好好想想……”
千羽寒從床頭拿出一本西涼王室圖,火夕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帶你吃好吃的了,今後一定要好好的……
*
無妄山下。
“真是好像越獄成功了一樣,這山下的空氣都特别的清新呢!”袁莞激動地跑在前面,“今天有集市,難得出來一趟,咱們多買點回去。”
“你跑慢一點,這裏還有個孕婦呢!”塵飛揚不滿地怼道。
“孕婦怎麽了?”袁莞不滿地反問道,“出來走走,有助于身心健康,你懂不懂?”
塵飛揚不滿地跟在千羽寒身後,亦步亦趨,生怕有什麽閃失。
“說好了,就出來吃頓飯逛逛集市,兩個時辰,不能再多了。”塵飛揚伸出兩個手指頭緊張道。
“這個麽,到時候看情況呗!”袁莞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框我?”塵飛揚不滿地叫嚣道,“明明說好了的……”
“你和誰說好的,可有證據啊?”袁莞耍賴。
“你……你……”塵飛揚氣的舌頭打結了,“說話不算話,算什麽君子?”
“拜托,塵公子,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君子!”袁莞得意地笑,“走喽!下山喽!哦也!”
塵飛揚氣的七竅生煙,果然女人的話最不可信!
真是鬼迷心竅才會答應她下山的!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師兄要是知道了,非劈了我不可,嗚嗚嗚……”
“哇,好熱鬧啊!”袁莞激動地彙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周圍人聲鼎沸的集市人群,忍不住驚歎,“去那邊看看,有好多吃的。”嗖地一下就跑開了。
“莞兒,小心點!别走散了!”塵飛揚看到此刻如同脫缰野馬一般撒腿飛跑的袁莞滿心擔憂,心中不由地懊悔,爲什麽會答應她下山。
不過,若不是她說隻有下了山還會原諒他之前去青樓的事,他也萬萬不會答應的。
也隻能應了一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但是天地良心,他可真是去辦正事的。也不知道那日師兄的秘密信箋上寫了些什麽,該不會誤事吧!
塵飛揚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凝了眼抱着火夕漫步走着的千羽寒,看她心情倒是不錯,隻不過他倒是有些擔心師兄那邊的事情會不會太棘手,三個月真的能把事情搞定了?
眼下,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
皇族聯姻這種事情哪裏是這麽好解決的?
所以說權利有多大,失去的自由就有多大。從小他便知道師兄背負了太多,而得到的少之又少。世人隻看到了他光鮮亮麗的外表,卻不知他心底的悲愁苦楚。
這一次,他是第一次見師兄如此不顧一切地去做一件事,他一定是愛極了千羽寒。
“塵飛揚,你看我做什麽?”千羽寒盯着正發呆的塵飛揚,“趕緊去前面看着點。”
“可是你……”塵飛揚擔憂地看着千羽寒,她現在可是師兄的命啊,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的,否則他萬死難辭其咎。
“我這麽大個人,你怕什麽?火夕還在呢!”千羽寒挑眉笑道,轉首對着一個小糖人發呆,“行了,我在這裏等你們,趕緊去找她回來!”
塵飛揚聞言,趕緊一個閃身就往人群裏竄,這個不省心的野丫頭!
看我找到你,不綁了你,我就跟你姓!
“羽寒,今天可真熱鬧啊!咱們闖蕩江湖這麽多年,可還沒見過這麽熱鬧的集市呢!”火夕一邊啃着剛才路邊買的肥滋滋的雞腿一邊感慨道,“以後咱們就要多出來逛逛,你看這麽多好玩的,我以前可都沒見過呢!”
千羽寒伸手摸了摸火夕的腦袋,“吃你的雞腿吧!”
火夕乖乖地啃着雞腿,總覺得羽寒今日怪怪的,似乎是不開心。
“姑娘,糖人要不要做一個?”老闆看到千羽寒一直站在原地不走,看着他做着各色各樣的糖人,招攬生意,笑着問道。
“我畫出來,老闆可以照着上面的人物做嗎?”千羽寒指了指老闆身後的桌子道。
“當然可以!姑娘這邊請!”老闆驕傲地說道,“姑娘盡管放心,我這糖人的手藝可是祖傳的,做出來保準與您畫上的一模一樣。”
千羽寒将火夕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筆一畫慢慢地将北堂翎的模樣勾勒出來,那是他們第一日在千府見面,他的臉上帶着玉石面具遮着盛世美顔,可是那犀利如電的眼神卻格外的攝入。
“羽寒,你畫的是寒王殿下嗎?”火夕坐在一旁靜靜地欣賞,“這個畫的可真像啊!”
“連你都能看出來,這說明我這畫藝還是可以的。”千羽寒調侃着将畫遞給了老闆。
老闆拿到畫就有些傻眼了,爲難道:“姑娘,您這畫的是不是寒王殿下啊?”
千羽寒不由地淡笑道:“你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