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劍眉微蹙,任由着她捏着自己的臉,“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電視劇是什麽,浪漫又是什麽?”
“這個電視劇麽解釋起來有些複雜。至于這個浪漫麽……就是……”千羽寒捧着他的俊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嬌羞道:“這是這樣!”
“那以後你隻能對我一個人浪漫。”北堂翎一針見血地秒回道。
千羽寒眨了眨柔情似水的剪水瞳眸,微微颔首,淺笑道:“以後呢,所有浪漫的事情我都和你一起做,好不好?”
花一樣的顔,水一樣的眸,低眉淺笑如天山頂端兀自飄零的雪一般,清雅難言。
北堂翎忍不住垂首吻她,卻被她伸手阻止,“别鬧,我還有正事要做。”
“有什麽事,比我還重要,恩?”北堂翎不甘地執起她的玉手,在手背上親吻了一下。
“坐好!”千羽寒将北堂翎安置在了一側的軟榻上,“看我這裏!”她揉了揉手開始替他畫起了畫像,一颦一笑,一筆一劃,都是認真。
北堂翎看着她,忍不住嘴角上揚,看來她所謂的正事還是自己。
心裏甜蜜蜜的,不過,他倒是好奇,她會将他畫成什麽樣子……
“你畫的是我嗎?”北堂翎看到畫像不住地搖頭。
“我可沒說要畫你!”千羽寒調皮地眨了眨眸子,“我畫的是西涼王不久前才失而複得的西涼王子。”
北堂翎大抵明白她要做什麽了,“竟然敢當着我的面畫别的男人……”
“北堂翎,你這醋吃得還有完沒完了?”千羽寒覺得以前高冷的寒王殿下真的是一去不複返。
北堂翎伸手攬過她的腰際,寵溺道:“幫我畫一副!”
千羽寒伸手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有我在,你睡得着嗎?”北堂翎色眯眯地将她摟在懷裏,俯身,鼻尖貼着她柔膩的鼻尖,耳鬓厮磨,如膠似漆。
“别鬧,我還有……”千羽寒親了親他誘人的薄唇,“重要任務要交給你,任務重大,一定要保證完成……唔……”
某男霸道地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完成任務以後,有什麽獎勵?本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請得動的……”
“還拿身份來壓人了。”千羽寒伸手使勁捏了捏北堂翎的耳朵,“出場費要多少,殿下報個價,恩?”
“唉唉唉,疼……”北堂翎略顯狼狽地皺着眉頭道,“替你做事是本王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千羽寒得意地挑了挑眉。
“隻不過……就是有點困了……”北堂翎邪惡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微微一屈膝,鐵臂一攬,便輕松地将某女公主抱在了懷裏,大步流星地向床榻走去,“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完成任務,恩?”
“北堂翎,你這個大色狼!”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困了,要睡會兒……”
“你……恩……啊……”
***
日光迷離。
千羽寒躲在暗處角落裏,望着前方那人翩跹身姿,略微蹙眉,輕揚的眼睑頓垂,感歎道:“這家夥耍起帥還真是有那麽一套!這要是拐回現代本姑娘肯定把你包裝成大明星,保準紅透半邊天。”
殿内一人翩然轉身,彈指一揮,滿庭落花頓時如雪花般飛起。繁華被風托起,倒着飛過枝頭,一簇簇花明媚繁豔。
此時的北堂翎,白玉冠高束,淡紫色衣衫長身玉立,雪白的衣帶上下飄搖,白勝雪,紫若煙,再配上那精緻的五官,真不像人間之物。
但見殿外人頭顫動,少女思春,驚叫連連。
幾個膽子大的宮女開始獻殷勤。
宮女甲滿臉嬌羞地将親自繡的荷包遞給了北堂翎。
某男看都沒看,便收了下來放入了衣襟之中,羞紅了宮女的臉。
宮女乙将親自做的鮮花餅呈給北堂翎,這家夥毫不客氣地吃了一塊,還直誇贊那宮女廚藝精湛。
兩名宮女被人帶到了殿内,别的宮女看到兩眼直冒金心,蠢蠢欲動,心中不免盤算幾分。若是成了王子的女人,就可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北堂翎拿着劍正要回房便看到正獨自生着悶氣的千羽寒。
千羽寒氣呼呼地站在湖邊,看着水面中倒影着的自己,伸手指着道:“你這個笨蛋竟然想出這麽個馊主意,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懷裏送,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哼!”千羽寒氣呼呼地雙臂抱胸,撅着嘴,“萬一他真的看上了哪個宮女,怎麽辦?”
千羽寒清眸一黯,雙手叉腰,怒聲喝道:“他敢!要是他真的看上别的女人,我……我就把他給閹了!”
“公主殿下,好大的脾氣啊!”北堂翎看到她那一副怒火沖天自說自話的可愛模樣,不由地勾起一抹淺笑,配上他如今這一身裝扮,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千羽寒聽到北堂翎的調侃,煙眉微微彎了彎,斂起抑制不住的笑意,繼續保持着原先叉腰不滿的姿勢,“拿來!”
北堂翎微微一怔,随即輕笑着從懷裏拿出了一隻荷包乖乖遞給了千羽寒。
千羽寒拿着這個荷包,仔細瞧了瞧,繡工精緻,愛心形狀的,下面還帶着幾垂流蘇,“果然是别緻,怪不得迫不及待地放在了貼身之處。”
看她那一副醋意萌生的模樣,北堂翎微微含笑,上前從背後抱着她,委屈道:“這不是公主交代的重要任務嗎,怎麽還吃起飛醋來了?”
“明天不用你了!”千羽寒轉身鄭重道,“我有别的辦法!”
“不準!”北堂翎臉色一變,雙手負背,冷着臉道,“我不允許你親自涉險,萬一對方提前動手,怎麽辦?”
“你怎麽知道我要做什麽?”千羽寒不得不佩服北堂翎。
“你人都是我的,我自然知道你要做什麽。”北堂翎嘴角神秘一笑,威脅道:“不準吃易容丹變成我的模樣,出去招搖撞騙,壞我的名聲。”
千羽寒無語地擡頭問蒼天,有你說的這麽十惡不赦,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接連幾日,對北堂翎有意思的宮女都一波一波地被帶進了殿内,千羽寒暗中觀察卻也沒什麽特别的發現。
照說間諜這種應該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這麽容易就暴露了,就太不應該了。
凝了眼身側還處于自我休眠狀态的火夕,千羽寒戴上了厚實的手套,提起了這會兒黑不溜秋的家夥,“該你上場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千萬别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