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火夕對着正想入非非的千羽寒輕聲叫喚,爪子扯着她的衣衫可是還沒把喚過神來,直到頭頂上的小雨漸漸止了。
緩緩擡眸,便看到北堂翎一襲飄逸灑脫衣衫,手中執起一把紙傘,默默地替她遮風擋雨,而他身上的衣衫發絲卻已濕透了大半。
“嗚嗚……寒王殿下真好!”火夕半立起身子,使勁地抖動着濕漉漉的身軀,甩幹了身上的皮毛,還不自覺地稱贊道。
千羽寒微微一怔,想開口,微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
北堂翎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手中的紙傘從兩人之間劃過,伴着雨水落在了地上,随即千羽寒般已經被某人橫抱着離開了,火夕隻覺得雨下得越來越大,害的它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快步走進北堂翎的帳篷,火夕便感覺到别樣的溫暖,看到帳篷内燃起的一堆炭火,趕緊從千羽寒的懷裏蹿了下來,圍着那火苗轉圈圈,渾身濕哒哒的太難受了!
千羽寒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而這噴嚏偏偏又不巧是朝着北堂翎打的,連忙慌張的擡手去擦他濕漉漉的俊臉。
北堂翎深邃的眸光悠悠轉了過來,千羽寒對上他冷峻而肅然的眸光,雙手不自覺地停在了半空,緩緩地垂下眼眸,水滴順着她濃密卷曲的睫毛,泛着晶瑩的光澤。
千羽寒還沒緩過來這一段略顯突兀的尴尬,雙腿一落地,整個人便已經被按在了一側,後背頂着帳篷的支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着實驚了一下。
“你……做什麽?”千羽寒看到他那簡直要吃人的眼神,不自覺地說話聲音都壓低了。
“南宮珏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甚至更多!”北堂翎冷冷地開口,言語之中帶着幾絲醋味,眼角眉梢的嫉妒甚是明顯。
千羽寒微微一怔,吃醋!
一個念頭猛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随即便整個人被北堂翎給死死地壓住了,對上他那滿是怒火的眸光,她都覺得他随時會失去理智,整個不自覺地往身手倒去,柔聲回道:“我……我知道……”
北堂翎因着這個回答,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繼續開口道:“知道了以後呢?”
千羽寒煙眉微蹙,感受到他漸近急促的呼吸聲,不自覺地整個人往後倒去,就連身後的帳篷支架已經傾斜到了一定角度都不得而知。
“啪”地一聲脆響,那帳篷的支架被生生折斷了,而北堂翎卻絲毫沒有回退的迹象,千羽寒的身子因爲失去重心不住地往後仰去。
火夕一眨眼便看到了不妙,一個閃身便已經站在了千羽寒的身後,兩個爪子狠狠地支撐起千羽寒的身子,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
北堂翎看到帳篷向這一側傾倒而來,不但沒有阻止,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淺笑,整個人往千羽寒跟前湊,那模樣太過邪魅,讓千羽寒不由地一陣心驚。
火夕因着重力,無力阻擋,爪子一彎,便被死死地壓在了千羽寒的身下。
北堂翎匍匐在千羽寒的身上,輕嗅着她發絲間的清香,火熱的唇親吻着她的鬓發,暖暖的,軟軟的。
千羽寒整個人都懵了,臉色一陣通紅。
耳鬓厮磨,大緻便是這個意思吧!
“北堂翎,你……你……做什麽?”千羽寒心底一陣發慌,伸手欲将他推開,皓腕卻被某人迅速地抓住,按在了兩側,他的吻異樣的溫柔,從耳鬓漸漸流連到了額頭,眉梢,眼角,鼻尖,一種别樣的情緒捕捉着那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你是我的,誰都别想從我身邊搶走你!”北堂翎霸氣聲音傳入千羽寒的耳畔,“哪怕一絲一毫……”
他的唇緩緩地落下,吻住了千羽寒的紅唇,那吻仿佛帶着魔力,竟然讓她忘記了反抗,任由着他爲所欲爲……
“嗚嗚……”火夕好不容易從地下爬了出來,看到這一副情景,兩隻爪子連忙捂着眼睛,不好意思啊這,那句話怎麽說來着,非什麽禮來着……
“哇塞,這帳篷怎麽倒了?快去看看!”塵飛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周圍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看來大家都察覺到了這裏的異樣。
就這樣一群人圍在倒塌了的帳篷外,兩帳篷内的兩人,卻依舊忘情地吻着。
“恩?”千羽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連忙推開北堂翎,臉色漲的通紅似火。随意理了理衣衫,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落荒而逃。
塵飛揚看到這個情景,張大的嘴巴簡直能裝下一個煮熟的雞蛋,一陣咋舌,不懷好意地笑道:“師兄,你們這也太激烈了吧!竟然連帳篷都斷了,啧啧啧!”
塵飛揚不由地豎起大拇指,給他的師兄點贊啊!順便也腦補了一下剛才在帳篷内的情景。
北堂翎冷冷地抛出一句:“你不多事,會更激烈!”
塵飛揚雙眸圓睜,繼而一陣呲牙咧嘴,這麽說還是他壞了他們的好事?
忽然看到那帳篷裏竟然還有個毛茸茸的白肉球,仔細一看竟然是那隻專門偷吃的狐狸,緩緩地蹲在地上,仔細地瞧着這小東西,輕笑道:“小賊,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火夕不自覺地哀嚎了一聲,他這被壓得快半身不遂了,這個人還笑得出來,真是沒有半點同情心!
“唰”地一下從地上蹿了起來,爪子對着塵飛揚的臉就是一陣亂揮,疼得塵飛揚呼天喊地。
一炷香後。
塵飛揚對着湖面望着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這養的什麽狐狸啊,怎麽這麽兇悍,不就是順便問了一句麽,竟然把我一個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公子毀容成這樣了,嘶……我這是倒了什麽黴運啊……”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忽然,湖邊響起了一道淩厲的聲音,氣勢頗爲強悍,英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