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從他小金庫裏面翻出來的,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們抄了他的金庫,你應該還不知道,他偷偷拍了你這麽多的照片吧。”
“……”
“……”
死一樣的寂靜蔓延着。
但也就是在下一刻。
那個黑袍人一哆嗦,然後驟然拔刀,臉上帶着殺意而不耐煩的神情,瞬間向着她殺去,道:
“一個機器人在這裏絮絮叨叨,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已經不耐煩了!我會讓你知道浪費我的時間,到底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受死!”
那一刻,他拔刀而出。
身形如魅影。
誰都沒有看出他到底是如何出手,他的身影已經是在那個瞬間浮現在了銀色幻想的面前,淩冽的狂刀在那縱橫的殺意中,驟然向着銀色幻想的頭顱劈下。
但是銀色幻想雙眸注視,這一次竟是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迹象。
嗡——
那鋒利的刀刃停在了她額頭的數厘米處。
沒有落下。
那個黑袍人用力地往下用力,可手就像是不聽他使喚一樣,手中的刀就是無法落下。
他眼中殺意一閃,猛地轉身,長刀橫貫而出,要将她攔腰斬斷。
嗡——
寒光一閃。
那把刀刃就像是剛才一樣,硬生生地憑空停在了她的腰間,再難以寸進。
那個黑袍人死死地用力,呲牙道:
“艹!艹!”
下一刻。
砰——
那把長刀竟是直接就像不受控制一樣拍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之上,讓他的身形連連後退,一個踉跄。
然後就連銀色幻想的注視之下, 那個黑袍人就像是蛋疼一樣,用力地抓住了自己左手拿刀的手腕,就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一樣地往下壓,但是那隻左手就像是不停使喚一樣,要把他的脖子給抹了。
“等一下!你等一下!你聽我解釋!”
嘩啦——
那把刀擦着那個黑袍人的鼻子就一閃而過。
那個黑袍人蛋疼無比,咔地一下就下了自己左手的刀,道:
“不要露餡,不要露餡啊!你這個家夥!你這個笨蛋!你……”
啪——
他的左手就像是抱臉蟲一樣糊在了他的臉上,咔咔咔地咬着他的鼻子。
“你這個惡堕的偷窺變态蘿莉控!!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有改邪歸正!爲什麽會有那麽多羞恥的照片啊!o(≧口≦)o說!你到底偷偷拍了多少!”
“我沒有!你這個笨蛋左手!!這是他們拿來試探咱們的啊!!你看不出來嗎?!你不要輕易地就露出破綻啊!!”
“你完蛋了!這個變态蘿莉控!!你完了!!你是不是還想要偷偷地拿着那些照片賣到黑市裏面好大賺一筆?!(╯‵皿′)╯︵┻━┻你這個笨蛋!”
“我都說了沒有了!那些隻不過是随便記錄一下的!(▼皿▼#)隻是私人珍藏!!”
“我珍藏你個棒棒糖!!殺了你!!”
就在銀色幻想地注視之下,
那個黑袍人抓着自己咬着自己鼻子的左手,在廣場之上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樣蛋疼地試圖拔下來,(〃>皿<)地腳步不穩,左搖右晃。
顯然,銀色幻想的那幾張照片,直接導緻了其與自己的左手之間爆發了嚴重的内讧。
“……”
她緊繃着表情,強行平靜着臉。
看着那個混蛋。
終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黑袍人終于是把抱臉蟲一樣的左手從自己的臉上拔了下來,然後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皿▼)地從懷裏摸出了一瓶農藥,往左手嘴裏面一灌,迅速地放在屁股下來,往地上一坐。
啪——
依稀依然能夠看到被鎮壓的左手依然在撲棱棱地亂動,想要反抗,但是慢慢地抽搐了起來,五指一伸,隐約能夠看到從地上往外蔓延出來的汩汩地白色沫沫,最後不動了。
一陣陣微風呼呼地吹過了他和銀色幻想之間的空地。
世界清淨了。
“……”
難以言喻的氣氛在他和銀色幻想之間蔓延着。
微風吹拂。
那個黑袍人低着頭,小心瞥道:
“你不用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的這隻手偶爾帶一點羊癫瘋,經常拿不穩刀,剛才是因爲今天忘記喝藥才導緻的異常的情況,畢竟是我也是地獄的生物,身上帶點異常那應該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吧?你說呢?”
銀色幻想靜靜地站在那裏。
看到她沒有回複。
那個黑袍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帕擦去左手上o(x﹏x)o出來的白色沫沫,低頭咳了咳道: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默認了。”
“至于剛才的事情,你就當随便不小心看了一段個人的精彩演繹,你也知道,一般像我這種逼格拉滿的神秘刀客,多少都會帶一點個人的奇怪癖好,你直接無視掉就好了。”
“我撿起我的刀,你拿起你的劍,咱們重新開始,(o?▽?)o 知道不?”
銀色幻想靜靜地沒有說話。
她直接把手裏的單分子劍丢到了一邊。
陰冷着眼,大步地就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我告訴你!退後!不要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可要出招了!我這一刀要是砍下去……”
噗呲——
銀色幻想表情平靜,伸出手一把就扯下了他的黑袍。
“别扯!别扯啊!這很貴的!這是專門找人訂做的……”
噗呲——
銀色幻冷着臉,把他蒙在臉上的黑紗直接扯了下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承認還不行嗎?!我自己可以脫!我自己可以(〃>皿<)……”
但是銀色幻想不管不顧,表情平靜,伸出手刷刷地撕扯着他身上的僞裝。
一件件暗黑系的衣服被她從林恩的身上扒拉下來,丢在身後。
就像要把他的真面目全都暴露出來一樣地執拗着。
噗呲——
(衣服碎裂的聲音)
“等一下!”
噗呲——
“眼鏡!單片眼鏡不要丢啊!”
啪——
往後一丢。
幾分鍾之後。
銀色幻想冷冷地注視着這個被她扒的隻剩下一條四角褲地坐在那裏頹唐的林恩,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俯視着這個混蛋。
林恩蛋疼地坐在那裏,有些心虛,擡頭道:
“能看到臉就行了……不用全扒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