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遠處。
銀色幻想的眸子遠遠地望着他們,望着被衆多的朋友和家人簇擁在中央的林恩,靜靜地不言。
而有時候,也真的很羨慕他,因爲他是那麽的幸福,他的身邊永遠有一大家子人,在爲了他的安危而拼搏奮鬥。
也許。
這也是他能一路走到現在的最終的原因吧。
“萬姬小姐,一個人在那裏杵着幹嘛呢,我都安全回來了,你就不打算過來問候一下嗎?”
林恩突然擡起了頭,笑眯眯地望向了懸浮在半空的銀色幻想。
如今的機械新神。
最後的機械神明。
他的智械小姐!他可不會忘記呢!
銀色幻想頓了頓,終于還是開口,默默道:
“恭喜……”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
他們之間的空間,直接就被林恩用靈能給拉近,直接就把銀色幻想那懸浮在半空當中的身影給連帶着空間拉了過來,然後當着衆人的面,一隻手啪地一聲就穿過了她的耳畔,直接就把她壁咚在了船壁之上。
林恩嘴角微翹,緩緩道:
“隻是說一句恭喜這麽簡單嗎?在以太的精神世界的時候,你好像和我說過,我的恩情這輩子都沒辦法還了這樣的話吧。”
衆人:“……”
好吧。
要開始了。
他們轉過了身,各幹各的事情了起來,就當沒有看到。
因爲顯然,林恩他又再打算爲他們的團體再添加一個新成員了,雖然可能他會用一些不太好的惡劣手段。
但這又好像是他的常規操作。
銀色幻想的眸靜靜地望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頰,她沒有反抗林恩的壁咚,隻是望着他的雙眼,安靜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座冰山。
林恩緩緩道:“你打算怎麽做?”
銀色幻想的眸子波動,道:
“我還沒想好。”
林恩輕聲道:“這有什麽好想的,都已經共患難這麽多次了,難道我們還不是朋友嗎?”
銀色幻想盯着他的雙眼,緊咬嘴唇,一句話不說。
林恩知道。
她不是不想承認,她就是不想順着你。
而且有時候死倔死倔的,你越是逼她,她就越是叛逆,越要和你作對!
也隻有在他以小冰箱的名義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裏,這個冰山一樣的機械少女,才會展露出她的另外一面,但那也是在小冰箱的面前!在别人的面前,那可是一副你說話她也不會說話冰山模樣的。
……
而且你不能用強,因爲你越強,她就越強,除非以M.
但林恩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對她用強,因爲敵對了那麽長時間,這都快成習慣了,下意識地就想用強力且惡劣的手段将她征服。
“好了,來吧。”
林恩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表情緩和了下來,向着她正式地發出了邀請。
“加入我們黑夜城,我們一起。”
“但是你放心,你可以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強迫你,也許我們可以換一種相處方式,你覺得呢?”
銀色幻想握了握拳。
“如果你心裏還是放不下小冰箱的話。”
林恩望着她地雙眼,鄭重道。
“那其實也不需要放下,也許有一天,我是說也許,在我卸下了這所有的擔子之後,我也許也會選擇一個和平的世界,以我曾經所希望的方式,過我真正想要過的生活,也許在那個時候,我們可以一起。”
銀色幻想的心顫了一下。
但她還是問道。
“幾個?”
林恩(O_O)?道:“什麽幾個?”
銀色幻想的眸子靜靜望向了遠處瞪着眼的左左,還有更遠處向着這裏有意無意地瞥着的主母和艾澤法拉。
林恩頓時僵硬道:“額……”
銀色幻想靜靜道:“太擁擠了,我還是更喜歡一個人。”
林恩:“……”
靠。
不行了。
這個問題好像無解啊。
不過……
林恩:“麽事,我能分裂。”
“……”
銀色幻想:“(殺意縱橫)”
她冷冷看了一眼林恩,轉身就要走。
但是她還沒有做出其他太多的反應時。
她的手腕卻是一把就被林恩強硬地抓住,然後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強行地就拉着她,向着遠處的艾雯爵士和主母他們走去。
“你放開我!”
銀色幻想掙紮。
“怎麽可能會放,今天就算是強行也一定會把你拖上賊船的,機械神教沒了,那你已經就是黑夜城的姬,聽清楚了沒,我把你繳獲了!”
“你無禮!”
“沒錯,就是這麽無禮,所以以後就乖乖地跟在我身邊給我上機油,如果讓我發現一個人躲在小黑屋裏面胡思亂想,我就當衆打你屁股,還有,你不是喜歡畫畫嗎?”
林恩停了一下,一下子拿出了對講機,接通了黑夜城嚴肅地開始了廣播。
“聽好了!我是你們的林恩先生,現在公布個事兒,機械神教新的萬姬之神現在正式加入了我們黑夜城,她特别喜歡畫畫和藝術創作,并且特别喜歡小孩子,爲人和藹可親,等回去之後記住,你們要多和我們的萬姬小姐交朋友,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或者有喜歡畫畫的小朋友,都可以去找她,要讓我們的萬姬小姐充分地感受到我們黑夜城的熱情!”
“聽清楚了嗎?這是命令,重複一遍,這是命令!”
此言一出,銀色幻想的眼中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這……這個家夥……
她想要抽回手。
但是林恩握着她手腕的手卻是如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他側眸望向了身後的機械少女,輕聲道:
“這樣。”
“也就不是孤單一人了,不是嗎?”
……
……
銀色幻想掙紮的手停了下來。
……
……
微風吹過的時候。
她終于是慢慢低下了頭。
握緊了手。
腦海當中仿佛一瞬間再次閃過了曾經他們兩個共同做過的那趟無人的列車,列車地轟鳴聲從耳中呼嘯而過,行駛在那無人的都市。
“你以爲我忘記了嗎?”
“我才沒呢!”
“我雖然是個卑鄙的家夥,你也一直都把我當成是一個卑鄙的家夥,但就算是再怎麽樣,我也不會把一個女孩的心裏話當成是笑話和談資,就算你是敵人我也不會,我雖然變不回你心裏的那個小冰箱,但是我依然記得當時那個帶着我坐那趟列車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