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狠狠地劈一次。
轟——
“诶呀媽媽!!”
轟——
“哇呀!林恩你自己躲你的空間裏面不帶上我!!你混蛋!!”
轟轟轟轟——
(聲音被淹沒在翻攪的浪濤當中)
遠處船隻上的水手們呆呆地望着那發生在遙遠暴風雨當中的一幕,一時間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過了許久,船上的大副才口幹舌燥的張了張嘴,道:
“船長……剛才……剛才你看清楚了嗎?那是什麽級别的生物?什……什麽級别的生物才能被紅霆劈那麽多下還沒有死……”
“是我出現了幻覺了嗎?”
爲首的那個章魚頭一般的船長也是全身僵硬。
是幻覺嗎?
不。
在這黑暗世界的禁忌海域,你看到的絕對不可能是幻覺,因爲就算是再離奇的生物,這裏都會存在,這裏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是根源嗎?還是某種更加可怕的存在?
因爲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就算是根源也不敢輕易在紅霆當中出現,因爲那紅霆所代表的是這地獄最高的意志。
“總而言之,我們趕緊走,不管是這紅霆是不是他們引來的,他們也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存在!”
他瞬間轉頭,觸須飛舞,嚴厲道。
“全速前進!”
……
……
翻滾的數千米的浪頭之下。
孽主閉着眼睛,身體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迹,整個人呈現出自由落體的姿勢不斷地想着更加漆黑的海平面下方墜落。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
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咕嘟咕嘟——
大量的海水漫灌進入她的嘴裏,一大堆泡泡汩汩地往外亂冒,她頓時慌亂地伸出手亂晃,想起了媽媽教給自己的狗刨。
“哇呀呀呀呀——”
但也就是在她即将遊上海面的時候。
她旁邊的空間驟然出現了一絲波動,一隻手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嘩啦一聲便将她拖入了其中。
林恩的系統空間當中。
伴随着劈頭蓋臉的海水漫灌,全身濕漉漉的孽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瞳孔都渙散了下來,感覺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一樣。
她呢喃道:
“活……活過來了……”
林恩抱着雙臂,擡着頭,通過系統空間的坐标感應着外面,扶了扶單片眼鏡。
“應該是界門的動靜太大了,幹擾了這裏不正常的天氣現象,上次我們黑夜城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看來艾雯大哥說的沒錯,在靠近邊界的地方,海底要遠比海面更加的安全。”
随即他轉過頭,瞥了一樣落湯狗一樣的孽主。
“不會吧,孽主。”
“你這麽不堪的嗎?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罪孽之主,一個強大的血族根源,怎麽像是廢物一樣在海裏撲棱撲棱的,這可和你的階位嚴重不符啊!”
林恩不說還好。
此話一出,那個剛剛還趴在地上呢喃的蘿莉刷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皿`)q地一把就試圖抓住林恩的領子(但因爲太矮而夠不到),道:
“你難道不知道血族天生弱水的嗎?!”
“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了,本始祖最讨厭的就是海了,你還讓我下海!而且你沒有看到嗎?那個紅色的閃電劈了我多少下嗎!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感覺我要被劈死了啊!!”
林恩瞥了一眼濕漉漉的孽主,看着那濕透的衣襟所透露出來的皮膚,道:
“歐派露出來了。”
“诶?!”
孽主瞬間一懵,然後幾乎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一下抱着自己的胸脯,警惕地躲到了距離林恩十幾米開完的地方,用翅膀把自己給包成了一團。
“忘記了!你是個萬惡的蘿莉控,怪不得你想要帶上我!!看樣子,你是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對我施加某些難以言喻的暴力吧,如果你是想要把我捆起來play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恩:“……”
怎麽感覺這個家夥的聯想能力這麽的豐富呢。
這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話,那如果自己真的有這方面的想法的話,那豈不是就等于被看穿了?
不遠處。
濕漉漉的小醜玩偶咬着牙提着自己的裙子,懸浮了起來,道:
“以後不要在這裏施展你的空間法術了,不管是科技折躍,還是咒術傳送,都盡量少用,按你們說的這裏如果是一座監獄的話,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座監獄的邊界,這座地獄可不會管你是誰。”
林恩瞥了他一眼,道:
“你不是獄卒嗎?你就沒有什麽幹涉和控制這座地獄某些機制的手段?”
那個小醜用力地擰着自己裙子上的水,咬牙切齒道: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是新世界創立之後才加入進來的,我的地位并不高!如果是那個屠夫的話,他的确有這方面的手段,但最主要的是,我們每個獄卒都有自己管轄的領域和任務,邊境地區可不歸我管!”
林恩感應着外面那洶湧的波濤。
那劈落下來的血紅的雷霆,即便是遠遠地看過去,都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猶疑道:
“那剛才我們遇到的那些閃電是……”
那個小醜盯着他道:
“紅霆,邊界的幾十種禁忌之一,來源于我們女主人那偉大的混亂力量。”
“我想剛才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裏面有無序的加持,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幾個的身上都有你的初誕者之力,剛才那幾下,完全可以緻死,所以我才告訴你,不要在這裏用空間力量。”
林恩瞪眼,道:“那你爲什麽不早提醒我?”
小醜提着裙子跺腳,憤怒地大吼道:“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直接把門開在深海啊!!我以爲你會在岸邊落落腳什麽的,好家夥,你特麽再遠一點就要開到邊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