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輕點開,我這個密碼鎖可是很貴的,還有哦,不要把我的門給破壞掉,這可是我爹的爹的爹的爹留下的老古董了,上面的銘文可是很珍貴的,壞了的話,你得賠我錢。”
“……”
無視掉旁邊那隻吸血鬼的羅裏吧嗦。
僅僅隻用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林恩的三位一體機的眼眶中便散發出了藍光,面前的那個密碼鎖迅速在破譯中咔咔變形,一道道光暈沿着大門上的紋路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咔哒——
門鎖被輕易地破解開。
“厲害!”
孽主瞪着眼,給予了林恩以莫大的肯定。
“以後要換更先進的鎖子了!”
伴随着大門的打開,大門之上的結界也散發出了一陣陣血色的微光,上面的紋路甚至連林恩都完全沒有見過,複雜的程度更是堪比艾雯爵士在他們黑夜城中設置的那些靈能結界。
毫無疑問。
在這座罪孽城的下方構造出這個結界的存在,絕對是一個無比強大,知識也無比淵博的血族!
最後把家族留給現在這隻蘿莉,那絕對是妥妥地家門不幸。
“開了!”
孽主得意地點頭道。
結界退卻,大門一點點地打開。
龐大的而布滿鏽迹的大門發出了隆隆的聲音,一股黴變的臭味從其中散發出了出來。
但也幾乎就是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林恩的面具突然間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一樣,驟然爆發出了某種威能,這種威能甚至讓林恩都産生了那麽一絲的眩暈,但是頃刻間,他的瞳孔便瞬間放大。
因爲他看到了時光的線條,看到了磅礴的污染在時光的湧動中外洩。
那股氣息是……
而也幾乎就是在同時,那地牢的最深處傳來了一聲極度刺耳的聲音。
“汩汩汩——”
那個聲音就像是某種巨大的污染和低語。
而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
甚至就連林恩和那枚心髒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恍惚和邪惡。
而也就是在頃刻間,那時光的漣漪便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了開來,它們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嘩啦啦啦地擴張至了他們的腳下,向着大門之外如決堤的河水一樣狂湧而來。
“這是……”
孽主的神情動蕩。
而那個聲音也同樣讓她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發自心底的涼意。
“快退!”
但也就是在那些漣漪即将将他們包裹在其中的時候,林恩一把抓住了孽主的脖頸,猛地拉着她爆退,險險地脫離了那些漣漪影響到的範圍。
而在同時,孽主的瞳孔驟然放大。
他看到了被那些漣漪影響到的區域,時間都仿佛出現了定格,灰塵不再墜落,就連密碼上的光暈都不再閃爍。
她的臉色一白,蒼白道:
“這特麽是什麽鬼東西!”
林恩後退着,眯着眼,死死地盯着那地牢最深處的漆黑,看着那被污染的時光的蔓延,道:
“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是啊,是啊,我怎麽就能忽略呢,對于更遙遠的未來來說,我們現在就是它們的過去,那現在的時間也完全有被污染的可能,現在看來,你女主人的警告言中了,這場戰争的确已經開始了!”
那枚心髒一顫。
林恩擡頭。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況。
但是從他目前得到的僅有的信息來看,外界的那片災厄想要對這裏的時間線展開入侵的話,顯然還需要一些重要的媒介。
比如一點小小的污染。
從這個時間點墜落進入這座地獄的一絲絲的病變,來爲更加遙遠的來自未來的污染,打下入侵的基礎?
是這樣的嗎?
如果是的話,那出現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入侵者又是什麽?
而且還是他剛剛收服孽主,身邊還帶着小醜心髒的時候。
孽主展開了自己的蝙蝠之翼,小小的身形一閃,遁入了漆黑的暗影當中,手中浮現出了兩把一黑一紅散發着漆黑流光的匕首,露出了尖銳的吸血鬼的牙齒,道:
“開……開什麽玩笑!”
“我的那些仆從呢?!這些特麽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地牢裏面?!”
顯然她對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一臉懵逼。
而林恩也很難和她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眯了眯眼睛,道:
“能打仗嗎?”
孽主憤怒道;“當然能!但首先你得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等打完了我再和你說!”
這一刻,林恩沒有任何的猶豫,猛地擡頭,三位一體被他再一次召喚了出來,伴随着藍色的光痕爬滿了全身,巨像之心也被殖裝進入了他的這套機體當中,初誕者之力洶湧地圍繞着他的全身旋轉。
他現在并不确定未來的自己會不會穿越而來,就像他回到三年前一樣,接管他現在的身體。
他也不能指望那個渺小的幾率。
因爲他現在還有系統監測到的很多個裂隙沒有處理呢,那更不要說是未來的自己了!
“待在我的身邊!不要離我太遠,那些漣漪涉及到時光, 小心被影響到!”
林恩瞬間起身。
身邊洶湧着初誕者之力,包裹住了小醜心髒和孽主,一腳踏入了那漣漪的範圍當中。
汩汩汩——
那可怕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而當孽主也咬着牙,在完全一無所知的情況之下跟着林恩一腳踏入其中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座地牢内部的情況,而隻是一眼,就讓她滿臉的蒼白,甚至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地爲之顫抖。
“那是……”
那枚心髒也是咚咚咚地劇烈地跳動,感覺到了那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心悸。
地牢的内部。
空間都仿佛發現了異變,那本來不大的地牢此時此刻的面積竟是一眼看不到頭一般,而在那虛無的空間當中,到處都漂浮着地牢内部的散落物,它們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懸浮着,就像他們穿過那扇大門來到的是一處無法形容的異度空間。
而就在那一片漆黑的最深處。
它們看到了那恐怖而邪異的一幕。
一具又一具扭曲的畸變之軀,以一種怪異而痛苦的姿勢,在空中懸浮着,拼接成了一個巨大的眼睛的輪廓,而就在那個眼睛的最中央處,隐約地可以看到一道漆黑的裂隙。
它似乎正在孕育,還沒有完全地成型!
但僅是如此。
從那裂隙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他們感覺到戰栗。
她的仆從全都被污染了,并且成爲了某種獻祭的耗材,試圖召喚出某種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未知存在!
咔擦——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
那屍體構成的眼睛符号的最中央,一縷縷黑血從那裂隙當中流淌而出,構成了一隻流血的詭異眼睛。
而也就是在那裂隙當中,緩緩地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
她是如此的纖細而修長。
她的手中握着一黑一紅兩把閃動着光暈的匕首,她的眼睛蒙着血紅的布滿了咒文的眼罩,沉默而毫無生氣,那是一個包裹在紫黑與血紅當中的女人,她看上去就和血衣女士一樣大,既成熟又單薄,當她出現的那一刻,甚至林恩都感覺到自己巨像之心當中的鮮血都沸騰了起來。
但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她的胸口卻是被一根長矛所貫穿。
她沉默着出現。
身上萦繞着死亡。
孽主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臉上露出了蒼白而難以言喻的神情。
“開……開什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