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着死魚眼道:
“不過我沒想到你玩的還挺花啊,單純地吸血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嗎?現在都搞起了什麽儀式,還要吸處女的血,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
狠狠地松了一口氣的孽主聽到了林恩的問話,迅速地睜大了眼睛,握着小拳頭,認真道:
“絕對是第一次!我以前可不屑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直接吸多舒服啊,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故作優雅的咒術師血族!”
但說到這裏。
她似乎變得有些沮喪了起來,小小呼了一口氣。
“我也不想啊!”
“但誰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墜落的血食就像變質了一樣,吸起來一點都不可口,不僅很難滿足我血渴的症狀,他們還在血裏下毒,我的好幾個弱一點的仆從,都把自己給吸瘋了!”
此言一出,林恩的心中一動,道:
“吸瘋了?”
孽主抱着雙臂,閉上了血瞳,大大的蝙蝠翅膀上的爪子撓了撓臉蛋,道:
“嗯。”
“吸了之後第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直接就瘋了!問什麽也不回複,身上還長出了大塊大塊的紫黑的斑塊,醜爆了,我一怒之下殺了幾個,剩下的全都關了起來,優雅的血族如果長成那樣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紫黑色的斑塊?
林恩一怔。
不知道爲什麽,他無來由地想到了自己在穿越時間的三年前遇到的那個敲鍾人。
在他被污染的時候,身上同樣出現了大塊大塊扭曲的紫黑色病變。
他的心中隐約地感覺到了一些不安,皺眉道:
“你是說,這段時間墜落的主宇宙的生物,全都都出現了你說的那種病變?”
孽主搖了搖頭,聳了聳肩道:
“也不全是。”
“但比例還蠻高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血食大部分都是來自不同的世界的,但是墜落之後很多卻長出了同樣的斑點,依我看,這肯定又是這片地獄搞的鬼,它就是不想讓我好好吃飯!”
她咬住了牙,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獄卒!殺千刀的死媽……”
那枚心髒的精神波動一瞥。
她一僵。
她立刻瞪眼,雙手合十道:“這肯定是不關強大的獄卒大人們的事情的,以我看來,絕對是主宇宙的勞什子東西搞的鬼,和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我以我們族群的未來發誓,絕對就是這樣的!是的!”
她的态度轉化是如此的絲滑,顯然是有練過的。
但是林恩沒有理會,皺眉道:
“你的那些發瘋的仆從呢?現在還在嗎?”
孽主瞪着眼,道:
“有一部分還沒有殺,以前肯定是賣給疫醫們去做科學研究的,不過現在疫醫沒了,就先關着了。”
林恩猛地擡頭,扶了扶單片眼鏡,眼中精光閃爍。
“帶我去看看!”
……
……
城堡幽暗的地下。
長長的走廊一直向下延伸,就像是一座陰森的地牢,散發着黴變的惡臭, 兩旁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火把,但是顯然那些火把從來就沒有被人使用過。
林恩的前方,那隻蘿莉煽動着蝙蝠翅膀,呼刺呼刺地往前飄着,露着尖銳的牙齒,眨眼道:
“都關在這裏了!”
“這裏是我們地獄血族關押那些該死的敵人和俘虜的地方,當然在以前的時候,吾等一族的長輩也經常在這裏做一些禁忌的實驗,我們很多禁忌的魔法都是長輩們在這裏一點點研究出來的!”
她抱着雙臂,煽動着翅膀,驕傲道。
“當然到了我這一輩,我是完全不屑研究那些東西的!”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忍不住吐槽道:“是不屑研究,還是不會研究啊……”
她大手一揮。
顯然這完全不是重點。
“是不屑!”
但林恩絕對相信,她們血族到了她這一代絕對是要絕了傳承的,最後能留下點什麽,那估計也是老天爺開了光了。
一直往地下走了有上百米之後。
他們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布滿鏽迹的鐵門之前。
“就是這裏!我們到了!”
那隻血蘿煽動着翅膀,輕巧地落在了大門之前,鼓搗着面前的那個大大的鎖頭,啪啪啪地劃動着密碼。
“其實從你們殺了血肉支配者之前開始,這裏的墜落的血食就有那種紫黑紫黑的迹象了,那個時候我還以爲是那些該死的疫醫又試圖在我高貴的城市裏投毒,我還殺了好幾個呢,但是後來逼問之後,發現就連他們也不太清楚這種情況。”
“所以。”
“我就把我所有吸過那些家夥血的仆從,都給關到這裏了。”
她蹙起了眉,劃動着密碼鎖的手變得有些急躁了起來。
啪啪啪——
啪啪啪——
林恩已猶疑地看了一眼她擺弄着的挂在那扇中世紀風格大門上的高科技密碼鎖,感覺到了有那麽一絲的錯亂,道:
“你還有密碼鎖?!”
那隻血蘿鼓搗着,道:
“當然!都是從黑市裏面買來的高檔貨!上面是有機械神教的權威認證的,我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研究明白這東西的用法的,這可是至少需要八位數的密碼,而且還涉及到一種很高深的算法……嗯……我想想……一一得三,二二得八……”
砰——
她一拳砸在了密碼鎖上,閉着眼道:
“哼!該死地忘記了!”
“……”
林恩(〝▼皿▼)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領子,道:“你忘個毛啊!你密碼都記不住,你弄這麽大個鎖頭幹什麽?!你以前怎麽開的啊!”
她側眼,瞪眼道:“我當然是有專業的密碼員的啊!”
林恩握拳道:“那你趕緊把他給我叫過來啊!”
“叫不過來了!”
“怎麽了?!”
“上次被我丢進去關起來了。”
“……”
林恩閉着眼睛,豎起了拳頭。
果然,這個家夥是一點都不可靠的,怪不得混的這麽慘,這明顯是先天因素導緻的啊!
林恩一把把他提溜到旁邊,走到了那個密碼鎖之前,睜着死魚眼,從自己的系統空間當中調出了自己的三位一體機,手指瞬間蔓延出了一根根的電路,鏈接在了上面。
迅速地對其展開了破譯。
那隻孽祖湊了上來,好奇地撫摸着林恩的三位一體機,道:
“這東西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