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好奇了。
因爲自己其實也并沒有用太大的勁,這小家夥怎麽一副被自己打壞了的樣子。
林恩下意識就要提溜住她命運的後脖頸,想要把她提起來。
“不要!”
她就像是遇到了什麽極爲可怕的事情一樣地大叫,用力地抓着林恩的腿。
但林恩根本就不理會她。
抓着後脖頸往上一提溜。
孽主的目光瞬間變得空洞異常,整個人都仿佛崩壞了一樣僵硬在那裏,用力地并攏着雙腿。
林恩猶疑地望了過去。
“……”
“……”
周圍變得詭異的寂靜。
滴答——
某種莫名其妙的奇異的水聲。
林恩呆呆道:“褲子怎麽濕了?”
“呀!!!!”
那隻血蘿終于是反應過來地用力地捂住了自己濕透了的衣服,發出了可能是這輩子最高分貝的大叫聲。
……
……
數分鍾之後。
林恩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神情,望着兩條腿哆哆嗦嗦地并攏在那裏,用力地捂着自己的滿臉崩壞的那隻血蘿。
那一對并不是很大的蝙蝠翅膀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那雙眼睛更是無比憤恨地望着林恩。
林恩古怪道:“看來你的确是有某種奇異的癖好啊,我明明都沒有多麽用力,這就有了這麽激烈的反應嗎?不會吧,你的腦子裏面到底在想着一些什麽奇怪的東西,這麽敏敢的嗎?”
孽主憤怒地緊握着拳頭,道:
“我沒有!!”
“明明是你給我灌了那瓶藥劑的原因!你不要把我想的有多麽的不堪!我的力量都被你封印了,我忍不住當然是很正常的!”
林恩摸了摸下巴,道:“可你不是說那瓶藥劑是假藥嘛?”
那隻血蘿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但随即她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憤怒的神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一陣青,牙齒不停地磨着。
最後她終于是無處發洩,仰頭大叫了起來。
“呀!!!呀!!”
“氣死我了!氣死本王了嗚嗚!!”
她再次沖上去試圖拼命。
但是并沒有任何的卵用,輕易地就被林恩一把抓住腳踝,直接倒栽蔥一樣地提溜了起來。
眼淚不争氣地倒着流了下來。
一下子竟是再也遏制不住心裏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啊!!”
而林恩耳邊也在瞬間響起了系統的提示。
【叮!您獲得了惡堕向系統成就:娴熟地欺負一隻蘿莉(一),您獲得了200點系統經驗】
【娴熟地欺負一隻蘿莉(一)】惡堕向成就:隻有在宿主成功地将一隻根源級蘿莉欺負至哭時方可獲得,這說明宿主已經在不當人的道路上愈走愈遠,并且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相當的熟練,但無論怎麽樣這都是一種極爲不好的行爲,您獲得了永久性加層:快樂+5,全屬性+10,道德-2
林恩:“……”
這系統。
怎麽亂七八糟的什麽成就都有啊。
怎麽他做什麽事情這狗系統都要給他發一個獎狀呢?這很光榮嗎?
林恩無視掉系統的提示,提溜着倒栽蔥的那個血蘿,望着她哭泣的模樣,古怪道:
“根源也會哭鼻子的嘛?”
孽主顫抖地大聲地哭着,道:
“爲什麽不能?!我想哭就哭!你難道還管得着我怎麽的?!等我掙脫了之後,我把你們都殺了!嗚嗚!”
果然是一隻桀骜不馴的蘿莉啊。
林恩給予了贊歎。
果然。
隻要沒有了力量之後,所有的蘿莉都是一樣的, 還是能夠輕易地就被欺負哭的。
不過林恩也教訓夠了,對于這樣的混亂分子,如果你不事先給她一點小小的震撼的話,那以後絕對會給你惹一大堆麻煩。
林恩淡笑一聲,道:
“好了,哭也哭過了,也該給你點糖吃了,還記得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嗎?”
那隻倒挂的血蘿哇哇大哭,依然是不改那桀骜不馴的性格。
“我記得你個頭!!嗚嗚嗚!”
林恩:“……”
看來真的是被委屈到了。
不過林恩自然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聽話,俗話說的好,打一棒給一個糖棗,這樣才能夠進行可持續性地馴化和調教才是,林恩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心得的。
他保持着淡笑,道:
“沒關系,你隻要知道我還記得就可以了。”
他伸出了手。
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洶湧的黃沙用他的指尖迸發了出去,一下子如泉水一般湧入了她的眉心當中,那嗚嗚痛哭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那隻血蘿的雙眼瞬間睜大,瞳孔劇烈地收縮放大着,隻感覺到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暖流進入了她的身體當中,在她的靈魂當中不斷地盤旋。
這甚至讓她直接忘記了哭泣。
仿佛所有的黑暗都被一掃而空。
那萦繞在她全身各處,包括在她靈魂當中的詛咒的黑線,在遇到那股溫暖的力量的時候,就像是早春的碎雪,一點點地開始融化。
“這……這是……”
她的聲音都變得恍惚而不真切。
詛咒……在消融。
而當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的身心俱顫,那雙绯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面前那個欺負他的淡笑的男人。
隻有她知道。
他們血族的詛咒是特殊的。
和其他所有墜入這個黑暗世界的存在都不一樣,隻有他們血族的詛咒會如疾病一樣在她們族群的内部轉移,他們有無盡的壽命能夠讓自己在時光的長河當中變得越來越強,甚至因爲是在這黑暗世界,所以幾乎是有着取之不盡的血食來供給他們對鮮血的渴望。
但這個詛咒的特性,卻幾乎鎖死了他們的發展。
因爲隻有最強大的那個血族,才會被這個詛咒所纏身。
它确實不會讓你死。
但是卻會讓你的渴望永遠法得到滿足,你越是想要幹什麽,你就越無法得到滿足,正是因爲如此,他的很多強大的前輩和長者,都在瘋狂中死在了那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的痛苦當中。
一直到她這一代。
在以前的那個時代她确實不是最強的,但是當最強的死光之後,那剩下的也就隻有她了。
而她之所以能夠一直活下來,也并不是因爲她有多麽強大的意志力,并不是因爲她天賦異禀,而是因爲她天生就是一個沒有太大欲望的血族,她的很多長輩們都有着一種對知識強烈的癡迷,但她是個文盲,不要說知識了,字都認不全也不想認。
至于鮮血。
她自然有一個無法啓齒的特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