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林恩用力地捏了捏血娃娃的那肉乎乎的臉蛋,收取了一點小小的利息,然後便飛快地向着小巷之外沖去。
抱着自己媽媽腦袋的血蘿一愣,然後飛快地啪嗒啪嗒地沖了出去,對着即将消失在黑霧當中的林恩大喊,道:
“大哥哥!我們什麽還會再見面啊!!要不要娃娃以後給你當媳婦啊!”
“媽媽說過!要找就要找(哔——)大的啊!”
“……”
即将消失在黑霧當中的林恩瞬間一個急刹車。
然後就在血娃娃愣愣地注視之下迅速地折返了回來,蹲在了她的面前,道:
“聽到了!這裏摁着手印就行!”
林恩刺啦一聲撕下了她身上的一塊衣服碎片,刷刷刷地在上面寫下了賣身的婚契。
“來!摁吧!”
血娃娃(wДw)地抱着懷裏母親的腦袋,道:
“等……等一下!我就是随便說說的,你不要當真啊,還有,你都已經走了怎麽還又折返回來的啊!!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你不應該是擺擺手直接拒絕掉,哪有直接就答應路邊見過一面的小女孩随口說出來的話啊!”
林恩扶了扶并不存在地單片眼鏡,瞥道:
“因爲有便宜占啊,不占不是我性格,好了,廢話少數,我知道你不認字,來,摁吧,摁了就生效了,三年後我來泡你。”
血娃娃(〃>皿<)地往後退道:
“不摁!絕對不會摁的!我還是一個孩子, 孩子說出來的話那當然是不算數的!難道你還要強搶幼女不成?!”
林恩當然不會和她廢話。
這小家夥,必須要找個東西來拿捏她才行。
一把抓起她的手。
就在那個血娃娃哇哇哇地掙紮之下,被林恩往手上沾了一點血,往那個血契上面用力地一摁。
啪——
大大的手印被摁在了上面。
血娃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就像是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啊……啊咧……”
林恩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和血手印,随手塞進了自己背着的包裹當中,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緩緩道:
“小樣兒,還拿捏不了你,契約生效,三年之後我再告訴你我是誰,那個時候你要是還活着的話,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你還别說,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還真的不是給狗吃的。”
不再浪費時間。
林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遠方的黑霧當中沖去。
那個坐在地上的血娃娃爬了起來,用力地對着他的方向o(≧口≦)o大喊道:
“我都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啊!!爲什麽你總是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我吃過你家大米嗎?!!我們不悔再見面了!肯定不會再見面了!!”
……
……
血娃娃的喊聲遠遠地消失在身後。
林恩沒有再理會。
他的目光盯着遠處的黑暗,而這除了想要拿捏一下這個小機靈鬼之外,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想要試驗一下,如果說在這個時間點真的對一些事情做出一些輕微的改變。
那會對未來産生某種不可預見的影響嗎?
他知道。
這份血契他肯定是帶不回未來的。
那如果留在這個時代的自己身邊,會對他産生什麽樣的影響呢?
還是說。
什麽都不會。
林恩猛地沖破了黑霧,從這個方向也可以離開遊魂巷,而這個方向的盡頭正是愛麗絲所在的離魂街,而目前的這個時間點,愛麗絲恐怕依然處于她母親惡靈的控制之下,充滿怨毒和瘋狂地等待着每一個地獄的生靈墜入幸福之家的陷阱。
而那些污染者就是從這個方向來的。
難道說。
最後的那道裂隙就産生在離魂街的附近?
“找到了!”
一瞬間。
林恩的瞳孔一縮,那股強烈的危機感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幾乎是本能地在黑霧當中向着旁邊閃去,但即便是如此,耳畔都響起了清晰的狂風中,他的臉頰之上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那鋒利的利爪輕易地劃開了他的血肉。
而當林恩翻滾出去數米爬起來的時候。
眼前出現的那一幕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果然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啊!”
林恩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活動了一下脖子,一把将臉上的血迹抹去。
黑霧當中影影綽綽,而當那些污染者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看清楚了他們的身影。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他們隐沒在黑霧當中,眼中散發着陣陣的紅光,密密麻麻地擋在了他的前路之上。。
而這一次出現的。
已經不僅僅是之前見過的那幾種類型,其中又多加了數隻體型更加龐大的怪物,他們的身上穿着紫黑色甲胄的人形生物,眼中閃動着紅光,手中握着鋒利的劍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的強大。
那就像是被污染的重裝士兵。
而且能夠明顯地看出,他們身上的甲胄完全不是黑暗世界的風格,這些生物大概率是主宇宙當中被污染的原住民。
林恩的眼中浮現出了他們的面闆。
【殉難者·哨兵】
【等階】:——
【種族】:——
【陣營】:混亂邪惡
【介紹】:來自破碎世界的一個古老王國的士兵,他們臂铠上的徽記代表着他們對秩序與守恒的信仰,他們每一個都擁有強大的意志和堅韌不拔的精神,而最後一批古老哨兵的陷落,也将意味着秩序王國已然在破碎世界中崩塌。
嗡——
一瞬間,那三個哨兵和數十隻污染者向着他發動了沖鋒。
周圍的黑霧定格在了被污染的時間當中,甲胄和臂铠碰撞的聲音刺激着人的耳膜,這完全是一場不對等的虐殺戰争。
林恩保持着臉上殘虐的笑容,一把抓住了自己咚咚跳動的心髒。
“應該還可以再撐一會兒吧!”
而如果說這已經是最後一戰的話。
那也就沒有什麽好保留的了。
這一刻。
他調動了自己好不容易積蓄了一點的所有的初誕者之力,讓那滾滾的黃沙萦繞包裹了自己的全身,把自己身體當中的潛能激發到了極緻,腎上腺素被急速調動,甚至胸腔當中的那顆心髒都在這一刻跳動的激發到了将近300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