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與恒星的守信者,索德羅斯】
【藝術與樂曲的神邸,缪斯】
【水神,克塔亞特】
【千手之神,不可名狀的阿達蒂亞】
林恩怔怔地注視着那些墓碑之上的一個又一個古老的名字,他們密密麻麻,代表着那段古老的歲月。
有邪神,有正神,有古老的不可知者。
而無一例外。
他們全都死在了那場最終的戰争當中, 隻留下了他們的墓志銘,而那個時代之前所有的神明,都在後世被人稱之爲是舊神。
但事實上。
他們和這個時代的神又有什麽區别呢?
林恩好不容易才從那古老的氣息當中恢複過來,他穩定了心神,不讓自己被那些神的名字所影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那無數的墓碑包圍的最中央的神殿中心已經坍塌。
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空洞。
黑夜城的高階夜醫們也已經封鎖了那裏,不讓任何人靠近,因爲在第一次踏入這裏的時候,許多意志不堅定的夜醫,直接就被那個空洞當中的事物所影響地陷入了瘋狂。
林恩來到了那裏。
他不需要任何的屏障,隻是看到他的臉,封鎖着那裏的夜醫們就自動爲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而隻是靠近那個空洞。
一股腐朽的惡臭和血腥味便撲面而來,讓人頭暈目眩。
艾雯爵士也在一天之前來過這裏,并用靈能在那座深坑之上鋪上了一層結界,防止那股污染性的可怕氣息洩露。
林恩走到了那座空洞的邊緣。
他睜開眼,向着下方眺望了過去。
那一刻。
林恩看到了那裏面的情景,那是一幕對普通人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噩夢的場景,無數腐敗的血肉和腫瘤盤踞在那裏,伴随着大量的骨頭與粘稠的液體,它們混攪在其中,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惡臭和讓人瘋狂地精神污染。
而就像那團血肉還活着一樣,那些肉蠕動着,就像是一個由無數的腐肉構成的腦花。
而隻是一眼。
【叮!您的san值-10】
【叮!您的san值-10】
他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眩暈和污染的精神沖擊。
而他的眼前也同時浮現出了那坨血肉的面闆。
【舊日之神的屍骸】
【介紹】:已經失去了精神殘念的腐敗血肉,其中蘊含着至少數百個古老神明的血肉,他們在無盡的時間當中糾纏在其中,已經形成了一片無法名狀的扭曲的血肉集合。
而林恩一眼就看出,這些血肉雖然依然保持着活性,但是已經沒有了意志的支撐。
或者說。
這隻是那舊日之神血肉的一小部分,其他大部分的血肉和蘊含在其中的古老恨意和怨念,全都在血肉支配者的最後瘋狂中,被熔鑄進入了他的體内,并已經随着血肉支配着的死,徹底灰飛煙滅。
“良醫大人!我們在這座墓穴的深處找到了一扇大門,不過似乎被某種秘法鎖上了,我們正打算彙報。。”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一個頭戴鳥嘴面具的夜醫向着林恩報道的。
林恩的将目光從那個深坑當中的舊日血肉收了回來,随即望向了那個夜醫,瞥道:
“在哪兒?帶我去。”
“是!良醫大人!”
那個夜醫施禮,立刻轉身,帶着了林恩繞開了那個深坑,穿過那一座又一座巨大的石碑,來到了那個空間最深處的如山一般的龐大王座之前。
沒有再這裏更多地停留。
那個夜醫帶着他繞開了那座龐大的王座,而就在那座王座的後方,有一條斜斜的通往更深處地下的巨大甬道。
一路向下。
一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以這裏的龐大程度來說,恐怕至少有上百公裏。
“大人,就是這裏。”
林恩擡起了頭。
在巨大的火光之下,林恩看到了一座龐大的石門,上面密密麻麻地銘刻着各種古老的符文,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懸崖峭壁橫貫在你的面前,讓你心生敬畏。
那個夜醫彙報道:
“這座大門有經常打開的痕迹,不過我們檢測到上面有明顯的血肉巫術的加持,以我們的力量,恐怕沒有辦法強行破界,想要強行破解的話,很可能需要根源級的力量。”
林恩伸出手摁在了那具石門之上。
冰涼的觸感傳來。
隐約地。
林恩似乎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靈魂的嚎叫隔着大門在他的精神世界當中響起。
“如果是經常開啓的話,那就應該不會設下很強的封印,應該隻需要某種特定的方法就能夠打開,或者說,需要一把特定的鑰匙。”
林恩猜測。
畢竟。
這個地方隻有血肉支配者一個人有權限進入,這是他的老巢,根本不需要設立某種麻煩的封印。
一瞬間,林恩的手中白光湧動。
【叮!您正在施放“往日遺念”請問是否進行?】
“是!”
伴随着耳邊響起的提示,林恩手中的白光一瞬間蔓延向了面前的大門和腳下所在的整個空間。
在往日遺念的映照之下,周圍的場景映射出了數日之前的情景。
而随着時間的倒流追溯。
一直到大概七天之前的一個時間點,白光當中的畫面出現了變化,那龐大的血肉支配者的觸手從身後的甬道當中嘩啦啦地蔓延了下來,周圍所有的夜醫都震驚地望着這一幕,全都下意識地後退了數步。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
那個血肉支配者不過是一個幻影,是林恩用往日遺念所映照出來的來自過去的幻影。
“林恩先生果然厲害,掌握的能力真的是五花八門啊。”
“是能看到過去發生在這裏的事情嗎?這個能力也太強了!”
“我靠……如果下班時間去一趟女澡堂幫忙打掃衛生,再用這個能力的話,那豈不是拟了個天?!”
周圍的夜醫瞪着眼呢喃着。
林恩的耳朵動了動。
暗暗地把那個夜醫的建議記了下來,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改天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