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當然,你看哥哥我騙過誰?”
小小:“嗯嗯~”
“……”
确實是離得太近了,他也沒有想到他本體釋放權柄的時候,影響的範圍居然這麽大。
幸虧他早早地準備了一手,用的自己的三位一體機,沒肉可以減,雖然沒帶巨像之心讓他的戰鬥力下降的厲害,但是用電池暫時續航也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吹了吹自己的钛合金單片眼鏡。
爲此,他甚至還給自己焊了一個鋼的單片眼鏡。
而既然血肉支配者已經被嶽父大人牽制住了,那就隻需要等待艾雯大哥他們那邊盡快地結束戰鬥,然後過來支援。
而既然如此。
那他也該開始自己下一步的行動了。
他瞥了一眼遠空那遠遠地向着他追擊而來的那兩座龐大的利維坦,其中的一座利維坦已經在世界墜落時受到了不小的創傷,而他的棺材裏面現在雖然還有一具獄卒的屍體,但是他顯然不會把他們浪費在這裏。
“夏娃,準備一下,爹給你帶了點好吃的。”
林恩詭異一笑。
可以說。
爲了這最終的決戰,他把要走的每一步都已經計算好了。
在夏娃通過心靈鏈接獲取了血肉支配者的全部戰力部署之後,林恩就已經爲他們每一個都安排好了他們的對手。
而這兩座利維坦……
“小小!我們走!”
騎乘着自己隻剩下了頭骨的未婚妻,林恩轉身策馬揚鞭而去。
而那兩座利維坦也早已經瘋狂地盯上了他。
遠遠地。
無數的孢子炸彈,密密麻麻地對着他離開的方向展開了密集的轟炸。
但是如今的林恩早已經不是當年詛咒之城的那個沒用的少年,面對曾經能讓他看都不看一眼的利維坦巨首,他早已經變的遊刃有餘。
轟轟轟轟轟——
密集的血肉聚合物在身邊爆炸。
利維坦發出的深海鲸鳴的聲音不斷地沖擊着他的精神,但是毫無作用。
因爲他現在不僅開啓着巨像網絡,同時還有着克蘇魯之眼的庇護,他的精神早已不會再受到利維坦任何的影響。
一路向着戰場之外遠離。
隻是恍惚中。
他隐約地感覺到身後某個方向一道黑影的閃過。
但他沒有任何的在意,隻是嘴角一翹,繼續前進。
一直将那兩座利維坦巨獸引出了上千公裏,遠遠地離開了血肉支配者和泰坦巨神之間的戰場,他才猛地停了下來,轉身微笑地等候着那兩座利維坦的追擊。
轟隆隆隆——
密集的血肉孢子在他的身邊爆炸。
他凜然不動。
而在頭頂之上,那兩座龐大的利維坦也已經是追殺而來,那投落下來的陰影,就像是日食一般讓人生畏。
林恩擡起了頭,笑眼依舊。
“好久不見,各位,你們的神都沒了,你們還沒死幹淨啊!”
林恩的話依然和以前一樣讓人感覺到惡心。
龐大的利維坦之上,伴随着腔室的打開,一個個頭戴蒼白鳥嘴面具的身影浮現,他們望着林恩的目光當中滿是猙獰的恨意與徹骨的痛苦。
疫醫!
那是他們最後的殘部。
在他們的主力和大本營被林恩一顆獄卒核彈滅掉之後,他們已經是僅剩地活動在血肉神教當中的疫醫集群。
而作爲技術力的代表,林恩看到那些利維坦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操控利維坦的,就是那些最後的疫醫。
爲首的那個疫醫殺意地俯視着他。
“你殺了我們所有人!”
林恩捏着單片眼睛,笑眯眯地擡頭道:
“是的,而且不僅殺了你們所有人,我還亵渎了你們的神,啊~抱歉,已經忘記了,你們的神就是我的主母啊,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因爲如果你們的神還有機會醒過來的話,那不知道還有沒有我亵渎她的那段記憶了。”
“對了,你們要看嗎?我可是有錄像的哦!”
林恩用扭曲的大反派的語氣,說出了那段任何正派人士都不可能說出來的挑動人神經的話。
他拉仇恨一直都是可以的。
而也果不其然。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兩座龐大的利維坦的内部便爆發出了一陣陣滔天的殺意,爲首的那個帶着鳥嘴面具的疫醫更是怒不可遏,甚至是一把将頭上的面具直接捏爆,發出了一聲讓人靈魂都爲之震蕩的長嘯。
“殺了他!”
而也就是伴随着那聲長嘯。
龐大的利維坦也發出了一聲深海鲸鳴,龐大的血色死光從它那腥臭而巨大的口中迸發而出,直向着林恩湧去。
而林恩當然不會把最後的一具屍體浪費在這兩座利維坦之上。
他面帶笑意。
瞬間便給身下的未婚妻發出了指令。
比如說像左走就拉左邊的毛毛,向右走就拉右邊的毛毛,刹車把中間的毛毛往後拉之類的指令。
下一刻。
骷髅小小就敏捷地側身避開了那洶湧而來的死光。
可是也就是在那猩紅的光芒擦着林恩的側臉而過的時候,他的眸子卻是猛地向旁邊一側,而也幾乎是在驟然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幹涉,甚至就連他的機械之軀都在那一刻陷入了詭異的停滞狀态。
轟——
第二道光束因爲這突如而來的幹涉而沒有成功躲閃過去。
他和小小的身軀直接就被淹沒在了那可怕的打擊當中。
“醫生哥哥——!”
伴随着小小的一聲大叫。
它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掙脫了那突如其來的幹涉和束縛,猛地向着旁邊跳去,跳出了那兩艘了利維坦的可怕打擊。
但盡管如此。
林恩的機械之軀依然受到了部分的破損。
可也幾乎是剛剛落地穩定下來,林恩還甚至沒有來得及行動,一把尖銳的漆黑的匕首,便猛地從他的脖頸抵住了他的下巴,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從他的身後而來,掐住了他的咽喉,直接便将他控制在了小小的頭上。
“醫生哥哥——怎麽了——!”
看不到頭頂上方情況的小小感覺到了不對,立刻努力地把眼睛往上台,聲音當中帶着急切。
“啊~啊~啊~我沒事,小小你不用擔心我。”
林恩昂着下巴,兩隻手順從地舉了起來,保持着那被刺殺的模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是帶着笑意,就仿佛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麽一遭。
他側了側笑眼,看着那隻遏着他咽喉的蒼白之手,嘴角微翹道:
“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孽主。”
“所以,能稍微放下刀嗎?”
“我并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