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林恩(★?★)y道:“好的,女王陛下~”
沒辦法。
心太軟了啊。
對自己王後的話,不管怎麽都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吵醒,永遠都是那麽一副溫柔的樣子,真的是太有愛了。
不過這種關系還真的是很奇怪呢。
而且左左你真的是太壞了,睡着了都是那麽的不安生,因爲是一隻手,所以就總想着往溫暖的地方靠的嘛,但這樣真的好嗎?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貼在腦子柔軟的胸懷裏面,這真的是和林恩他沒有一點點關系的啊。
而最重要的是。
當初拟化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因爲是巨像的女王,所以如果沒有一定的規模的話,那又怎麽能胸懷天下呢!
于是。
就在那大大的柔軟的床榻之上,就變成了林恩閉着眼睛躺在中間,而在他的臂彎裏,那個小小的銀瞳蘿莉背對着他蜷縮着抱着他的左手,閉着眼睛, 一副非常和諧而完美的組成畫面。
可惡啊!
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自己真的有轉變成爲一個萬惡的蘿莉控的征兆了啊!
柔柔軟軟小小的。
果然當初拟化的時候,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抉擇呢。
(*?????)?!
“手不要亂動!”
“是左左在動,不是我在動啊!”
“……”
……
深夜,黑霧湧動,城裏的燈火也漸熄。
巨像之腦的假寐也慢慢地變成了真寐,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恍恍惚惚地覺察到懷裏抱着的左手似乎被抽離了出去。
慢慢地恍惚地醒來。
依然是躺在床榻之上,但是也确實是和林恩那個混蛋說的一樣,除了通過左左(存疑)占一些便宜之外,他也罕見的确實并沒有做什麽更進一步的萬惡的事情。
慢慢地感覺到某種光亮的浮現。
她睜着睡眼,下意識地恍惚地轉過了身,望向了旁邊的林恩。
而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睜開了雙眼,瞳孔微微地擴散,倒映着盤膝坐在那裏閉着眼睛的林恩,他的全身上下散發着某種淡淡的光亮,而就在他的雙膝之間,一隻懸浮着的半透明的烏鴉的魂魄,一點點随着他的光亮起伏。
“那是……”
她怔住了。
甚至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無比熟悉的渡鴉的微光中,心髒都仿佛加速跳動了起來。
因爲那是渡鴉的微光。
仿佛在那一刻她的腦海當中再一次回憶起了文明早期所存續的那文明的集體記憶,看到了那個她所一直在尋找的古老的身影,雖然氣息上還是又那麽一絲迥異,但卻又如此地相似。
“醒了?你不用管我,隻是你給我轉移了份額之後,讓我覺得可以進一步地吞噬這剩下的一部分。”
林恩閉着眼睛盤坐在那裏。
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縷縷的威能從那隻烏鴉的屍體當中蔓延出來,一點點地泌入他的眉心。
巨像之腦怔怔地望着,道:
“這就是你從那座黑堡的地下找到的……”
林恩閉着眼道:
“是的,一具真正的死去的渡鴉的屍骸,就像我和你說的一樣,渡鴉并不是隻有一隻,而我所找到的這一隻,就是存在于古老舊神時期的那一隻,而我也從他的體内,得到了許許多多他殘存的記憶。”
巨像之腦隻感覺到呼吸也變得略微的紊亂。
這一刻她已經徹底地無法入睡。
因爲她體内的每一個巨像細胞都在跳動,都仿佛被他身上的那股氣息所吸引,那種整個文明靈魂所彙聚在一起的強烈的追尋的遺念。
“你确定不是同一隻?”
她恍惚地問道。
“也許它既經曆過舊神的時代,也引領了我們巨像文明,最後才變成的你……”
林恩啞然失笑地扶了扶單片眼鏡,閉着眼道:
“當然不可能,因爲這具屍體現在就在這裏,而我還活着,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渡鴉有很多,我最多隻是其中一個。”
巨像之腦知道自己說了蠢話。
但她那的目光還是恍惚地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因爲真的是太美了。
那股力量,那股想要讓她靠近的靈魂的波動……那種古老的追尋。
“你是故意在這個時候顯露出渡鴉的力量……以此來誘惑我的嗎?”
她下意識地問道。
林恩嘴角微翹道:“也有可能哦~”
但說實話,他确實是做到了。
對于古老的巨像文明來說,正是因爲那古老的對那位賢者幾乎宗教社會一樣的狂熱,才得以讓當時已經在各個星球上開枝散葉的巨像文明億萬萬的生靈,共同舉行了那一次改變了整個文明構成的血肉獻祭。
而也正是因爲那次集體的獻祭,才最終誕生了那位強大的血肉飛升者,一躍讓他們成爲能夠與神靈比肩的頂級存在。
而這一切。
全都是因爲那最初的狂熱。
“所以你其實是抵擋不住這種誘惑的是嗎?”
林恩問道。
她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反應已經是說明了這一切,因爲這是來自基因本能的共鳴。
“那如果我現在以渡鴉的身份,想要從你這裏再得到一些巨像的份額,那你應該也是不會拒絕的吧?”
林恩帶着一絲調戲般地說。
她睜着那雙銀色的眸子,不說話了。
但她知道,她拒絕不了,她能拒絕得了的隻有那個平日裏嘻嘻哈哈滿腦子不正常思維的林性生物,但如果他顯露出渡鴉的另一面,那她根本就不可能拒絕得了,因爲巨像文明對那隻渡鴉的狂熱太甚了,那是來自骨子裏的崇敬和向往。
而她作爲巨像真正的掌控者。
她一直都遵循着他們文明那最古老的傳統。
“所以,其實也隻是象征性地抗拒一下,我如果真的想要的話,你也并不會真的非常的反抗,是這樣的嗎?”
林恩嘴角微翹地挑逗道。
巨像之腦的眸子盯着他,一言不發。
黑夜靜谧。
微風吹動。
而也就是在那一刻,就在她心驚肉跳的驚慌中,林恩竟是真的一把将她拉了過來,用那種幾乎無法反抗感覺,将她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地抱了起來,放在了她的腿上。
然後幾乎是不容反抗地俯身穩住了她的嘴唇。
轟——
那一刻她隻感覺到整個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