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像之腦:“如果可以的話,這未嘗不是一種找到原因的方法。”
林恩:“我提議,要不你也親身試驗一下?那我覺得說不定一下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畢竟親身參與永遠好過外在觀摩不是?”
巨像之腦:“你盡管可以試一試。”
林恩:“是可以試的嗎?”
“……”
林恩似乎得到了某種鼓勵,上去就試了。
轟——
【叮!您的身體組織缺失73%】
林恩:“……”
巨像之腦盯道:“你一直這麽勇敢的嗎?”
林恩:“謝謝誇獎……”
汩汩汩——
林恩蛋疼地自愈着自己的身體,全新的骨骼和血肉嘩啦啦地從他炸裂的大半個身體當中生長出來,那濺射在牆壁上的鮮血和碎肉也在他的控制之下一點一點地重新回歸身體,而全程巨像之腦都盯着他的血肉,一動不動。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生命力确實是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這種被轟殺成渣的事情現在對于他來說,也已經是毛毛雨了,他現在覺得隻要靈魂不損,哪怕他已經被碾壓成了一堆碎肉,他都能夠蠕動成型。
而也終于就是在林恩逐漸成型地那一刻。
全程盯着他的巨像之腦突然伸出了手。
林恩咯噔一下,道:
“還來嗎?!”
但是巨像之腦沒有說話,她那纖細的手指 泌入了林恩那蠕動着血肉的胸膛,目光當中血氣閃動。
就像是終于發現了什麽一樣。
就在林恩僵硬地注視之下。
她的那隻纖細的手慢慢地向下,向下,向下……
林恩:“诶诶诶,再往下就到軍火庫了!”
巨像之腦依舊沒有說話,她的表情平靜而嚴肅,而也終于就是在她的手觸及到林恩的小腹偏下的位置的時候,她眼中的紅光驟然大盛, 那隻纖細的手猛地一下子伸入了林恩的其中,就像是抓到了什麽一樣,猛地往外一抓。
林恩:“(ヾ????)——”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就像是有人一下子伸入了你的腹腔當中,給你打了個結之後把你賴以生存的武器的一下子連根挖出來一樣的死媽一樣的感覺,又像是有人抓着你的脊椎骨,死勁地往外一扯,一下子差點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給扯掉半拉。
但是下一刻林恩卻是猛地震住了。
因爲他的血肉并沒有被破開,那隻小手卻是仿佛抓住了某種虛弱的血肉根系,而那些根系連接着他的五髒六腑和全身的經脈,竟是在這一刻直接從他的身體當中扯住了一大片與他相對的人形般的血色藤蔓。
“這是?!”
林恩震驚。
巨像之腦的目光血色閃動,她沒有全部把它們扯出來,隻是虛無地抓着。
“你還真的是從來沒有研究過自己的這副身體,果然和你說的一樣,你這具身體還真的是錯綜複雜,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林恩猶疑地望着那攀爬在他身上的虛無的血色藤蔓,道:
“母樹?”
巨像之腦眯眼,靜靜道:
“你拽取她的力量已經在你的細胞裏面生根了,因爲她詛咒的特殊性,你實際上其實已經有了那顆大樹的一些特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林恩瞬間想到了什麽,猶疑道:
“你說的是吞噬?”
巨像之腦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抓着那些血色藤蔓的手一松,那些虛影瞬間啪地一聲彈了回去,把林恩的一陣陣腦震蕩。
她呢喃自語道:
“這還真的是一種堕落的方式,堂堂巨像怎麽能和這種欲望領域的該死的生物爲伍呢……”
在覺察到他體内那縱橫交錯早已和他融爲一體的欲望母樹的力量之後她就已經明白了。
是的。
如果單憑他和巨像的聯系的話,那确實不一定能撼動巨像的底層聯系。
但如果再加上欲望領域的力量呢……
這個家夥早就已經在啪樹之後,将欲望母樹的部分本源給熔鑄到他自己的血肉當中了,他早就已經是欲望領域的該死的惡魔頭子了,而那顆大樹本就擁有血肉領域中無比強大的吞噬的能力,而他自己其實也早就已經在潛移默化中繼承了這點了。
所以。
從來就不是什麽單方面的某種因素在起作用,而是多種因數的混合。
【欲望領域的部分本源】+【吞噬轉化的特性】+【渡鴉和巨像的基因聯系】=【通過澀澀的方法轉移巨像的份額】
啪——
巨像之腦化作的那個女孩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深吸了一口氣。
她隻感覺到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堕落和扭曲。
因爲能組合出這種能力的生物,他本身就不正常啊。
聽完了巨像之腦的分析。
林恩盤膝思索道:
“也就是說,以前是别人能榨我,而現在我也能榨别人了嗎?”
巨像之腦死死地緊握着顫動地拳頭。
那種想要将他鎮壓的念頭,已經是一波一波地難以鎮壓了。
但她還是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盡可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道:
“你如果真想這麽理解的話,也可以這麽理解。”
她已經很努力不讓自己生氣了。
╬!
林恩終于是如釋重負,随即翻身而起,微笑地捏着單片眼鏡,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我以後随時都能夠從你和左左這裏拿到一部分的巨像份額了是嗎?而且因爲是通過血肉交融的方式和平地過度,所以也不會引發轉移所帶來的巨大的反噬,是這樣的嗎?”
巨像之腦靜靜道:“不知道,你别問我。”
林恩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道:“但我覺得這種方式很妙啊,既能感覺到快樂又能平和地轉移,和腦子你的那種強行轉移相比,明顯是更高一級的方法啊,腦子你真的不打算嘗試一下嗎?”
巨像之腦面無表情道:“不打算。”
“真的不打算嗎?”
巨像之腦給了他一個毛骨悚然的眼神。
“唉。”
林恩隻能長歎一聲,怅然無比。
“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隻能回去多委屈幾次我的左左了,雖然心髒的份額沒有腦子多,但拿一點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我算一下,如果一次能轉移個0.01的話,那隻需要三千……”
那個女孩的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