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當中,巨像之腦警惕地盯着那個龐大的胚胎,也在林恩的意志進入克蘇魯之瞳的這段間隙,爲他注意有可能發生的任何的不測。
而因爲是被林恩抱在懷裏的,所以隻能從紐扣的間隙往外探出腦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那個銀瞳的女孩突然一怔,身後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傳來了非常明顯的膈應的感覺。
“什麽東西?”
因爲這裏隻有他和林恩兩個人以及一具屍體。
而林恩此時此刻也正閉着眼睛,意識完全進入了他手中的克蘇魯之眼。
而因爲她是探出腦袋的,身後的情況更是不可能看到。
是武器嗎?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
“什麽?”
……
意識領域,林恩的精神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地抵禦着那胚胎所帶給他的那可怕的感覺,但随着他将一半的痛楚轉化爲了很high的感覺,這讓他所經受的負擔也到了可以承受的範圍。
他扶了扶單片眼鏡,凝重地感應着那個胚胎的怨氣。
“果然,怨氣已經開始融合了,如果再給它幾年的時間的話,一個新的惡神恐怕就要從這個胚胎裏面誕生了。”
他閉上了眼。
利用靈能進一步地催動起了克蘇魯之瞳。
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讓那些怨氣當中的殘念進一步地感受到克蘇魯的氣息,因爲他們的執念就是離開地獄,而克蘇魯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最好的一個例子,雖然林恩知道那其實隻是一次放逐,并不是真的逃脫。
但如果真的能讓他們爲他所用,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個真相。
嗡——
也就是那一刻。
克蘇魯的氣息全面地在他的意志當中顯化,讓他的意志之軀散發出了那來自深海的古老的波動。
而也就他想的一樣。
胚胎當中那痛苦的尖嘯也終于一點點地停息了下來,那和他們一樣古老的克蘇魯的氣息,就像是一種呼喚,就在他的注視之下,他看到了那一個又一個圍繞着他顯化而出的宛如亡魂一樣的殘念。
他們圍繞着他,幾乎形成了一個呼嘯的漩渦。
那些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在強大的執念中瘋狂地存在到了這個時代的那古老舊神最後的碎片。
林恩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也沉浸在那克蘇魯的氣息當中,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沙啞道:
“你們,還記得……”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正準備進行一番激烈演講的林恩猛地一僵。
那剛剛醞釀好情緒,高度集中的精神,一下子似乎感覺到了從現實當中傳來的某種異樣而冰冰涼涼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
那股被一直忍耐着的被轉化爲很high的感覺的疼痛。
也随着這突然傳來的感觸。
一下子就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地席卷而來,刹那間就把林恩剛剛集中起來的精神給沖的一片空白了。
(wДw)!!
而當林恩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已經是爲時已晚。
現實當中,林恩那緊閉着眼睛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震動的表情,那本來抱着腦子的手,更是本能地一下子箍緊了力氣,兩腿一軟,更是噗通一下給顫動地跪在了地上。
就像是某些本來就忍耐到了極緻的東西。
一下子就……
左左(wДw):“哇呀呀呀呀!”
而一下子被林恩箍緊的腦子更是頭腦轟的一聲空白。
顯然,當她明白過來她剛才到底是什麽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爲時已晚。
被污濁了!
被某些萬惡的東西污濁了!
而在剛才的那種情況之下,他抵消着身後那具屍體的力量也是動蕩了一下,這幾乎一下子讓那無序的隔絕都産生了動蕩。
在這種情況下。
她更是隻能僵硬地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隻是動一下,就引發他身後那具屍體的無序動亂。
所以也隻能保持着那樣的姿勢握着。
“腦袋!你怎麽樣!你還好嗎?!”
左左的聲音急切地在他的腦海當中響起。
,他頭暈目眩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意識空間當中揉着太陽穴,一頭黑線道:
“那當然很不好了啊!我雖然的确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在這種情況下來這麽一下,我都感覺我要莫得了啊!”
不過他并沒有怪腦子。
因爲他剛才沒有告訴腦子他爲了緩解痛苦,把其中的一半都轉化爲了那種很high的感覺的事情。
林恩立刻閉眼,通過精神給腦子一片空白的巨像之腦傳音,磨牙道:
“不要動,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再來一下我可撐不住了,要乖乖的聽清楚了嗎?”
受不住啊!
這哪裏受得住啊!
巨像之腦目光空洞地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
但還是僵硬地微小地點了點頭。
毫無疑問。
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周圍的無序再出現一點動亂,那顯然也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
意識空間之内,林恩穩定心神,呼了一口灼氣,立刻再次集中精神,目光嚴肅地望向了那些圍繞在他周圍宛若幽魂一樣的舊日的殘念,準備再次利用自己的身份,對他們進行安撫。
但是也就是在林恩望向他們時,林恩的目光嗡的一下僵硬在了原地。
“腦子,怕是有些不妙了。”
“怎……怎麽了?”
“以M洩露出去,好像把他們給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