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很多時候。
能夠熟練地銘刻法陣,的确能夠在戰略上給他提供諸多想不到的助力。
召喚主母的法陣非常的複雜,他也隻能全神貫注地努力地憑借記憶,争取分毫不差地在這廣袤的荒野上,将那個法陣銘刻出來。
如果是以前的他恐怕是很難做到的。
但自從他将自己的靈魂數字化之後,他也就等于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就像你把數據輸入到計算機當中,隻要數據不丢失,那他們就永遠都會是你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
終于,在數個小時之後,林恩銘刻下了這個法陣的最後一筆。
“差不多了。”
林恩睜着死魚眼,擡首望去,這個龐大的已經達到幾乎數百米的根源法陣。
巨像之腦側眸,道:
“但是你有獻祭的材料嗎?你要知道,對根源級生靈的召喚,就算是想要啓動,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雖然不像跨域的召喚需要消耗半個世界的生靈,但你确定有準備足夠的材料嗎?”
因爲他可是記得,利維坦的血肉基本上已經在藍星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消耗一空了。
那麽,你拿什麽召喚呢?
林恩拍了拍手,扶了扶單片眼鏡,瞥道:
“放心,利維坦的血肉雖然不多了,但我收藏了一些更高等級的材料,召喚主母絕對綽綽有餘。”
說着。
他打開自己的系統空間,一樣一樣地往外掏。
就在巨像之腦空洞地注視之下,一枚又一枚碩大的血紅的帶着欲望母樹氣息果實,一件件似乎散發着靈能氣息的貴族一樣的服飾,再加上幾包紅茶和一根根長長的巨形生物才有的頭發,每一件都散發着讓她極度熟悉的氣息。
巨像之腦僵硬,全身的汗毛豎立。
“這是……”
林恩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拿起一枚果子,久久道:
“都是閑來沒事從大家那裏摸過來的,這樣以後如果見不到了的話,身邊還都能有點東西來緬懷他們的氣息,而這也是我和大家之間濃郁的羁絆的體現,爲此,我收藏了很多。”
巨像之腦怔怔地張着嘴,一時間竟是頭腦一片空白。
诶……
诶?!
然後她飛快地下意識地檢查自己的身上,拉開衣襟往裏面看一看,活着打開包包往裏面搜尋,在後退一步的情況下捂住自己長長的頭發,甚至急促地就連指甲看看都有沒有被人偷偷地剪過。
诶!
林恩用手指抹去眼角的那一絲濕潤,深吸了一口氣,咬了一口果子,擡頭道:
“而現在用我的這些收藏一起獻祭,也是想告訴主母,不僅僅是我,我們大家所有人都期盼着主母能夠歸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是我帶着大家所有的份一起。”
他閉上了眼,臉上帶着那憂傷和怅然。
“也許這不能喚醒主母,但主母知道了的話,我想也會感覺到高興的吧。”
然後他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小的胖次往裏面一丢,悄無聲息。
嗡——
正在檢查着自己身體的巨像之腦的目光瞬間空洞,目光僵硬地跟着被林恩随手丢進去的那個似乎散發着自己氣息的不明事物。
她飛快地急促地沖過去。
迅速地從那一堆散發着根源氣息的雜物當中翻找,然後終于被她找到了剛才被這個家夥偷摸丢進去的東西。
空洞地拿起來。
“……”
确認了是自己的東西。
林恩閉着眼,扶了扶單片眼鏡,道:“都是散發着濃郁的根源氣息的好東西, 不枉我日常節儉,收藏了這麽多,這即便是放在黑市上,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這一下,也算是大出血了啊。”
他哈哈哈地一扭頭。
啪——
一個胖次瞬間被丢了過來,直接砸在了臉上。
……
半分鍾之後。
林恩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兩條腿被那個騎在他背上的女孩極度憤怒地往後用力地掰扯,林恩疼地(〃>皿<)地啪啪啪地拍着地面認輸,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卵用。
“等……等一下啊!!我都說了這隻是我日常性地節儉與收集,是爲了以後如果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還能夠通過這些東西找到你們氣息,所做出的必要的準備啊!你信我啊!你怎麽就不信我啊!!”
“當然!當然也不僅僅隻有這些東西!!這些隻是爲了帶上大家而上的輔料, 真正的用作獻祭的東西肯定也是還有準備的!!”
“快松手!斷了!斷了啊!!”
咔擦——
“……”
林恩知道,對于這種心底裏隐藏着暴力屬性的蘿莉,你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太多的爲妙,看來的确是流淌着相同的血,巨像本質上依然是暴力的,不管是心還是腦子,都一樣。
林恩打着繃帶,在巨像之腦盯着的監督之下,(???)地從系統空間當中往外摸着一塊又一塊幻滅的血肉。
那些血肉非常的特殊。
看上去就像是一整塊大大的章魚炸開之後散落的血肉,甚至你能夠看上面那粘稠而黑暗的吸盤組織。
但雖然看上去怪,可是在拿出來的那一刻,其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分外的可怕。
巨像之腦望着那散發着心悸氣息的血肉,猶豫道:
“這是什麽?”
“這種血肉的氣息即便是在根源的領域,也可怕的有些過頭了,你是怎麽拿到的?這又是什麽生物的組織?”
她感覺到了不一般。
因爲按道理來說,想要得到這麽多的血肉,那幾乎要殺死一個強大的根源才可以,而且她可以确定這不是利維坦,因爲利維坦的血肉絕對沒有如此高純度的力量的體現。
這反而更像是……
林恩閉着眼睛,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嗯,是視界之主的肉。”
嗡——
巨像之腦瞬間震動。
林恩豎起一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氣,擡首道:
“之前在我們并肩作戰的時候,他爲了護我,被小醜和機械血肉兩教打的支離破碎,當時我就留了一個心眼,覺得如果他被打死了,我收集他的一點組織,那說不定以後還能夠複活,爲此我不小心打開了我的空間,那些血肉四處飛濺,然後就刷刷濺到我裏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