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界門的侵斜,那遮天的龐大的母樹終于是搖搖晃晃地被轉移到了黑夜城的地界,龐大的根系也紮根在了城外,巨大的樹幹搖晃中,無數的紅花洋洋灑灑地飄滿了整個黑夜城。
白夜抽搐地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已經是想到了之後肯定會發生的一大堆麻煩事。
因爲欲望母樹完全不同于巨像之腦和泰坦一家。
她可不是什麽孤家寡人。
相反。
在黑暗世界當中,作爲這種聲名狼藉到處作惡的混亂根源,可以說整個世界到處都是她的信徒。
現在好了。
她現在一在他們黑夜城紮根,估計用不了多久,黑暗世界各種各樣的魅魔,妖精,觸手怪,澀鬼,蘿莉控之類的異常存在,肯定都會一窩蜂地往他們黑夜城朝聖,到時候維持治安的成本絕對是要幾倍幾倍地往上飙。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夜抽搐。
緩緩地紮根。
欲望母樹俯視着那相比于她來說就像是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地既恐懼又好奇地望着他人群,自然是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隐約地露出了一絲殺意,但是随即瞥了一眼城内的那幾個被嚴密防護的結界,隻能是暫時把自己那顆邪念的心壓制下來。
但還是有些不爽。
“都這麽想看我?”
那些飄零出去的紅花頓時微光一閃,欲孽的波動一刹而逝。
嗡——
滿城的花粉飄逝。
在城牆上下圍觀的大量的生物的目光全都驟然空洞,就像是一下子受到了一些極度不好的影響一樣,一下子變得面紅耳赤,甚至就連呼吸都一下子紊亂了起來,突然就感覺全身澀澀的,好奇怪。
甚至就連在城牆上主持大局的白夜都是虎軀一震。
誰也不知道爲什麽。
就是好像身體一下子變得奇怪了起來。
甚至不知道爲什麽。
即便是連他都突然産生了那樣一種極爲荒誕的想法,周圍都這麽多人了,男男女女的都有,那是不是可以爲了慶祝欲望女神的降臨,組織一些非常有意義的活動呢,偶爾大家一起聚衆x亂一下什麽的,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吧。
他一顫。
感覺到了不對。
因爲他怎麽可能會突然誕生出這樣可怕的想法呢。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哈利路亞啊!
而随着母樹的降臨,界門也開始逐漸地閉合,而也就是在縮小到之前的不到一小半的時候,兩個身穿黑夜城服飾的身影一前一後地猛地從界門當中飛了進來,然後界門轟然閉合。
“是艾雯爵士和良醫先生!!”
一個夜醫大喊。
霎時間。
本來已經開始有點想要聚衆x亂的衆人頓時山呼海嘯地大喊了起來。
特别是林恩。
在欲望領域機械神教大戰的事例早已經是讓他的聲望在黑夜城達到了又一個新的制高點,雖然目前爲止他依然是見習夜醫而沒有得到任何的提拔,但不敢是誰都知道,他們的良醫先生,現在絕對是他們整個黑夜城的中流砥柱!
是的!雖然良醫先生在黑暗世界都有着各種各樣的傳說,基本上是隻要提起名字就能吓哭蘿莉和小鬼,風評極度惡劣。
但在黑暗世界當中。
越惡劣不就意味着越強大嗎?!
“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林恩( ̄▽ ̄)/地舉着手,接受着黑夜城衆人迎接自己的凱旋歸來。
【叮!您的虛榮+1】
【叮!您的虛榮+2】
沒辦法,因爲這就是家啊。
因爲不管去了哪裏,黑夜城都是他的第二個家,這裏的人都很好,說話又好聽,還有那麽多的迷弟和迷妹要給他生孩子,這一刻他甚至都忍不住地想要吟濕一首,來抒發自己那躁動的内心。
爲什麽我的嘴角常含淚水,因爲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啊!
“良醫先生!!我要給你割闌尾!!我要給你生一堆小哥布林!!”
林恩的随便出現,都會引起一陣陣熱烈的尖叫。
觸手怪呀,哥布林呀,縱火狂啊,史萊姆,各種異常的生物都是他最忠誠的粉絲,可以說隻要林恩大手一揮,不管在那裏都能夠完成一場起義。
“良醫!”
“良醫!”
“淫趴!”
“淫趴!”
衆人忍不住地熱情洋溢地大喊。
林恩樂呵呵地舉手示意,不斷地向着人群飛個眉,(ノ ̄▽ ̄)道:
“謝謝大家!感謝大家的厚愛!淫趴當然也是會開的!大樹來了好乘涼,大家開放一點,不要拘謹,我們……”
“……”
“……”
林恩保持着(ノ ̄▽ ̄)的表情。
“母樹,再敢影響大家的情緒,今天我就要放火燒樹了,你如果剛來就敢讓我們全城開趴的話,我發誓讓你趴的站不起來。”
硬了!
因爲拳頭已經硬起來了。
欲望母樹諷刺道:“他們像看猴子一樣看我,我難道還不能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
林恩(ノ ̄▽ ̄)道:“好,那你可以試試,艾雯爵士人好說話,但你沒有感覺到我們黑夜城可不止艾雯爵士一個根源嗎?”
欲望母樹嗤之以鼻,譏諷道:“呵,當然感覺到了,不就那幾位嗎?都睡得那麽死,你覺得我會害怕??”
林恩笑眯眯道:
“不不不,母樹,還有一位,那位才是我們黑夜城最強的,你如果不信邪的話,你可以再深入掃一下,敢嗎?”
欲望母樹瞥了他一眼。
随便就向着林恩給她指的那個方向感知了一下。
“有什麽不敢,難道你還能……”
嗡——
那一刻。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隐約地,她似乎聽到了那一聲聲娟細的書寫的聲音,就像是編撰和講述着那樣的一個故事,伴随着一顆樹苗被精心地種下,似乎有那樣一個孩童,精心地拿着水壺播撒呵護着,雖然心裏依然在想念着那個沒能一起帶回來的夥伴,卻也帶着開心的神情。
最後一頁的翻過,那本帶着墨迹的書籍被精心地擺入了書架。
新的羊皮紙,新的筆墨。
隻是那隻筆觸落在紙上時。
一滴紅色的墨迹的落下,顯得異常的猩紅。
“……”
短暫的寂靜。
“歡迎。”
那兩個字迹輕飄飄地寫了下來,就像是察覺到了那個意識的窺視,輕輕地打了個招呼。
嗡——
欲望母樹的意識瞬間從那個方向抽離了回來,感覺到了那從樹幹深處泛起的一陣陣涼意,一時間竟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林恩笑眯眯道:“怕了嗎?”
欲望母樹停頓了很一會,終于是複雜難言道:“你居然也有……”
“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