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打了進來。
而對于林母來說,這絕對是她這麽多年以來最最幸福的一頓早餐,一整個早上都笑的合不攏嘴。
她的旁邊坐着自己窈窕而亭亭玉立的女兒,對面是林恩,對于一個做母親的,真的已經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比這樣的場景更加的來的讓人幸福的了呢!
“恩兒,看你的神色很充沛呢,昨天玩了那麽久,肯定是睡了一個好覺吧,你姐姐應該沒有欺負你吧?”
林母眨着眼,溺愛地望着林恩。
林恩拿着勺子往嘴裏面扒拉着漆黑的粘稠物質做的湯圓,天真無邪地擡起了頭,真的就像是一個小正太一樣,眨着眼道:
“沒有的!姐姐其實對我非常的照顧呢,恩兒昨晚睡得非常的充實,姐姐雖然看上去很兇,但其實真的是一個外冷内熱的大姐姐呢!”
“媽,我上學去了。”
說完之後,林櫻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後飛快地背起了自己的書包。
“這孩子……”
林母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背影,搖了搖頭,對她這個虎頭虎腦的女兒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林恩并沒有動。
他吃着玩裏面的湯圓,目光瞥着林櫻放下的碗筷當中。
望着她碗裏地剩飯當中。
隐約地似乎有什麽細小的東西微微地蠕動了一下。
就像是某種……
蟲子。
“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沉寂了許久的左左那???的聲音在他的腦海當中響起。
林恩依然是保持着那純真小正太的模樣,大口大口地吃着碗裏的湯圓,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吃飯,哪那麽多問題。”
……
車水馬龍的街道之上。
林櫻文靜地挎着書包,手裏拿着一本書,沿着馬路邊走着。
而一路上,不管是路過的行人還是驅車的司機,都會忍不住地扭頭看她一眼,而這種從小到大被驚豔地注視着的感覺她也早就已經習慣。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
“林櫻,這麽高冷的麽,咱們昨天還一起去抓鬼,怎麽今天就又對自己的弟弟愛搭理不了了呢?”
林櫻一顫。
停下了腳步。
然後幾乎是詫怒異常地扭過了頭,看到了那個不知何時背着腦袋,晃晃悠悠地在她身邊的那個萬惡的假正太,正笑眯眯地擡頭望着她。
不是林恩,還會是誰。
“你跟着我幹什麽?”
林櫻滿臉的無奈。
林恩背着着腦袋,随口道:“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我好不容易來這麽一趟,那我總不能連自己以前的好朋友都不去看看吧,你可要知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隻是所處的世界不同,但軌迹大體還是相似的。”
她停下了腳步。
盯着他。
林恩歪頭,道:“怎麽了?”
林櫻努力地讓自己認真下來,盯道:“林恩,雖然我們直接的确是有着特殊的關系,但有一點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即便我們真的是一個人,我們的人生軌迹其實也早就已經不同了,你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即便你不想承認,但這裏真的已經沒有一個人認識你了。”
“你已經介入我的生活了,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介入我的人際關系中,可以嗎?”
她的表情格外的嚴肅,顯然也是刻意地想要拉開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不希望林恩和她一起去學校。
她也不希望再有昨天那樣的事情發生,他們之間的關系進展實在是太快了。
但是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展開。
因爲她真的很難解釋她爲什麽會突然多了一個弟弟或者是哥哥,而更重要的是,蜀都那邊的視頻雖然都已經封鎖了,但依然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看到過他的樣子,如果他暴露的話,那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林恩的小手摸了摸下巴,道:
“雖然你這麽說,但我來都來了,如果連一次面都不見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除非……”
林櫻嘟囔。
“除非什麽?”
林恩閉着眼睛,抱着雙臂,笑眯眯道:
“除非你也别去,學校那邊我可以讓人幫你請假,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玩一些有意思的遊戲,怎麽樣?”
此言一出,林櫻頓時一窒。
随即她的臉上就露出了又氣又怒的神情,顯然毫無疑問地就聽出了他話裏那可惡的意思。
林恩╮(╯▽╰)╭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就隻能光明正大地跟着你去一趟了,我要當着他們的面好好地自我介紹一下,我的那些哥們們,我的那些小姐姐們,還有我的那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林櫻是又氣又怒,胸膛上下起伏着。
但也就是書包剛剛甩出去時,她的身後猛地傳來了一個飛快地腳步聲和一個女孩子的喊聲。
“小櫻!!這裏!!”
林櫻頓時就聽出了那個聲音,連忙轉過了身,把林恩擋在了身後,望向了那個飛快地向着她跑來的靓麗的少女,正是昨天晚上和她聯系過的她的好朋友,萱萱。
那個女孩氣喘籲籲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小櫻你怎麽現在才來,快一點吧,快要趕不上校車了,如果遲到了的話,又要被罰了!”
“抱歉,有事情耽擱了。”
林櫻撩了撩耳畔的長發,決定暫時還是先不要理會那個可惡的家夥。
她轉過了頭。
準備再好好地說他幾句。
可是下一刻她卻是一怔,隻見剛才還在她身後的林恩卻是已經不見了蹤影,轉四四望,就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原地隻剩下了一個正太的輪廓,人卻不見了。
“怎麽了?”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就在我身邊……”
“沒有呀,我過來的時候就隻有你一個呀!”
林櫻怔了怔。
随即她搖了搖頭,知道那個可惡的家夥肯定是用了什麽詭異的手段隐蔽了自己的身形,不過現在也不是理會他的時候了,隻要她不來學校給她搗亂,那她就真的燒高香了。
她伸出手立刻将剛才甩在地上的書包拿了起來。
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麽。
書包好像突然之間似乎比剛才要稍微沉了一些。
不過她也隻當是自己被那個家夥弄得酸麻了一晚上的手臂所帶來的脫力感,并沒有放在心上。
把書包一背。
“我們快走吧!”
隻是她并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根細細的滿是吸盤的紅色觸手,慢慢地從書包裏面把拉鏈輕輕地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