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法!”
伴随着一聲大喝。
一隻爬行者在那個白發長須的老者面前,轟然被電焦成了一片片焦炭。
飄然而落,雖然已年過八十,但是身形依然矯捷,老當益壯。
“師父,看來這裏的魑魅魍魉比想象中的還要多,鬼氣好像比之前要更濃了!”
那個少年握着桃木劍,身形筆直,目光警惕。
那個老者撫着長須,一隻眼睛上裹着繃帶,看上去依然是道貌岸然,穩如泰山。
他目光悠然,負手而立道;
“無妨,不過是幾隻小鬼,但的确要比我們本土的惡靈強大很多,我們繼續深入,隻要找到隐藏在這裏的那個首領,我們就能還這裏一片太平。”
二人沒有多言。
再一次警惕地快速地向前推進。
慢慢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那個少年猶疑道:“師父,您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那個老者淡然,道:“聽到了,呲呲呲的可怕的音調,時常在我的夢中将我驚醒,就像是某種邪神的低語,讓我心神不甯。”
“師父,那是你的助聽器壞了。”
“……”
但也就是在他們交談的下一刻。
他們前方的走廊當中猛地傳來了一陣陣凄厲的尖嘯的聲音,還有無數攀爬的可怕聲響。
那師徒二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這次不是我助聽器壞了吧?!”
“不是!”
一瞬間。
滾滾的陰風席卷而來。
他們瞬間便看到了那黑暗的盡頭,那無數向着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的無皮的惡鬼。
尖嘯聲響,鬼氣森然,就像是踏入了陰間地府。
那個老者大喝,道:“卧槽!好家夥,果然是進了鬼巢,老夫修行八十載,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麽多的鬼靈,徒兒!展開八卦圖,我們殺!”
“是!”
一瞬間。
使徒默契配合,腳踏八卦步,一時間神光陣陣,雷霆聲響。
但也幾乎是他們剛剛展開陣法。
甚至還來不及徹底發動時。
那些爬行者便以比他們預想中還要快的速度驚恐地從他們的身邊一掠而過,絲毫沒有任何的停留,一路向着他們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那師徒二人頓時面面相觑。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難道說不是沖着他們來的嗎?他們陣仗都已經擺好了!
那個老者眯眼,緩緩地收功,仙氣飄揚,道:
“看來你師父我也是功力大成,居然隻靠外放的王霸之氣就懾服了如此之衆的惡鬼,看來這又要在我的功勞簿上狠狠地書寫上一筆了!”
但也是在他剛剛說完。
他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呼地一聲席卷而來,直接讓他背脊通涼。
他猛地轉頭。
呼——
一股子可怕的血氣鋪面而來,直接就把他的胡子和頭發吹的獵獵作響,身上的衣服的刺啦啦的都有了開裂的迹象,
瞬間。
他震驚無比。
“卧槽!!”
隻見走廊的盡頭,無數擠壓在一起的血紅色的觸手,就像是閃靈裏面洶湧的血瀑布一般,向着他們的方向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洶湧而來。
那個少年大驚失色道:“師父!!那是什麽!!”
那個老者頓時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嘶吼地轉頭,衣服在那恐怖的氣息的吹拂之下咔咔咔地炸裂。
“快跑!!”
“可師父!我們不是來捉鬼的嗎?!”
“我們是來捉鬼的!但這種鬼!你抓給我看啊!!”
一時間,師徒二人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玩命地向着那些惡靈奔逃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現在他們也終于明白了那些爬行者爲什麽要跑了!
這開什麽玩笑!
那特麽是什麽東西啊!!
而下一刻,那個疾馳的老者已經是玩命地超過了一個又一個爬行者,奔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師父!!您不是說您腿腳不利索!!下山都要讓我背的嗎?!!”
“你太天真了!!”
那個老者玩命地大吼。
“老夫要是腿腳不利索,能活到如今八十有三嗎?!”
“!!!”
所以誰能告訴他!
這特麽是什麽啊!
爲什麽這座小小的偏遠的縣城裏面,會出現這種級别的詭秘存在啊!!
……
【叮!您擊殺了一個爬行者,您獲得了50點基礎經驗!】
【叮!您擊殺了一個爬行者,您獲得了56點基礎經驗!】
【叮!您擊殺了一個精英爬行者,您獲得了90點基礎經驗!】
耳邊傳來的那一陣陣系統提示。
時間也飛快地到了下午。
回家的路上。
林櫻精疲力盡地(???)地背着那一大包又一大包的從擊殺的那些爬行者那裏獲取到的各種煉藥的材料,整個人早就已經是沒有一點點力氣。
她轉過頭,望着那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沒事人一樣讓她當苦力的萬惡的家夥。
她垂頭喪氣,一臉地黑線。
因爲隻要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咔咔地握緊了拳頭。
因爲本來他們是來捉鬼的。
而捉鬼是爲了什麽?
那當然是爲了避免引起恐慌,但誰能想到這個家夥動亂起來,差一點把人家的整個遊樂場給掀了,最後要不是超自然總局的人來穩定局勢,現在恐怕已經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還有人家那兩個下山鎮魔的師徒。
你把人家吓的連夜打車回去是鬧哪樣啊!!
(〃′皿`)q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不是嗎?”
林恩叼着狗尾巴草,枕着腦袋道:
“那些爬行者身上有這麽多的材料,以後就算我回了地獄,你也很長時間不會再缺煉藥的材料了,況且掀了遊樂場也不是我想的啊,我的血肉控制力被削弱了很多,出點意外那當然也是很正常的啊!”
林櫻(???)地并不想聽他解釋。
反正不管怎麽說。
對這個家夥那可怕的能力,她也算是有所見識了。
但也真的就和他說的一樣。
以他現在的存在方式,他真的還能夠适應正常人類的生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