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頓時一震,綠油油地詫怒道:“你在說什麽胡話啊!我哪裏劈腿了!你不要倒打一耙啊!這孩子和你長得那麽像,不是你的私生子還能是誰的?!你照照鏡子,你看看他到底長得像誰!”
林母冷笑湊近了一些,柔和道:“真是看不出來呀,我家親愛的什麽時候這麽暴躁了呢,一看就知道是心裏有鬼的吧,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承認,還真的是一個禽獸呢,你敢不敢回來和我當面對證呢?”
林父拍案而起,大怒道:“我現在就打車回去!”
咔哒——
子彈上膛的聲音。
林恩一拍桌子,大怒道:“我待會就打車回去!”
“那你可要快一點了哦,我想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兒子被虐待吧?”
“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我兒子!你沒看到他和你長得那麽像嗎?都快寫到臉上了啊?明明就是你綠的我!你還倒打一耙,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十幾年前你就把我綠了啊!!”
“你哪看出他和我像了?!既像我又像你,難不成還不是我們兩個生的嗎?”
“就是你……”
砰——
一聲槍響。
林母閉着眼睛,手裏的槍管汩汩地冒着黑煙,對面的屏幕已經是被打了個對穿。
白逸(((;???;)))地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裏,硬是聽完了他們全程高能的對話。
而現在他終于明白大哥他爲什麽會那麽恐怖了。
一脈相承啊!
大哥他絕對是繼承了他媽媽優良的傳統,這一看就知道從小就不正常了啊!
“伯母,您聽我解釋!絕對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的!”
白逸大驚地連忙想要解釋。
“我可以像您發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像您保證,我大……這個孩子他絕對不是您丈夫在外面生的!絕對不是!”
林母歪頭,盈盈道:“那是誰生的?”
白逸窒息。
是啊。
那是誰生的?
這一刻白逸幾乎是要抓狂了,因爲這種事情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啊!
而他也非常明白林母爲什麽會在看到大哥時,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他丈夫的私生子!因爲作爲夫妻的一方,在看到這樣一個和他們無比相似的孩子時,那肯定會第一時間會排除掉是她自己孩子的這一點啊,因爲他們真的并沒有生過一個男孩!
那既然不是自己的,那肯定是自己另一半的啊!
那不是私生子又是什麽?!
大哥!大哥啊!
我的腦容量不允許我做如此複雜的工作啊,您快醒一醒!您快醒一醒啊!要裂開了啊!
“伯母!您先冷靜一下!其實這件事情比您想象的還要複雜!!但是首先我可以像您保證一點!他絕對絕對不是您丈夫的私生子!我不知道該怎麽和您解釋,但是……您難道真的沒有發現您和這個孩子也真的很像嗎?!”
白逸慌張地迅速地從背包裏摸出了一面鏡子,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林母也是下意識地望向了鏡子。
沙發之上,在鏡子的倒映當中,她抱着懷裏的那個小正太,那個小正太安心地閉着眼睛,貼在她的胸前,他們的臉頰真的是如此的相像,相像的真的就像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楊琳一時間竟也是怔住了。
是的。
因爲真的是太像了,雖然她刻意地忽略,但是他懷裏的那個孩子真的就像是她女兒小時候一樣,和她是如此的神似。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白逸一時間窒住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大哥。
短暫的寂靜。
林恩閉着眼睛,緊抱着他的母親,道:
“媽,您知道平行世界嗎?”
此言一出。
林母頓時一怔。
而白逸就像是被丢入了深潭當中的溺水者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樣,終于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林恩依然是閉着眼睛,眼眶中隐隐有晶瑩在湧動。
“也許您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爲那真的是太遙遠了,其實我有很多的借口能搪塞過去,但我真的騙誰都不想騙您,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但我一直都沒有勇氣來見您一面,但現在我終于還是如願以償了。”
他從他母親的懷裏爬了起來,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張和她是如此相似的稚嫩而清秀的臉頰。
“我叫林恩,媽媽。”
“在另外一個平行的世界當中,您給我取了這樣的一個名字,您說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叫他林恩,希望他有一顆感恩的心,如果是女孩的話,就叫她林櫻,希望她能像櫻花一樣爛漫。”
林恩伸出手,從自己的懷裏打開了系統空間,低着頭将他那從下地獄之前就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個墜飾拿了出來。
那是一把玉做成的精緻的鎖。
很小。
小的就算是一個小孩子的手都能夠輕易地握住。
而在看到那個玉鎖的那個瞬間,楊琳的大腦轟地一聲巨響,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是您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讓我一直戴在身上的,您說這是我們北方的傳統,祖祖輩輩,如果生下的是一個男孩,就送他一把鎖,讓他一直帶到十八歲,這樣就能夠防止孩子早早地夭折,如果是女孩,那就送她一枚鑲金的花鏈,這樣就能夠保佑她健健康康,長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林恩低聲地說着。
“我從來都沒敢忘記,所以我一直都帶在身上。”
周圍一片的寂靜。
楊琳張了張嘴,怔怔地接過了他手中的那枚玉鎖,上面的紋路早就已經在歲月的洗禮當中被摩挲的難以看清,但是那沉甸甸的感覺,卻是不斷地在告訴她,這是真的……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猛地站了起來。
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就像是想要證明什麽一樣,迅速地打開床下的箱子,那是他當年帶過來的嫁妝。
因爲他的父母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所以在她嫁人的那一天,便将家裏所有傳下來的的東西都給了她。
她的确是有一把鎖,童子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