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她的初吻居然會在這一個場合被那個和他如此相似的男人給……
而也就是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被掀起的被子也是落了下來,将他們的身體遮蔽在了其中。
“小櫻!怎麽回事?!”
房門前,他們的母親氣喘籲籲地拿着砍刀沖了進來,一手抓着房門,氣勢洶洶地望向了周圍。
被子當中。
林櫻的瞳孔劇烈地顫動着,被林恩用力地堵着嘴唇,幾乎窒息,身體更是幾乎不可避免地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而林恩也是心裏狂顫,全身的汗毛都已經是豎起來了。
不行!
絕對不能夠讓自己的母親發現!
難道說真的一定要動用自己的機械之軀了嗎?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
但也就是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被鉗制在身下的林櫻終于是嘴唇抽離了出來,然後猛地詫怒地扭過了頭,壓制着急促,努力讓自己低聲道:
“沒……沒事的,媽媽,你回去睡吧,聲音應該是外面傳來的,估計又是哪裏出了什麽亂子。”
林恩一震,有些震愕地窒息地地望着面前的這個少女,本來想要召喚機械之軀的手也停了下來,因爲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主動解圍。
林櫻緊咬着嘴唇,用力地側過臉不去看他,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打在她脖頸上的呼吸。
門口的林母喘息着拿着手電和刀,道:
“可是剛才槍聲好像的确是……”
“是外面的。”
林櫻顫動,努力地側過頭,白皙脖頸已經是通紅一片,而雙手依然是被林恩緊張地鉗制着,而她也是緊張地用力地拽緊了手指。
全身死死地緊繃着。
“最近……全國都不太平,應該是又有暴徒在外面遊蕩了,不用理會他們,媽媽你回去吧,我……我要睡覺了。”
林母疑慮地看了床榻一眼。
“櫻兒你确定沒事吧?你可不要吓唬媽媽,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說着她明顯地就要走過來查看。
林恩的心頓時一緊。
而他也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身下的這個女孩的酮體也是猛地一顫。
一步步靠近。
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也終于就是在他們的母親走到床邊的那一刻,林櫻的上半張臉猛地從被子當中探了出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水光閃動地望着她的媽媽,眼睫顫動道:
“真的沒事的,媽媽,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林母頓時放下了刀,看着女兒那通紅的臉頰,伸出手摸了摸林櫻的額頭,艱難道:
“是發燒了嗎?怎麽臉變得這麽紅?”
被子當中。
林恩緊張地緊貼在那個女孩的胸前,心髒狂跳,一動不敢動,甚至不僅僅是他,他都能夠清晰地聽到身下這個女版自己胸腔當中傳來的那劇烈地心髒的跳動聲。
而如果這個時候他的母親掀開被子的話,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這一刻林恩感覺自己都有了随時都要炸掉的感覺。
母親你快走啊!走啊!
再不走的話他就真的要被自己的精神所殺掉了啊!
“是……是來例假了。”
林櫻的聲音也幾乎是低到了無法聽到的地步。
身體更是前所未有地緊繃着,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她突然似乎有了那樣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好像他反而比自己還要緊張。
他們的母親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搖了搖頭,歎息道:
“你這孩子,說了幾次都不聽,你是女孩子,不要整天學别人在外面亂跑,女孩的身體是很嬌弱的,上一次來例假到現在才過了半個月,現在難受了吧?”
“還痛嗎?媽媽給你熬點姜汁。”
林櫻連忙搖頭,聲音低弱蚊蟲,道:“不……不用了媽媽,已經不痛了,媽媽你也趕緊回去睡吧,太……太晚了。”
說着她就用力地閉住了眼睛,把臉往被子裏面又縮了縮,隻是脖頸和臉頰之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卻是怎麽也難以褪掉。
林母搖了搖頭。
複雜地看着自己這個不争氣的女兒。
“那你早點休息吧,記住别蒙着頭睡覺,那樣對身體不好,媽媽下樓了哦,要是遇到什麽事情就喊媽媽一聲,媽媽以前是扛過槍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媽媽,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
伴随着腳步聲的滿滿遠離,緊接着便是一聲房門被輕輕扣上的聲音,屋子當中也再次恢複了黑暗。
林恩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
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艱苦的戰争一樣。
而也就是在這短短地幾分鍾的時間裏。
他們兩個的皮膚便已經是全部被冷汗所打濕。
“謝了。”
林恩立刻松開了已經被他鉗制的通紅的她的手腕,迅速支撐起了身體,分開了和她幾乎緊貼在一起的皮膚,而随着他的起身,兩個人的臉幾乎是再次以零距離般地接近在了一起,那雙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的瞳眸,也在微微地顫動中交彙。
一時間林恩竟是完全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等……等有時間再和你詳細解釋。”
林恩終于是低聲道:
“你隻需要知道我并不是什麽采花大盜,也不是什麽淫賊,我對你也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幾乎是在一瞬間,林恩的身體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隻剩下了掀開的窗戶和呼呼浮動起來的窗簾的獵獵的響聲。
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
隻剩下那個和他那般相似的那個少女衣衫不整地躺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極度魔幻的夢境一樣,她的目光癱軟而空洞。
就像是做了一個無法形容的恍惚的夢。
甚至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像是幻覺一樣讓人感覺到那麽的不真實。
但手腕上的通紅依然是在清晰地告訴着她,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異世界的他……
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