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和周圍的夜醫臉上的表情也全部都是一僵,白夜更是一下子就停在了原地。
主……主母姐姐……
什……什麽意思??
他不是剛剛才聯系了艾雯爵士麽,所以現在又是……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伴随着一陣陣嘈雜的噪音,那邊很快就傳來了那個讓他們無比熟悉和敬仰的聲音。
“林……恩?”
伴随着法陣銘刻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自縛天使那略帶猶疑的有些不太确定的聲音傳來。
“有什麽事情嗎?”
衆人的大腦嗡的一聲響,瞬間就露出了(?Д?)的神情。
沒錯,那的确是他們主母的聲音。
可是林恩這個家夥他又給主母打電話幹什麽啊?他不是剛剛才和艾雯爵士取得了聯系,而艾雯爵士不是也已經說要給他們折躍一件足夠對付那個眷屬殖裝的兵器了嗎?!
不對勁!不對勁啊!
而林恩依然是摁着太陽穴,卻是換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語氣,( ? ^ ? )道:
“有!當然有事情,而且很大!主母姐姐,我現在正在黑夜城外面和白夜大叔在對付血肉神教,我們遇到了他們的伏擊,損失慘重,短短的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已經有幾十個同志死在了那些怪物的手裏!”
“我們已經是承受不住了,主母姐姐!!他們已經快要攻破我們的防線了,我們需要支援!我們需要主母姐姐您的支援啊!”
“……”
微風呼呼地吹過。
整個教堂外所有的夜醫全都享石化在了原地。
而白夜臉上的表情也是從一開始的僵硬和蒙圈,慢慢地變得無比的震驚,最後甚至是下意識地顫動地後退了兩步。
而他似乎也終于明白了林恩這個家夥的真正目的。
“飽和式求援?”一個夜醫呢喃道。
“不,應該是新型的電信詐騙……”另外一個夜醫呆滞道。
“或者說是理所當然地在騙經費……”另另外一個夜醫艱難道。
不當人了啊!(wДw)!!
而聽到林恩的聲音,那邊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那窸窸窣窣的法陣銘刻的聲音似乎也是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
“……”
而也就是這般過了大概十幾秒鍾的事情。
自縛天使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需要什麽樣的支援?是要我過去嗎?”
林恩(T ^ T)道:“主母您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您是過不來的,但這邊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緊急了,白夜大叔也和我一起被困在這裏!!所以我們現在真的迫切需要根源級的強大殖裝來扭轉戰局!所以主母!來一件超級強力的法寶助我們反敗爲勝吧!主母!!我們真的要扛不住了啊!”
“如果您不信的話,白夜大叔可以作證!”
林恩眼眶微紅地轉頭望向了白夜。
白夜僵硬道:“啊?哦,嗯……”
那邊再一次陷入了十幾秒的沉默。
終于。
自縛天使那似乎正在強忍着什麽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可以,你把坐标發過來,我待會就讓人給你折躍一件神聖系列的殖裝,可以了嗎?”
林恩頓時〒▽〒地抹淚道:“太棒了!真的是太感謝主母了,我突圍出去之後馬上就還,果然還是隻有主母您才是我最摯愛的親人啊!其他什麽的哪有主母您對我好啊!我愛你,主母~”
啪嗒——
挂斷了通訊。
白夜僵硬地站在那裏,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汗毛都在跳舞一樣,他真的很想說一句什麽,但是卻是如鲠在喉,一字難出啊。
連主母都騙,你這樣真的好麽……
“那個,林恩,我覺得吧……其實咱們……”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向着林恩走了一步。
但也幾乎是他剛剛踏出那一步那一步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時候。
“喂!是巫神伯母嗎?啊對對對!我是您的乖女婿林恩呀!(o?▽?)o !您現在有空嗎?”
嗡——
白夜的大腦轟的一聲巨響,看着林恩在那裏又撥通了一個根源的通訊, 整個人瞬間就(wДw)了啊。
還……還來?!
林恩,雖然大家都知道你的确很屌,但是真的求求你積點陰德吧!
都是根源級的人物,雖然的确都是自己人,但你沒事亂薅人家幹什麽啊,你不會真的打算挨個把所有的根源都薅一遍?!一家人整整齊齊嗎?!你就真的不害怕人家彼此提上這麽一嘴,把你直接捅出去的嗎?!
騙經費也要有點限度啊!瘋了!瘋了啊!
……
與此同時。
黑夜城最中心的地下大殿當中。
龐大的巫師神頭顱閉着眼睛,在聽完了林恩對自己遇險被困的一系列經曆之後,惡意道:
“嗯,如果女婿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的确是一件處境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伯母現在比較忙——過去是肯定麽有辦法過去的——那你要不要伯母給你折躍過去一件巫蠱系列的強大道具呢?”
那邊的林恩(o?▽?)o 道:“這……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真的可以的嗎?果然還是隻有巫神伯母您才是我敬愛的長輩,像主母和大哥他們根本就沒有您在我心裏的位置重要啊!我真的太愛您了!my aunt!!mua~”
啪嗒——
挂斷了通訊。
巫神閉着眼睛,龐大的頭顱坐在大殿中央正在銘刻的那座龐大的法陣一邊,然後又睜開了鬼一樣的眼睛,瞥了一眼同樣圍坐在法陣邊的艾雯爵士,自縛天使,泰坦頭顱,巨像之腦和她的寶貝女兒小小。
五個半根源閉着眼睛,全都早已是停下了手裏對法陣的銘刻,寂靜地坐在那裏(小小雖然不懂,但大家都閉着眼她也就跟着閉上了)。
“……”
一個個黑點從大殿之上飄過。
“他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像這樣挨個給你們通通訊哭慘?”
自縛天使睜着死魚眼,環望向了周圍的衆根源。
巫神頭顱閉眼道:“很早的時候遇到過一次——他給我的女兒寫了一份情書之後就把我姑娘成功地誘拐了過去——但實際上他什麽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