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尋常狀态之下,以林恩的靈魂強度,恐怕隻需要一次的欲望打擊,靈魂就會被崩裂。
但是在泰坦詛咒的作用之下。
他幾乎是等于開了鎖血。
有詛咒的兜底,他的意識也将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裏維持不滅的狀态。
但不滅是不滅,但欲望打擊所帶來的負面效果,那依然是實打實地作用在身上,狂亂地影響着他的定力和意志。
就像兩個瘋狂的家夥,都在失了智地不停地給對方嘴裏喂H藥!
而這種狀态之下。
就看誰最先受不住,然後繳械認輸了!
“啊!”
伴随着連綿不斷的數百波的以M快打,欲望母樹終于也是被迫地逼扼出了第一聲難以遏制的聲音。
她屈辱地猛然咬緊牙關,整張臉幾乎已經是一片惱羞成怒的通紅,意識當中更是亂糟糟的,不斷的被各種奇怪的畫面所折磨,那可怕的以之力,也在瘋狂地挑動着她的欲望。
“該死!剽竊者!你這個小混蛋!”
(哈刺)
(劇烈地喘息)
因爲這怎麽可能讓她不憤怒,不憋屈,因爲她是欲望的掌控者,而現在卻被一個小小的人類用跳動起了如此強烈的欲望。
但她沒有認輸!
因爲就算這裏除了他們沒有第三個生物,但如果她真的在這場對決當中敗下陣來,那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但林恩那邊也不見得好得到哪裏去。
樹海的中央,林恩化作的那個龐大的頭顱也早已是雙眼不正常的猩紅,意識也早已經被影響的一片淩亂,如果不是因爲不死詛咒的打底,如果不是因爲他現在沒有作案的工作,恐怕現在早已爆裂身亡,在極度痛苦和欲望的折磨當中身死。
雖然他的疫以之力可以無視掉對方的防禦,直接作用于意識。
但他也同樣沒有抵擋對方欲念打擊的能力!
因爲根源級的欲望打擊,那是何等地可怕,可以說,在僅僅幾次之後,他的意識就已經是越過了狂亂的那條線,若不是每次都有不死詛咒将他拉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因爲他現在這個情況。
已經快要high掉了!
“你這個惡劣的剽竊者!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你憑什麽敢在欲望領域和我對壘?!我一定會殺了你!等你的詛咒結束,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欲望母樹歇斯底裏的大叫,恨意讓她的雙眼當中血紅而濕意。
因爲她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巨大的冒犯,而她也絕對不會放棄,她一定要離開這片地獄,她一定不要繼續在這個黑暗世界受苦!
林恩死死地咬着牙,目光在狂亂和欲念當中,逐漸猙獰地注視向她的方向,道:
“到底最後是誰赢,還說不定呢!”
“而且就算你阻止我銘刻法陣,我也不見得會輸,我已經壓上了我全部的身家,而你現在所面對的也不僅僅是我,我倒是想要看看,在欲念的影響之下,你是不是依然有勇氣面對那片将你打下地獄的黑暗!”
轟隆隆——
那片燃燒的林間谷地的上空,那片燒盡的餘燼之上,那漆黑的星空愈加地迫近。
巨大的壓迫感席卷。
而欲望母樹也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在法陣難以銘刻的情況之下,他竟是把對抗她的籌碼,重新壓到了那片她所恐懼的投影!
“你該死!”
她咬緊了牙關,再一次全力地調動自己的力量,在上空重新編織出了遮天的羅網,加大了抵擋那片黑暗的能級。
而林恩也知道,這幾乎是現在他能否活下去的唯一的籌碼!
加大以之力的幹涉!
就算無法将她徹底影響,也要将她的判斷力和行動力拉到最低,讓那片黑暗來成爲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爲林恩早已看出,她之所以沒有真的在她面前現身,就是因爲她依然還置身于那片投影的影響,就像艾雯爵士所遭遇的一樣,那片她心中所恐懼的黑暗,也正在那片投影當中,與她對抗!
既然是這樣的話。
那局勢就已經很明朗了!
咔啦啦啦——
林恩咬着牙,這一刻竟是瘋狂地解除了自縛天使詛咒的對自己的影響,讓自己從霸體狀态脫離了出來。
他蠕動着,沒有任何的後退,竟是一步一步地在樹海當中,向着那片林間幻境的方向,亦步亦趨地跋涉。
瘋狂。
“你必須持續性地對我進行欲念的打擊,因爲這是你唯一能夠阻止我進行銘刻的方法,你若是一絲的停歇,我就多銘刻一分,等那片光幕降臨,你必死!”
“但同樣,隻要我還沒離開這裏,我也會不斷對你進行欲念的幹涉!你若是承受不住,那片黑暗也會将你鎮壓,你依然難逃困境!”
“但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隻要你現在讓我離開,你專心對抗你的投影,我停止對法陣的銘刻,我們各安天命!”
林恩在威脅。
也是将她現在的處境開門見山地擺在了她的面前。
但欲望母樹那猙獰的聲音很快便傳來,依然是充滿了瘋狂和決絕。
“不!我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在你詛咒時間結束後,立刻将你鎮壓,你銘刻不了法陣,也無法再對我進行幹涉,最後拿下你的依然是我!”
而此言一出。
林恩也已經知道,偏執和瘋狂已經是讓她再無談和的餘地。
林恩笑了,撕裂道:“也就是說,你是要賭了?”
欲望母樹猙獰道:“沒錯!”
好!
很好!
既然如此,那林恩也不再想任何的退路,那就賭最後誰會淪落到那個破落的結局!
兩人幾乎全部陷入瘋狂。
特别是人被逼迫到絕境之後,往往都會迸發出極緻的意志力,而林恩之所以能夠抵擋住那一波又一波強大的欲念的沖擊而沒有發瘋,除了不死詛咒之外,還有一個他沒有意識到的結界在發生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