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疫醫這個組織背後真正掌權的元兇嗎?!
可以說,疫醫這個組織從誕生一直到現在都非常的神秘,雖然說是衍生于他們夜醫,但是對于他們背後的領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消息和傳聞,甚至就連艾雯爵士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但隻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沒有。
這麽大的一個組織,而且内部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信仰混亂邪惡的卑鄙之徒,想要讓這樣的組織長時間維持體制,如果背後沒有一個極爲強有力的存在維持,這樣的組織可以說是頃刻間就會分崩離析。
就像血肉神教,至少兩大根源坐鎮才維持住這個龐大的體系。
那疫醫呢?
疫醫背後站着的又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
“博士,請問母神陛下是?”
林恩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敢這樣問,也是因爲他搜尋過洛什的記憶,他的記憶當中對此根本就是一片空白,隻知道他們疫醫的背後站着一位極爲強悍而可怕的邪神,但像他這樣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
315博士淡笑道:“你這次立了大功,等我真正授銜你成爲我們分部的第八執事之後,我會帶你去親自面見母神,讓你長長見識。”
林恩立刻垂首,面露驚喜道:“是,博士!”
林恩知道。
想要從他的嘴裏問出一些什麽,顯然不太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将他制服,然後刑訊逼供。
“博士,那他們兩個,我們該怎麽處理?”
林恩維持着下屬的表現,小心地詢問道。
315博士緩緩地挑了挑手,道:
“帶他們過來,不過爲了防止他們有什麽詭計,給他們帶上詛咒的枷鎖,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又怎麽可能不讓外面的那兩位根源觀摩一下呢?”
第一腔室周圍的疫醫高層也全都露出了冷笑,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博士的用意。
這是多麽的愚蠢。
把翻盤的機會交給兩個小輩,還把他們單槍匹馬地送到他們的利維坦,還想要進行斬首行動,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是!博士!我立刻去辦!”
林恩也是配合地詭秘一笑,随即切斷了和第一腔室之間的聯系。
而這也正如他所意。
切斷聯系之後,林恩立刻便換上了那一套華麗的疫醫長袍,戴上了烏鴉面具,随即便帶着自己的小弟們,大步地向着控制着銀色幻想他們的那個走廊的方向而去。
……
走廊當中。
銀色幻想咬着牙,被五大死兆級的傀儡死死地鎮壓和捆縛着,拳頭緊握,動彈不得。
而在她的身邊,愛麗絲僞裝成的林恩也是低着頭,表情平靜,一動不動。
“你不是他。”
銀色幻想的聲音瞬間便在愛麗絲的意識當中響起。
愛麗絲的目光頓時一動,側眼瞥了一眼身邊的銀色幻想。
“你什麽意思?”
銀色幻想依舊保持着那掙紮而氣急的樣子,但是雙眼當中隐藏的寒意卻是絲毫不減,反而愈加濃厚。
她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在愛麗絲的腦海當中響起。
“我不蠢,那些欲望殖裝和那個家夥能力之間的差别,我還是能夠辨别出來的,疫醫和血肉神教的欲望打擊能力早就被我們破解反制,這不是單純依靠數量的優勢就可以突破的,真正起作用,是他混雜在其中的屬于他的能力,剛才那個家夥,就是他。”
愛麗絲頓時一窒。
她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因爲她知道,在遇到沒有辦法回答的事情時,不說話就不會露出破綻。
銀色幻想雙眼寒意地望着前方,傳音冷聲道:
“所以這也是他的計劃?”
“他也沒有真的背叛是嗎?他是想要通過打入他們的内部,然後再進行斬首行動嗎?”
愛麗絲:“……”
而她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遠處已經是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他們回頭,隻見一個又一個傀儡木然地退後到了兩側,穿着華麗服飾,帶着蒼白烏鴉面具的洛什(林恩),被十幾個疫醫隊長簇擁着,大步地走了過來。
而人未到,掌聲便已先至。
林恩拍着手,詭秘地微笑着,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一步步地向着他們走來。
“兩位,真沒想到我們最後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面,你們不覺得諷刺嗎?花了那麽大的功夫大費周章地侵入進來,最後卻栽在了我的手裏,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感想嗎?”
周圍的疫醫全都冷笑着,而銀色幻想冷冷地注視着他,眼中的殺意絲毫不減。
但是非常明顯。
林恩在其中看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但林恩不爲所動,臉上依然保持着淡笑,伸出手,旁邊的一個疫醫立刻便恭敬地遞上來了兩個銘刻着咒文的枷鎖。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博士還不急着要你們的命,我們的博士很願意看一看你們的那兩位主宰看到你們跪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到底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
“我想那一定非常的有趣。”
咔哒——
林恩俯視着,親手爲自己面前的“林恩”帶上了蘊含着詛咒的枷鎖。
随即他又拿着枷鎖,轉頭戲谑無比地望向了旁邊的銀色幻想,那眼中諷刺而古怪的笑意,讓銀色幻想感覺到如坐針氈。
随即。
林恩緩緩地湊到了她的耳畔,低聲道:
“智械小姐,就算是機械,也是該有腦子的吧。”
【叮!銀色幻想對你的憤怒+10】
【叮!銀色幻想對你的憤怒+10】
伴随着耳邊的系統提示,林恩望着她眼中洶湧而出的怒火,微微一笑,迅捷地站了起來,然後直接便在她的脖頸上帶上了詛咒的鐐铐。
毫無疑問,就算沒有愛麗絲的報告,他也能看出銀色幻想眼中對他的身份的懷疑。
雖然能瞞住她,的确更讓人玩味。
但是很明顯。
想要真正騙過這個機械姬而不留下一點痕迹,還是有些難度的。
畢竟自己是唯一一個在她的身心内外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的男人,她對是不是真的自己,肯定是非常敏感的,就像當你适應了某個人的尺度之後,你再體驗别的尺度,絕對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不一樣的地方的。
而既然如此,那林恩索性也就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