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的臉上帶着優雅的微笑,聽着那個機械的聲音,道:“當然是交換了,親愛的機械族們,來和我這個血肉生物交易吧,用你們覺得合适的價碼,來交換我手裏的這位美麗的智械小姐,這豈不是非常的公道?”
而此言一出,被捆縛在那裏的銀色幻想頓時一顫。
她立刻艱難地擡起了眼,急切道:“不要和他交易……他殺不了……”
但是她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完,林恩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便是紅光一閃,恐怖的以m之力驟然從他的手中擴散了出去,一下子充盈了銀色幻想的意識。
“呀咩?——!”
驟然的沖擊瞬間便讓銀色幻想痙孿地向後揚起了脖頸,身體僵硬,銀發飛揚,瞳孔放大,雙眼當中的“?”幾乎要崩壞地溢出來來了一樣,意識一片的空白。
【叮!銀色幻想的馴服度+2】
【叮!銀色幻想的崩壞值+3】
“智械小姐!!!”
看到這一幕,整個蜂巢當中的意識全都屈辱地嘶吼了起來。
可惡!!可惡啊!!
他居然敢當着他們這麽多人的面,對他們的智械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居然敢當着他們的面,讓智械小姐叫出聲音來!
若不殺他,誓不爲械啊!!
林恩輕輕地捏着銀色幻想的後脖頸,在她耳邊道:
“智械小姐,物品可是沒有說話的資格的啊,我想你也不想讓自己在這麽多的同僚面前,再發出奇怪的聲音吧。”
銀色幻想屈辱地低着頭,強忍着那劇烈地沖擊,崩壞的意識幾乎失控。
她知道,他就是在戲弄她,是在報複她之前的追殺!
他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讓自己屈服于他地意志。
不僅僅是身體,更是心靈。
他在用這種惡毒的方式,一點一點玷污她的靈魂,讓她就範,讓她變成那種隻知道聽他話的徹底的玩物!
“解除對她的詛咒,說出你的條件,我們可以給你。”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隻是這一次相比于上次,要更加的肅殺而寒威。
林恩微笑地扶了扶面具,摘了摘高腳帽,道:“啊!這麽慷慨嗎?看來你們是談妥了,既然想要從我我手裏交換到智械小姐,那肯定是要大出血了。”
“那麽咱們的交易正式開始吧。”
林恩彬彬有禮做了一個紳士的禮節,微笑道:
“我需要你們制造至高機體的合金,智械小姐的這台機體用了多少,你們就給我多少,同時,我還要能夠對這種合金進行冶煉和加工的器材,這個條件如何?”
此言一出,蜂巢當中的那些意識大震,随即怒目而視。
“開什麽玩笑!”
“不可能!”
因爲能夠制造出至高機體的合金,即便是在他們機械神教當中,也絕對是無比稀有的頂級材料。
對能量和物理攻擊的強大抗性,在不附加那些詭秘能力的情況下,甚至能抵擋住根源級生物的沖擊!
所有的機械意識全都急切地望向了代表着肅正議會的那道信息流。
而那道信息流沒有說話,依然是冷冷地注視着畫面當中的林恩。
而在地下空洞。
林恩依然是面帶微笑,不急不緩地等待着,看上去是那麽的氣定悠閑。
左左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擡手悄悄看了一眼林恩的表情。
但是因爲有面具的阻隔,所以根本無法看清。
“腦……腦袋……”
左左在他的腦海中小聲地顫巍巍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的嗎?你的心理素質真的這麽強的嗎?”
林恩保持着臉上的笑容,在腦海中道:
“也不全是,你往我袍子裏看看。”
左左下意識地轉手,望向了林恩的寬松的袍子内部。
左左立刻便震驚地看到,他背後大大的袍子當中,一根根觸手抖的就像是篩糠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某種高頻率的振動器一樣。
林恩僵硬地微笑着,在腦海當中道:“抖歸抖,但不能讓人看出來。因爲在這種時候,你越是表現得鎮定,他們就越不敢動你,你才越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但如果你露怯的話,那你馬上就會死!”
左左震驚地咽了一口唾沫,道:
“也就是說,腦袋其實也沒點譜的嗎?!你也不确定他們會不會直接傳送過來把你幹掉?!”
林恩微笑地在腦海當中道:“所以才說是在賭啊,不然我早跑了,我賭的就是他們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深淺,所以不敢輕易對我動手。”
“用你的小手想一想,在我鎮壓了納米集群,奴役了銀色幻想之後,在他們的視角裏,我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左左頓時一呆。
這一刻,她宛如醍醐灌頂。
沒錯。
如果以機械神教的視角來看的話,自己的湊腦袋那可是鎮壓過他們引以爲傲的納米風暴,輕松逃脫了他們的千裏追殺,還在核彈當中活了下來……
并打敗和奴役了他們銀色幻想的那種詭秘存在啊。
可以說,在經曆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湊腦袋在機械神教當中的威脅度,絕對已經拔高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而更不要說。
自己的湊腦袋還掌握着可以無視他們防禦的欲望打擊能力!
如果不開上帝視角,把她放在機械神教的那個位置的話,那她相信自己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因爲你面對的是一個你一無所知的詭秘存在。
是一個可以“輕松”碾壓銀色幻想,“輕松”鎮壓納米集群的狠人。
他那看似純良的笑容當中,隐藏着到底是一個邪神還是一個變态蘿莉控,你都一無所知。
而未知和神秘。
才是最可怕的!
顯然,林恩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了當面與機械神教對峙的現在的這一幕,想要來一波空手套白狼。
但是……
這風險也太大了啊!!
她的牙齒打着顫,在意識當中哒哒哒大叫道:“可腦袋,你這是在刀尖上跳舞呀!!”
林恩微笑着,在意識當中道:“所謂富貴險中求,舍不得老婆套不到流氓,赢了就是血賺,輸了咱們就直接傳送幸福之家,照樣不虧,機會永遠都是留給那些勇于嘗試的人的。”
左左顫顫道:“可是那個機械姬知道你許多的底細啊,剛才都差一點捅出來了,這也太危險了啊!”
林恩在意識當中詭秘地微笑道:
“無妨,就算她說出來也影響不大,機械神教肯定也已經察覺出束縛她的詛咒是根源級,就憑這一點,機械神教也不敢賭我有沒有更強的手段!”
“而且殺一個人也并不需要在軀體上将他消滅,我弄壞她的意識,同樣也等于是殺了她!”
左左喃喃道:“這……”
林恩嘴角一翹,道:“當然,還有一點,也是我現在最仰仗的,我們已經在地下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了,要是還沒有引起欲望母樹的注意的話,那也太說不過了吧。”
左左頓時大震,道:“你是說……”
林恩詭秘地微笑道:“是的,我相信欲望母樹也在注視着這裏,如果機械神教真的悍然動手,我相信欲望母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很簡單的道理,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站在血肉神教這一邊的一位瘋狂而邪惡的……”
他微笑地扶了扶面具,表情無比的睿智和邪惡。
“疫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