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詛咒之下,從牆壁當中誕生出的蟲子,也和他建立了某種精神上的聯系。
這讓林恩直接便通過那些蟲子的視角,看到了走廊上當中的那個身影。
猩紅而詭秘。
轟——
林恩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手中的左輪咔咔地轉動着,大步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出現在了走廊之上。
咔哒——
林恩的槍口瞬間就對準了走廊深處血霧當中的那個身影。
“你是來殺我的嗎?”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微笑地扣動保險。
“疫醫先生。”
走廊的盡頭,那隻骨白的手緩緩地擦拭去袖子上的血污,從牆壁當中蠕動出來的蟲子,在那血色的霧氣當中啪嗒啪嗒地墜落在地,融化成爲了血水。
那個掩映在黑袍之下的蒼白面具中緩緩地發出了一個聽不出性别的聲音。
“你确實比我想象的要難纏一些,林恩先生。”
“不過也并沒有太出乎我的意料,對您的調查當中,您的确是擁有施加詛咒和散播瘟疫的特殊能力。”
“不得不說,林恩先生,您真的非常地适合我們。”
一瞬間,林恩的眼前出現了他的面闆。
【森一·940博士】
【等級】:???
【種族】:畸形血肉聚合體
【職業】:夜醫,疫醫,詛咒施加者
【陣營】:混亂邪惡
【戰鬥能力】:詭秘的詛咒能力與血肉畸變能力
【介紹】:潛藏在黑夜之城中的瘟疫行者,作爲疫醫團體中的一員,他們認爲墜入這個世界的一切生物都是有罪的,而對待他們最好的方法,便是爲他們套上詛咒和瘟疫的枷鎖,讓他們在恐慌與折磨中痛苦地死去或活着,因此,他們極度厭惡夜醫所遵循的理念。
林恩笑意地眯了眯眼睛,道:
“所以我能把你的話當成是一種恭維嗎?森一博士?”
一瞬間。
就在林恩說出他的名字時,能夠看到他的身體明顯地一僵。
随即,他擡起了頭,從那蒼白的烏鴉面具當中投射出來的目光霎時間變得極度危險,眯着的雙眼中,仿佛如冷光在閃動。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林恩微微一笑,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當然,很奇怪嗎?你們當真以爲自己隐藏的天衣無縫,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端倪?呵,你們太天真了。”
他眯起了雙眼。
林恩昂首俯視,淡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有對我動手的意思,而我在知道疫醫的存在之後,也早就在暗中對你們展開了調查,實話和你說吧,森一先生,我已經關注你們很長時間了。”
他的臉上保持着那高深莫測的詭秘的笑容,帶着三分的戲谑,七分的嘲弄,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眼裏到底隐藏着多少的秘密。
對面的那個身影眯起了眼,皺起了眉頭,目光也慢慢地變得警惕。
他的手下意識地握了握。
不可能,這開什麽玩笑。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暗中對他進行監控和偵測,他的行動他們幾乎了如指掌。
他怎麽可能會會留意到他們?
而且自己在這之前也從未正面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又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說……
他驚疑不定了起來。
而左左也是懵懵地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腦袋臉上那戲谑而詭秘的自信笑容,心裏也是波濤洶湧了起來。
腦袋說的都是真的嗎?
難道腦袋這幾天并不僅僅隻是吃喝玩樂,而是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留意起了疫醫的動向了嗎?
什麽時候的事情?
腦袋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缜密和牛逼了?
“腦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關注他們很長時間了嗎?”
左左驚愕地在腦海當中詢問。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微笑地和對面的那個身影對峙着,在腦海當中道:
“沒,我糊弄他的。”
左左震驚道:“what?!”
林恩保持着微笑,在腦海當中道:“人要淡定,話要高深,就算你屁都不知道,在和敵人對峙的時候,也一定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對方覺得你高深莫測,這才是赢牌的最高境界。”
“你難道沒聽出我那兩句話裏面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嗎?”
左左已經是震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圍的氣氛劍拔弩張。
森一眯着雙眼,死死地盯着他,道:“你什麽時候意識到我們的存在的?”
一見上套,林恩的嘴角标準地一翹,緩緩道:
“當然是因爲……那件事情了。”
森一的眉頭頓時一緊。
林恩淡笑地俯視着他,詭秘道:“你們當真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森一先生,那你也太小看别人了,本來我還隻是懷疑,但是那件事情的出現,讓我心裏更加斷定了你們的存在。”
森一的眉頭越皺越緊。
是昨天發生在群星聖堂當中的那件事情嗎?
但是這怎麽可能!
那個病原體隻是一次小小的試探性地襲擊,他們做的非常的隐秘,甚至并沒有疫醫參與其中,難道他從那件事情上就已經将懷疑的對象指向了他們嗎?!
林恩嘴角微翹,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森一先生,你們這段時間不辭辛勞的跟蹤和窺探,也的确是讓我受寵若驚,而我也的确是等待着你們對我動手的這一天。”
他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臉上帶着盛大的笑容。
“你知道我爲什麽在這裏和你說這麽多廢話嗎?”
“因爲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在你對我動手的同一時刻,我們敬愛的主母,也已經準備收網了。”
此言一出,森一的臉色劇變。
而也幾乎是在同時,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寒意驟然從他的身後席卷而來。
他猛然轉身。
但是已經是爲時已晚。
他的瞳孔當中驟然浮現出一張寂靜的女孩的臉頰,狂舞的絲線,就像是一個在舞台上跳動着華爾茲的人偶。
那晶瑩的死線,如閃電一般從四面八方刺入了他的皮膚和血肉當中。
噗呲——
噗呲——
噗呲——
他的身體立刻被死死地束縛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