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手還沒有生!手術完成的非常順利。”
“雖然醜是醜了一點,但是不管怎麽說,詛咒是被徹底地壓制下去了!”
“啊!果然,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的限制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舒服啊!”
周圍做完手術的夜醫們全都惬意而滿足地望着自己手裏的病人。
他們迅速地讓護士們将手裏的詛咒患者擡下去休息。
環視了一圈。
他們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林恩身邊那個趴在地上被扒光的老者的身上。
衆夜醫頓時一愣。
“良醫先生,您還沒有開始手術嗎?”
林恩頓時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将手中的筆記合上,道:
“我先觀摩和學習一下,我也不瞞大家說,我雖然比較擅長診斷,但是在手術這方面的經驗還是要差一點……”
此言一出,衆夜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都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和其他那些動不動就譏諷别人的組織成員不同。
夜醫組織那可是出了名的團結和睦。
而在他們看來,良醫先生這種情況也是非常的正常的。
因爲術業有專攻。
良醫先生毫無疑問是那種專攻診斷方面的醫生,在手術這方面經驗不足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
那數十個夜醫立刻就熱情地圍了上來。
一個夜醫和善道:“這有什麽?良醫先生,咱們這些夥計都在,都是夜醫,你盡管動刀,如果有什麽不足的地方,大夥一起從旁指導,你盡管放心就好了!”
周圍幾十個夜醫全都是熱情地點頭。
而趴在地上被扒光的那個老者頓時一震,聽到了周圍傳來的自己的那些下屬的聲音。
良醫……
這不就是主母派過來的要來自己這邊實習的見習夜醫嗎?!
等一下……等一下!
難道說……
而林恩也是一下子就被這股集體主義的優良風氣給動容到了。
這就是夜醫的精神嗎?果然真的是讓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大家庭的溫暖了啊!
“好!那就謝謝大家了!”
林恩立刻盤膝坐地,照貓畫虎地拿出一塊布,嚴肅将自己身下的那個老者的後腦勺和下身一擋,隻露出了背部。
支棱——
他的手指之上頓時延伸出了兩根尖銳的金屬刺。
這一次既然能夠得到幾十位夜醫前輩的從旁指導,那自己第一次的詛咒壓制手術的嘗試,絕對能夠事半功倍!
而處于麻醉狀态下的老院長的身體已經是一片僵硬。
雖然他看不到後面。
但是聽完剛才的那些話,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他們這是要對他動手術的嗎?!
【叮!科萊san值-5】
【叮!科萊san值-5】
【叮!科萊san值-5】
伴随着提示的響起,老院長的眼中驚恐起來了。
可是不對!
不對啊!
我哪有什麽詛咒?!我好得很啊!我是你們的院長啊!
然後他很快就聽到了周圍傳來的那些夜醫疑惑的聲音。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病人的背影有那麽一絲絲的熟悉?我總感覺他的背影有一點點像咱們的院長啊!”
“院長?别開玩笑了,我半個小時前剛剛和院長大人聯系過,他出診結束之後,就去和主母彙報工作了,現在估計還在主母的地下大廳呢。”
“也是,如果真的是院長大人的話,知道咱們給他動手術,那還不得裂開?”
“哈哈哈哈!”
周圍頓時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哄堂大笑聲,周圍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都别笑了!良醫先生要動手術了,不要打斷良醫先生的注意力!”
而趴在地上的老院長整張臉都憋的一陣紅一陣紫。
特麽的!特麽的啊!
這群完犢子家夥!
你們既然都覺得熟悉了,那就把我翻過身看一眼啊!
而且我沒事!我沒事的啊!
“良醫先生,這個病人體内的詛咒棘手嗎?”
“比較輕微,這個老爺爺隻是被一個感染者碰了一下,隻是略微有一些被詛咒的迹象,而且剛剛接觸,就被我直接撂倒了,問題不大。”
“那就好!”
“那我要開始了!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說着,林恩鎮定了心神。
瞬間,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主母教給他的那個手術圖景,尖銳的金屬刺瞬間嘩啦一聲就撕開了那個老者背後的血肉。
老院長:“!!!”
【叮!科萊對你的驚恐度+1】
【叮!科萊對你的驚恐度+1】
【叮!科萊對你的驚恐度+1】
疼!疼!
死了媽媽一樣的刻骨銘心的疼啊!
而且那種疼痛真的很難形容,仿佛不是來自皮膚,因爲已經是被麻醉過了,而似乎是直接來自靈魂上的那種疼。
想他成爲夜醫幾十年,疼痛測試也是完美的及格達标。
但是在這一刻,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一年的那個盛夏,自己坐在疼痛耐受度的機器當中,被瘋狂折磨的那段時光。
又仿佛是被一個兩噸重的血肉猛男狠狠地摁住穿透了一般的那異常的疼!
這個人他……
他……
他是有能給人帶來疼痛的被動技能嗎?!
0Дq!!
“不對!不對!刻歪了,這裏的線條需要調整,那裏的線條需要改一改,如果有一個地方畫錯,那就算是手術完成,也是沒有辦法壓制詛咒的!”
“好!那我給他愈合一下,我再改改!”
“還有旁邊那個紋路,你刻畫的時候,應該深入淺出,一下一下地進去,不能一下子刺進去,不然的話效果也是會大打折扣的!”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身後,幾十個夜醫熱心腸地圍在他的身邊,對專注的林恩進行着熱情的專業的指導。
身下,老院長咕嘟咕嘟地吐着白沫,眼白不住地向上翻着。
這一刻。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人圍觀着做實驗的小白鼠。
這裏戳戳。
那裏碰碰。
然後一刀一刀地捅進去。
而夜醫的麻醉劑可是在整個黑暗世界當中都是出了名的強力。
他還不止被貫了一針。
他知道,自己恐怕要成爲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己的下屬們給強行動了手術的院長了!
他生無可戀地張着嘴,顫抖着,憋屈着,吐着白沫,就像是一個已經沒有辦法反抗的老蘿莉,隻能躺平被任意妄爲。
這種屈辱……
這種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