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一滞。
然後果然暫時消停了下來。
但袍子裏面的那張精緻的臉頰依然是咬着牙,暴怒地望着他,道:
“你等着!你個湊腦袋!咱們兩個沒完的!!待會我再殺你!!”
“那你别亂蹬啊!小心被發現了!”
“可惡!不要你管!”
而也就是在十幾秒之後,數個守衛從走廊的深處跑了過來。
他們立刻便看到了一身黑色夜醫長袍裹身,臉上帶着恬淡微笑的林恩。
他們也立刻就認出,這應該就是那位受到主母賞識,被主母親自授予成爲夜醫的那個少年。
他們不敢怠慢,立刻行禮道:
“見過良醫先生。”
林恩樂呵呵道:“同志們辛苦了,不用向我行禮,趕緊起來。”
那兩個守衛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随即點頭站起,看了看周圍,猶疑地詢問道:
“先生,我們剛才聽到這裏有小女孩的喧嘩聲,請問……”
林恩裹着長袍,笑呵呵道:“你們應該是聽錯了,這裏哪有什麽小女孩,是我剛剛成爲夜醫太激動了,所以忍不住喊了幾嗓子。”
他的臉色一紅,咳了咳道:“你們也是知道的,主母能給我這麽大的恩賜,多少是有點激動的!”
袍子下面。
左左警惕地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
隻是她并沒有注意到的是。
林恩的悄悄地伸了進來,然後對着她的腦門輕輕一彈。
“噫!”
左左一顫,露出了氣急敗壞的暴怒的神情。
但她立刻捂住了嘴,瞪大了暴怒的眼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袍子外,兩個守衛疑惑道:
“先生,剛才那是什麽聲音?我好像聽到……”
林恩左顧右盼,道:“有嗎?沒有吧?我怎麽沒聽到?”
那兩個守衛疑慮地左右看了看,道:“也許可能是聽錯了吧。”
“先生,您是要去城裏逛一逛嗎?”
林恩微笑地遏制着袍子裏亂蹬的左左,表情不變道:“是啊,剛剛成爲夜醫,還沒有在這座城市溜溜,正好出去轉轉,長長見識,呵呵。”
而在他的袍子裏。
左左咬着牙,看着那隻在她面前挑釁的就像逗貓一樣的右手,咔咔咔地磨着牙。
那兩個守衛恭敬了起來,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您需要我們做向導嗎?”
林恩笑呵呵道:“不用了,那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臉色便是猛地一僵。
“先生您怎麽了?”那兩個守衛疑惑道。
林恩大汗淋漓,嘴角抽搐道:“沒事,你們不用在意。”
蹬住了!
沒有踩的地方也不能亂蹬啊!
那裏又不是腳蹬子,以爲是攀岩啊。
若不是自己天生神力,那還不得蹬斷嗎?!
那兩個守衛恭敬道:“既然如此,先生您先忙,那我們就告退了。”
林恩微笑點頭。
随即那兩個守衛便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另外一邊,
看着他們遠去,林恩立刻掀開袍子,把左左的小腦袋露出了出來,氣急敗壞道:
“左左你蹬哪呢!那裏是能随便亂蹬的地方嗎?!”
左左暴怒道:“可你戳到我了!”
林恩蛋疼不已。
随即左右瞥了幾眼,道:“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出去,我給你找件衣服穿。”
“本左手甯死不穿衣服!!”
“那就再我袍子裏裹着吧!”
“不要!”
……
數分鍾之後。
黑夜之城的一座酒館當中。
林恩睜着死魚眼,坐在桌子前,望着對面穿着他的一件破襯衫,一直腳丫子踏在凳子上,暴怒地将大塊大塊的烤肉往最裏面塞的左左。
吃的滿嘴流油,每次咬下一大塊肉時,都(▼ヘ▼)的使勁地咀嚼出聲音來。
就像咀嚼的不是烤肉,而是他的腦袋一樣。
“老闆!再來十隻烤象腿,兩瓶二鍋頭!他付賬!!”
左左(▼ヘ▼)地拿着骨頭指着對面的林恩,但是因爲太過嬌小,聲音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和嚣張度,甚至還有點奶聲奶氣。
林恩擺了擺手。
他是好不容易付出了巨大的金錢的代價和食物的誘惑,才勉強和左左達成了暫時性的互不侵犯協議。
但是顯然,左左的怒氣完全沒有消掉。
“現在滿意了吧?”林恩微笑道:“說過會好好犒勞你,那就肯定不會食言的,很香吧?我跟渡鴉先生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店了。”
“哼!”
左左(▼へ▼メ)地扭頭,顯然還是在生氣。
拿起一瓶酒。
咕嘟咕嘟地往嘴裏面灌。
“那是酒,不是水!”林恩認真道:“你不要看到别人在喝,自己也點一大堆啊!你又沒喝過酒,你就不怕醉嗎?”
說着,林恩作勢欲搶。
左左生氣地刷地一聲就把酒瓶抱在了懷裏。
“你不是要讓我放開吃喝嗎?怎麽?湊腦袋變卦了?!”
左左暴怒地抱着酒瓶望着他。
林恩無奈地攤了攤手道:“哪能呢,你想喝就喝吧。”
左左暴怒地張開嘴,咕嘟咕嘟地就賭氣地往嘴裏灌。
雖然一點都不好喝。
但主要是貴!
死貴死貴的那種!
沒錯!既然幹不掉他,那就吃最貴的東西,喝最貴的飲料,狠狠地打擊一下他的嚣張氣焰!
居然敢把本姑娘變成這種萬惡的身體,簡直是欺手太甚!
今天不把他的錢包吃空!
誓不爲手!
“老闆!!再來十瓶!(▼ヘ▼)要大号的!!”左左小手一揮。
格外嚣張。
……
半個小時之後。
【叮!您獲得了負面狀态:微醺!】
【叮!您的左手獲得了負面狀态:爆醉!】
林恩蛋疼地揉着脹痛的太陽穴,抱着o(x﹏x)o地把自己幹昏厥過去的左左,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黑夜城酒館的大門。
兩隻腳丫子耷拉着,(x﹏x)地趴在林恩的臂彎了,不停地幹嘔。
“毒!!腦袋你在飲料裏面下毒!!卑鄙!嘔!”
林恩蛋疼地揉着太陽穴,道:“毒個毛線!都和你說了那是酒!是酒!你是不要命地往自己嘴裏灌啊,連帶着我都受影響了啊!”
左左豎着顫巍巍地手指,眼前不斷地冒着重影,暈乎乎地嚷嚷道:
“我還要喝!!老闆!!再來十瓶!!最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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