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想的情況,張先應該表現的十分凝重才是。
畢竟安保公司在港島還是一個獨角獸行業,沒有其他的競争者。
按照她的想法,如果她是張先,就要想辦法把一切的競争者扼殺在搖籃裏。
不讓他們成長起來,成爲自己的競争對手。
隻是她的想法有些簡單。
張先之所以會笑,是因爲這些人把安保公司想的太簡單了,安保公司不是保安公司。
不是找幾個人,穿上一身保安制服,拿着幾根警棍巡邏就可以了。
安保是高危産業,特别是電影裏面的港島,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會有一家金店被悍匪所光顧。
想要做安保公司,不隻是需要錢,還需要實力。
“張先生,你覺得很可笑?”陳寶倩在張先這裏,感受到了傲慢,輕視。
對她們陳氏集團,對她老爹,商業大亨陳海生的輕視。
作爲陳家的一份子,這種感覺她很不舒服。
張先搖搖頭:“抱歉,我沒有看不起你們陳家的意思,隻是你們那安保這一行想的太簡單了。”
“怎麽說呢,我們正華安保,目前還是處在于虧損大于盈利的存在……做這一行,想要賺錢是很難的。”
張先也不多說,畢竟對方找這個消息,對張先來說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在接下德邦拍賣行這個生意以後,張先就考慮到了,其他人會跟風入行的可能了。
不過他根本不害怕,因爲正如他所說,安保公司不是誰想做,就做得起來的。
就算有錢,你也不一定能把安保公司做起來,特别還是在悍匪各地走的港島!
雖然張先這麽說,但是陳寶倩還是感覺受到了輕視。
被輕視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問題出在這裏。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是她送上門,讓張先嘲笑她們陳家的。
這是最緻命的一點,本來她損人利己的計劃,現在變成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張先生,那我們的交易如何?”雖然張先對她透露的消息不怎麽在意。
但是她還是想試一試和張先的交易。
對于這一點,張先沒什麽好隐瞞的,直接說道:“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的工廠在港島,我的工廠在北邊。”
“那邊的人工隻是這邊的三分之一,甚至還要更低,比成本你們是比不過我的。”
“除非你們也把工廠轉移到北邊去,但是你們已經來不及了,一步慢,步步慢。”
“聽我一句勸,布局北邊的市場,那邊現在百業待興,大有可爲,港島這個時辰遲早都是我的。”
張先說的是實話,港島這個市場,比起老家那邊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張先不是需要港島這個跳闆,早就不在港島這邊瞎混了。
陳寶倩臉若冰霜,往北邊發展的想法,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都改開這麽多年了。
已經将近有十年的時間了,但是由于之前過去的人,吃過虧,所以許多港商又退了回來。
處于是港商和園區互相不信任的處境之中。
港商被騙錢和技術,園區銀行被騙貸款……所以快十多年了,有人北上鲸吞萬裏市場,有人還在躊躇不前。
陳寶倩把張先的話記在了心裏,不過還是冷着臉。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張先生了,希望張先生可以一直笑到最後。”
陳寶倩坐了十幾分鍾茶都沒有喝過一口,就準備離開了。
她一走,德蘭就好奇的湊了過來:“是公司客戶?”
“不是,是競争對手。”張先笑下水說明情況。
德蘭疑惑:“競争對手,那他來我們公司做什麽?”
“爲了背刺其他的競争對手,爲了繼承家産,隻能對付她的幾個兄弟姐妹。”
德蘭很是不解,張先則是看過很多這樣的情節。
“太子之争,奪嫡之戰,向來如此。”
一個星期後。
展覽和拍賣會都完美的收官,張先本來以爲珠寶鑽石這些東西,沒什麽多人買。
結果賣出去了一大半,他那價值三千萬的鑽石,也都被賣了出去,賣出了四千萬左右的價格。
在拍賣會結束後沒幾天,根據阿毛的情報,港島港英政府的三司十一局發生了很多的人事變化。
或許和拍賣會,有些關聯。
同時,不出張先預料,港島這個小小的地方,安保公司如同雨後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
什麽陳氏安保,龍騰安保,神盾安保之類的。
張先對此絲毫不慌,這些歪瓜裂棗,劣質産品非但不會威脅到正華安保,反而還會顯現出正華安保的可靠和專業。
灣仔和盛茶樓。
穿上白色服務員衣服的陳浩南,把長發紮了起來,推着車子繞着圈的叫賣車子上的茶點:
“燒麥,小籠包,蟹黃湯包,虎皮鳳爪……”
“夥計來一份蟹黃湯包,臘腸……”
有人要,陳浩南就面帶微笑的,從車子上把人家要的東西放在人家面前。
還要面帶微笑恭恭敬敬的說一聲:“你好,慢用。”
當初有望成爲銅鑼灣扛把子的陳浩南,如今在茶樓打工,不過看起來有些安貧樂道的感覺。
隻是他的兩個小弟,就做不到陳浩南這樣寵辱不驚了。
大天二還好,隻是面無表情的打工,就像許多打工人一樣。
但是山雞就不一樣了,推着車子,擺着臭臉就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路過客人身邊,别人要東西他也隻當是沒看見。
“夥計,蝦餃!”客人對着對着車子的山雞招呼道。
山雞擡着頭,推着車子往前走:“借過借過……”
接連喊了幾聲,山雞都不回應,這個客人也怒了,站起來指着山雞罵道:“喂你聾了是不是!”
這下山雞可是聽見了,轉過身怒視着這個人:“你再說一句!”
山雞畢竟是混過社團,看死過人的,眼睛一瞪一般人還真不敢跟他對視。
這個客人慫了一下,然後大聲道:“大家夥過來看看啊,這個茶樓的夥計,要東西不給,還要打人。”
港島的茶樓基本上做的都是熟人,街坊的生意,一旦名聲臭了就沒人來了。
出現這種情況,立馬就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茶樓的老闆一看,立馬快步走了過來,安撫道:“不好意思磊哥,他是新來的,你要蝦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