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是比較相信直覺的。
在忠青社建立之初,他就是靠着超出常人的預感,一次次的躲過了危險。
在社團林立的油麻地,打出了一番天地。
建立了忠青社,然後還讓油麻地在忠青社一家獨大。
“難道是他們出事了?”丁孝蟹記得老爸說過,十指連心。
如果兄弟出事了,自身會有感應的。
想到這裏,丁孝蟹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來到電話旁邊,開始撥打幾個兄弟的電話。
“老三,你現在在哪裏?”
“在事務所?沒事,早點回來吃飯,我讓人煲了湯。”
老三沒有事,丁孝蟹立馬挂斷打給了老四,老四是醫生。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接。
“老四,你在哪裏?”
“醫院啊,沒事,我就是打電話通知你們早點回家吃飯,我讓人煲了湯……”
見老三老四都沒有事,丁孝蟹沒有感到松了一口氣。
反而心提了上來。
因爲最後一個是丁益蟹,丁家老二。
之前已經出過兩次事情了,第一次和張先起沖突,被張先打掉了幾顆牙。
還賠了幾百萬。
後來又去綁架人家老大,結果被人家找到了。
害他失身井上三郎,還損失了一千萬!如果不是老二,他洗白社團的計劃會快許多。
雖然害怕,但是丁孝蟹明白,逃避是不行的。
于是,丁孝蟹撥打了,丁益蟹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但是沒有人說話。
“喂……老二?丁益蟹!”
把稱呼都喊了一遍,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丁孝蟹慌了。
“對面的說話,我是忠青社丁孝蟹!我弟弟在你們那裏是吧?我警告……”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
看來他的預感沒有錯,老二丁益蟹又出事了。
看樣子,是又落到别人的手裏了。
“呼——老二!”丁孝蟹真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不需要老二像老三老四那樣做出貢獻,隻要好好的混吃等死。
等到老爸出來,讓老爸看看,自己這些年把弟弟們照顧的不錯。
但是天不随人願,他這個弟弟,就是又菜又愛玩。
經常給自己惹出來一堆的麻煩,讓自己給他擦屁股。
“難道又是張先?”丁孝蟹想到這裏,猶豫了一下,給張先打了一個電話。
“誰啊?”
“張先生,是我丁孝蟹。”
“丁孝蟹?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額……張先生,我想問一問,我弟弟最近有沒有做讓您不高興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着丁孝蟹如此體面的話,張先還是有些欣賞這個混蛋的。
問人有沒有抓自己的弟弟,都可以說的如此和氣,實在是罕見。
這小子是個人才。
隻是可惜,沾染了丁蟹的基因,沒有使用的價值。
因爲丁蟹有精神病,十分反人類的瘋子。
所以他的幾個崽子,都或多或少沾了一點。
“怎麽,丁孝蟹,你那個傻逼弟弟,又惹事被人給抓了?”
丁孝蟹還是很聰明的,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打到了他這裏。
隻是很可惜,人的确是張先抓的,但是張先這一次,不打算用來換錢,所以不會認。
“張先生,最近我弟弟沒有惹過你是嗎?”
聽着張先的話,丁孝蟹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畢竟港島大部分的社團,都知道他丁孝蟹。
黑道中不少人,會給他丁孝蟹一個面子,所以丁益蟹才會長這麽大。
但是張先是一個意外,直接不打招呼就抓人。
根本不會給他們忠青社面子。
所以,丁益蟹失蹤,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先這裏。
以爲是張先抓了丁益蟹。
“呵呵,丁孝蟹,你什麽意思?你是知道我的,我如果抓了你個廢物弟弟,第一時間就會你拿錢過來贖人。”
“要不這樣,你拿一千萬過來,我幫你找你弟弟如何?”
丁孝蟹聽得着,覺得張先是在開玩笑。
“張先生說笑了,如果你沒有見過我家老二,那就不打擾了。”
得知不是張先抓的丁益蟹,丁孝蟹稍微松了一口氣。
因爲,張先這個人,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面兩次,都隻能吃啞巴虧用錢去贖人。
第一次兩百萬,第二次一千萬,鬼知道下一次是多少萬?
所以,如果抓丁益蟹的是其他人,至少價錢上還有的談。
爲了不讓自己的兩個兄弟擔憂,晚上的時候,丁孝蟹沒有和老三老四說老二又被抓了的事情。
隻是說,老二泡妞去了,今晚不回來了。
把事情壓了下來,丁孝蟹一直守着電話,他知道綁匪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
隻是,等了一晚上都沒有電話。
困得不行的丁孝蟹在沙發上眯了一下。
下午四點鍾,被電話聲吵醒。
丁孝蟹睜開眼睛,就立馬拿起了電話。
“我是丁孝蟹!”
然而,對面不是綁匪,是忠青社的成員打來的電話。
“老大,佐敦的阿樂帶人殺了回來,打傷了我們很多兄弟啊……”
丁孝蟹臉色一變,瞬間精神了起來:“什麽!和聯勝的阿樂?”
“你先帶人頂住,我馬上帶人過來。”
剛剛挂斷電話,身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丁孝蟹嗎?你的弟弟在我們手裏,準備好錢吧,不然等着給你弟弟收屍吧!”
正準備出門的丁孝蟹聞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忠青社的丁孝蟹?如果是道上的兄弟,給我一個面子。”
“把我弟弟送回來,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丁孝蟹打算用一下自己的威望,隻是可惜對面不吃這一套。
“去你媽的,當我們傻子啊,還把人送到你們這裏?你們有埋伏怎麽辦?”
“少廢話,立馬準備好五百萬,然後開車出門,我們會告訴你把錢送到哪裏的。”
“我們是有規矩的,按照我們說的做,保證讓你的兄弟活着回來。”
“你們要是搞什麽小動作,敢報警,那就等着給你兄弟收屍吧!”
說完,不等丁孝蟹反應,就挂斷了電話。
“你!”丁孝蟹舉起了手機,很想把手機砸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佐敦的阿樂開始反擊,但是這個時候,綁匪打電話過來了……
地盤和自己的弟弟,丁孝蟹還是選擇了親兄弟。
上樓打開保險櫃,拿了五百萬,裝在袋子裏,然後開車出門,等待着綁匪的後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