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張着嘴,讓人把食物倒在嘴裏。
“哇,跟喂豬一樣……”丁益蟹看着大飛的吃相,忍不住吐槽道。
一想到,等下自己也要這樣吃東西,頓時就一身惡寒。
大飛胃口很好,碗口大的勺子,愣是吃了五勺子,又喝了一升多的水,才滿足的靠在馬桶上。
喂食完了大飛,兩人走到丁益蟹的面前:“喂,張嘴!”
丁益蟹看着剛剛大飛舔過的勺子,抗拒的搖搖頭。
“喂,不是吧,我和張先也是熟人了,不用搞得這麽惡心吧?”
喂食的人沒工夫廢話,這裏面臭氣熏天,他們都是石頭剪刀布,輸了才進來喂食的。
“你吃不吃?”
丁益蟹搖搖頭:“這種喂豬的東西我才不吃呢!”
“我要吃牛排……還有給我換個地方……”丁益蟹說着自己的訴求。
然而,下一秒,喂食的人就拎着桶,走出了房間,把門關上,然後上鎖。
“喂……”丁益蟹有些不敢置信。
吃飽喝足的大飛笑道:“哈哈哈,小子,他們下一次來是三天後了……”
“什麽?”
油麻地,鴻泰旗下的一家餐廳。
包間内,張先對面坐着韋吉祥和唐十二。
“阿祥,十二,我們要對忠青社動手了,你們做好準備。”
“丁孝蟹這個人,最看重他的幾個弟弟,最不成器的丁益蟹已經被我抓了。”
“你們等下把丁孝蟹的另外兩個弟弟也抓了……”
“我會讓佐敦和阿樂,一起動手,到時候他吸引忠青社的注意力,你們趁機吃掉忠青社的地盤……“
張先之前說幫阿樂,除了用阿樂來對付大D以外,就是要用阿樂來吸引忠青社的注意力。
然而鴻泰發力,在旺角,深水埗的暗中支持下,很快就可以把忠青社的地盤吃下來。
到時候,油麻地,就全部進了鴻泰的口袋,張先的勢力範圍,就從深水埗,一直往下,旺角、油麻地然後大角咀,尖沙咀。
要不了多久,整個油尖旺,都是張先的勢力範圍。
唐十二和韋吉祥聽完,都是十分的激動。
吃下油麻地,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馬上就會出現了。
到時候,他們就是油麻地名義上的老大,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但是也很不錯。
唐十二和韋吉祥都是受過張先恩惠的,都是張先幫他們報仇。
對張先十分的忠誠,人也沒有什麽野心,是最好的傀儡人選。
“是,老大,我們鴻泰内部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把眉叔的帳,都算到了那兩個老東西身上。”
“現在那兩個老東西,都想要退出社團了,天天堵着皮炎眉要錢。”
“隻是,屁眼眉的錢,之前都拿來當贖金了,哪裏還有錢……”
“太子的老婆,也丢下太子的兒子跑了……”
韋吉祥很是解氣的說着,當初太子對自己可以說是百般侮辱,現在都報複了回去。
太子身死,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他的老婆也被自己給玩跑了,兒子現在孤苦伶仃的守着一個殘廢的爺爺,日子苦不堪言……
韋吉祥現在就是大仇得報,爽的不行。
每一次内心暗爽的時候,韋吉祥都會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張先給的。
自己一定不要有二心,不然張先的手段太恐怖了。
得罪了張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到了閻王面前,閻王爺一問,好家夥,又是一個糊塗鬼。
“十二,你那邊最近有什麽情況?”
唐十二想了一下,笑道:“嗯,情況很不錯,我按照老大你說的去做。”
“先找了十個人,讓他們到公司上班,然後給他們發工資,然後讓他們去宣傳,很多人都要進公司,拆遷的事情,也都談妥了……”
“已經有很多人都在協議上簽字了,還有幾家想要漲價的,也被我收拾了……”
“隻是老大,這麽多年的街坊了,我真的不想騙他們……”
唐十二說着,看向了張先。
張先笑笑:“放心,我說過拆遷後,每家分一套房的,絕對會做到。”
廟街張先準備拆了,然後把一條街改造成住宅樓,原本的三四層樓,改建成三十多層的高樓。
随便拿出一棟樓,都夠廟街的人居住了。
剩下的樓,就全部是拿出去賣的,所以張先沒有騙人的打算。
廟街至少可以建幾十棟這樣的高樓,到時候,還可以獎勵資曆老的員工一套房……
這些都是後話了,目前是拿下忠青社。
“好了,十二,阿祥。你們做好準備,人手不夠就去找阿華,飛龍他們,實在不行找阿晉。”
“我去做做阿樂的思想工作。”
“嗯,我們一定會辦妥的。”韋吉祥起身送張先。
張先上車,前往下一個地方。
自從走上了這條路以後,張先就變得非常忙,一天到晚各地跑。
這還是把李楓忽悠過來,在公司幫自己處理雜務的情況下。
不然張先會更忙。
深水埗,超有骨氣。
阿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阿樂坐在包間,看着一直沒有動靜包間門,看了看手上的表。
“都一個多小時了,張先不會是放我鴿子吧?”
雖然一過來,說了自己的名字以後,就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但是等了這麽久不見張先,阿樂有些懷疑張先是不是逗自己玩。
就在這個時候,張先拎着一瓶路易十四走了進來。
“哈哈哈,樂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見到張先來了,阿樂立馬臉色一變,挂上了微笑:“哈哈,沒有我也剛剛到。”
張先直接坐在了阿樂的身邊,打開了酒,倒了兩杯。
“樂哥,前幾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不等阿樂說話,張先又接着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口頭的承諾沒有公信力。”
“但是我張先從來是一字千金,說什麽就是什麽。”
“樂哥,你說,你是需要人,還是需要錢!總之我先幫你把佐敦拿回來!”
張先說完,把酒杯遞到阿樂的面。
看着面前的酒,還有一臉認真的張先,阿樂很是意外,他以爲張先會跟鄧伯一樣打太極。
沒想到張先居然這樣直接。
阿樂猶豫了一秒,然後接過張先遞過來的半杯酒。
砰,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阿先,那我直說了,人和錢我都需要,但是我不白要,算我跟你借的……”